江樂之眼神閃爍了一下。
倒不是她不想回家,但是回家說話這個事情就暴露了啊!
見江樂之表情微變,江媽也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但是她不像江爸那樣直接問了出來,她可是還記得之前送江樂之回家的男生,他們之之談戀愛了的。
江樂之看著江媽的表情變來變去,從一開始的和藹到現在的嚴肅。
她忍不住有點緊張。
江媽在家裡一向都是做主的人,但是卻也沒有把話說死,“那之之你自己看吧,注意安全啊。”
說完那句話過後,江媽就把視頻掐斷了。
江樂之卻更加緊張了。
她媽媽說的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總覺得江媽說的時候,看她的眼神好像有點意味深長。
江樂之有點慌了。
雖說家裡人沒有不讓她戀愛,但是她還是不太敢跟家裡講。
之前發朋友圈的時候,也特地屏蔽了家裡的人。
江樂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但是她媽媽的那個語氣,她要是不回家一趟,感覺可能不太行。
江樂之捏著手機有點糾結。
可是回家她不能說話啊!
江樂之垂頭喪氣的從臥室出來,一出來就見到了在客廳同樣緊張的譚卿澤。
江樂之:??
他緊張什麼?
譚卿澤看了江樂之一眼,隨後又飛快的低下了頭。
江樂之走到沙發上坐著,然後就發現譚卿澤又又又看了她一眼,在她看過去的時候,又轉移視線。
江樂之:
她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譚卿澤表情罕見的有些扭捏,他在江樂之的身旁端正的坐好,“之寶,你要不要給我個名分呀~”
“我不是已經給你了嗎?”
譚卿澤輕咳一聲,“我們這樣偷偷摸摸的也不是個辦法,你真的不考慮把我帶回家看看嘛~”
江樂之終於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反常了。
不過她倒是有點驚訝,譚卿澤那麼愛吃醋的人,在得知她沒有跟家裡講他們戀愛的事情的時候,居然不生氣!
她對他刮目相看。
如果譚卿澤知道江樂之心裡想法的話,可能會不屑的笑出聲。
他吃醋是因為知道江樂之太受歡迎了,但是現在可不是吃醋的好時候。
江樂之不在她爸媽麵前給他名分不要緊,他自己會追上去要的。
隻有沒用的男人才會因為沒有名分而生氣!
見江樂之表情還在驚訝中,譚卿澤晃了晃她的手,難得的撒嬌,“好不好嘛!”
江樂之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揚。
不過譚卿澤不是要上班嗎?
他們公司可以請那麼久的假?
江樂之還沒問出來,就聽到譚卿澤說,“我們公司在西市那邊也有項目組,我可以申請去西市出差。”
江樂之眼前一亮。
譚卿澤趁熱打鐵,甚至往江樂之身上靠了靠,聲音慵懶帶著勾引,“那要不要帶我回家?”
江樂之:!!
他到底是在哪裡學的這些手段!
江樂之覺得她現在有些雲裡霧裡的,特彆是譚卿澤的腦袋還在她肩膀上拱了兩下。
於是下一秒,“好~”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昏君。
譚卿澤不過就是想要她帶他回家而已,又不是想要天上的星星。
而且他們一塊的話,說話的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
江樂之抱著譚卿澤的腦袋親了一口。
原本就是輕輕碰一下,正準備離開,剛剛還撒嬌的譚卿澤渾身氣場都變了。
按著她腦袋將吻逐漸加深
譚卿澤申請出差手續辦了幾天的時間。
江樂之在答應譚卿澤的第二天就跟江爸江媽坦白她談戀愛的事情了。
奇怪的是,當她惴惴不安說出來過後,江爸江媽看起來都不是很驚訝。
江媽見江樂之沒有瞞著他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次總算是能正兒八經問譚卿澤的家庭情況。
江樂之把譚卿澤的基本情況跟兩人說了過後,江媽原本還板著的臉也板不下去了。
“那就叫他來家裡坐坐,隔的那麼近,以後可以多走動走動。”
江樂之在聽到江媽的回應過後,也鬆了一口氣。
她剛剛汗都快流下來了。
確定回家的日期過後,譚卿澤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說起來,他還沒有過去女朋友家裡的情況,身邊關係好的人,也沒有過類似的經驗。
譚卿澤有點慌。
江樂之啃了一口蘋果看著焦慮得總是坐下又起身的譚卿澤,然後歪了歪頭,“你身上很癢嗎?”
譚卿澤表情複雜,“之寶,你還是彆說話了。”
蘋果被她咬的哢嚓哢嚓的響。
譚卿澤心態崩了,“你爸媽會不會不喜歡我?我要不要再買點什麼東西?”
江樂之看了一眼擺在桌上大大小小的東西,“再多就拿不了了!”
見譚卿澤實在是緊張,江樂之又咬了一口蘋果,聲音嬌嬌柔柔的但是聽起來卻有幾分驕傲,“上次我跟你去見你爸媽我就不是很緊張。”
譚卿澤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麵。
然後表情更加複雜了。
江樂之是不緊張了。
誰家好人家第一次上門進家後問剝羅森的
一想到當時的場麵,譚卿澤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畢竟他那個寒假都在被他媽媽追問那個剝羅森的女孩什麼時候再來家裡玩
譚卿澤恐高,回去自駕也不太現實,就買了兩張高鐵商務座的票。
江樂之上高鐵沒多久就有了困意,她蓋著小毯子閉著眼,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她睡著的那一刻,江樂之又進入了夢境。
現在的江樂之已經能坦然的接受這個連續的夢境了。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醒來都會忘記夢裡麵發生的事情。
她在宮殿裡走了走,聽到了內殿裡麵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陛下真的要讓樂之去和親?那蠻荒之地,且那賊人狼子野心,她如何受的住!”
樂之?
夢裡的公主,竟然和她一個名字嗎?
她還沒來得及細想,畫麵一轉,江樂之又看到了彆的場景。
阿澤跪在地上,脊背挺得很直。
公主站在他的前方,聲音不帶絲毫溫度,“阿澤,你走吧!”
跪在地上的人頭始終垂著,公主想也沒想,抬腳踹了他一下,踢得不重,阿澤的身子甚至都沒有晃一下。
見阿澤不聽自己的,公主生氣的瞪了他一眼,可很快她眼裡就閃過落寞的情緒。
最終公主捏緊了拳頭,語氣冷漠,“父皇說過,你的生死全憑我做主,我讓你走,你便不能再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