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員雙手合十朝著紀棠不斷拜求。
“求求您發發善心,去看看這條人魚吧!我們找您找了許久,真心希望您幫幫我們!”
洛爾西斯蹙起眉,他覺得這幾個人有些奇怪,上前擋住紀棠打算把他們趕走。
紀棠抓住洛爾西斯的手:“好啊,你們大費周章的找我,我怎麼也得去一趟。”
飼養員鬆了口氣,高興地使勁點頭。
“多謝您小姐!”
洛爾西斯忽然間插話,他握住紀棠的手將她拉在自己身邊,對著飼養員語氣強硬。
“必須我跟著去,不然沒商量。”
飼養員看向洛爾西斯,上頭的人說這幾天不讓多餘的人接觸人魚,可是這小雌性剛鬆口
算了,人魚貴重,要是真死了他可承擔不起!
“好!二位請!”
冷淇卿左思右想辭謝監護人的事情,不知不自覺走到了大門口。熙攘的人群中,他一眼就找到了那個纖瘦卻充滿韌性的存在。
隻是她現在正與另一個雄性走得很近,看起來關係很好。
冷淇卿垂下眼準備離開,紀棠身邊有人保護他也算完成了溫川的托付。冷淇卿剛要拿出光腦聯係溫川,就看見三個鬼鬼祟祟地雄性從綠化帶裡冒出了跟在小雌性屁股後麵。
“怎麼回事,你哥怎麼把棠棠拐走了?”
“我不知道啊,我給我哥打電話!”
“沒事的,洛爾西斯閣下是好人”
“在鬨什麼?”
冷淇卿嫌棄地瞥了眼他們三個,各個戴著口罩捂得嚴嚴實實,像極了跟蹤小雌性的變態。
“冷教授,您怎麼在這裡?”
溫川摘下口罩笑著朝冷淇卿打招呼,旁邊掐架的一豹一鳥才停下來。
“哦,想著送一送她。”
洛爾西蘇探過小腦袋輕嗤了聲:“你不是不樂意照顧紀棠嗎?還過來裝什麼。”
“不是的,其實冷教授去了,還一直照看到棠棠離開。”
當時溫川被掛斷電話沒過幾分鐘就收到了冷淇卿發來紀棠的照片,並且附了一句她安全的話。
溫川就知道他拜托冷淇卿去照看是對的。
冷淇卿清咳了聲,避開溫川燦爛的笑容:“我隻是順路。”
洛爾西蘇沒心眼地咧了下嘴:“我記得教室和訓練室是兩個方向”
“夠了,你們三個惹了她不高興就該知錯認錯,不要麻煩彆人。還有,剛才那個雄性是誰,我並不記得還有第五個監護人。”
提到這個許行野就惱火。
“洛爾西斯,這個偽君子!讓他接棠棠回家竟然私自將棠棠拐走!”
“咳咳!”
洛爾西斯冷不丁地開始打冷戰,他用帕子捂著嘴,蒼白的皮膚因為用力咳嗽發起了紅熱。
紀棠輕聲問:“怎麼了?”
“啊好像感覺有人在背後念叨我呢。”
“紀棠小姐,這是我們為人魚準備的食物,等會您試試能不能讓它吃下去。”
飼養員將蓋在飼養魚缸上的黑布摘下,人魚就靜靜地躺在礁石上,掉了魚鱗的尾巴隨著水流無禮的擺動。
紀棠敲敲玻璃。
“嘬嘬嘬,小人魚。”
人魚的尾巴搖了搖,剛剛還毫無力氣地趴在石頭上當鹹魚乾,現在立馬支起身體,像隻狗狗魚一樣嗖一下遊過來。
小雌性!小雌性!
人魚拍拍玻璃,又轉了幾個圈將臉貼在玻璃上蹭蹭,每個動作都表示著它現在高興極了!
紀棠拿著新鮮的小魚塞進投食管道裡晃晃:“吃飯。”
人魚眨眨眼,看著投食管道裡小雌性細長柔暖的小手,它抿抿嘴眼巴巴地貼到管道旁使勁扭著尾巴。
小雌性,摸摸腦袋。
紀棠盯著人魚扭成陀螺的尾巴,神色越發嚴肅,讓旁邊的飼養員看了都害怕
“它是不是得了什麼神經性的疾病,尾巴一直在扭。”
飼養員尷尬笑笑,他擁有飼養人魚幾十年的經驗,這條人魚分明是在求歡撒嬌。
“呃應該是讓你摸它的腦袋吧。”
人魚氣憤地撞了一下魚缸,淡粉色的眸子充滿著委屈,它不懂小雌性為什麼不摸摸它,難道它不漂亮不乖嗎?而且自己等了她好久,想了她好久,想到魚鱗嘩啦啦的掉。
嗚嗚嗚,委屈屈!
“好了,不惱了。”
紀棠歎了口氣,伸長胳膊放在人魚灰粉色的長發上象征性地摸了幾下。
人魚握住紀棠的手腕又拉了拉,將腦袋使勁往紀棠的手心蹭,又貼著往臉上蹭,瞳孔逐漸變成愛心狀。
小雌性的手軟軟的,喜歡,喜歡。
人魚就著這張小手輕輕舔了舔,它這麼一個動作,驚得洛爾西斯直接上前抓住紀棠的手抽了回來。
洛爾西斯用手帕擦拭紀棠沾了水的手心,俊臉上顯露著濃濃的不悅。
這條人魚居然敢當眾對雌性無禮!
“你們是怎麼馴養的人魚?”
洛爾西斯雖一副重病衰弱的樣子,可是冷起臉來上了脾氣也是真嚇人,那雙炫麗的瞳孔暗下,才讓人恍然想起他也是ss雄性,雖然病弱但掌舵幾萬億的商業帝國,是個惹不起的人物。
飼養員被ss雄性威懾壓得喘不過氣,連忙過來道歉:“對不起紀棠小姐,它可能見到您有點激動。它沒有分化性彆,什麼也不懂,還請二位見諒!”
飼養缸裡的人魚眼中充滿著天真,它舔手心完全是因為小雌性摸他頭發太舒服了,它出於動物的本性對喜歡的東西表現出像是對待喜歡食物的舔舐行為而已。
現在它已經心滿意足地在吃小魚了。
飼養員見人魚終於肯吃飯了,趁這個大好的機會一次性給它投喂了三天量的食物。
“真好啊,終於吃飯了。”
今天晚上就可以把它轉移到上頭那邊去了,分化期間必須要讓這條人魚隻接觸那位大人,可千萬不能變成雄性啊!
“感謝您紀棠小姐,這張支票您收下算是我們人魚館對您的小小誠意。”
支票上寫了不小的數字,送出去的錢像是天上掉的,一個人魚館出手這麼闊綽?
“不用了,我也挺喜歡這條人魚的。如果真要感謝我,再開館的時候給我張票就是了。”
紀棠重新將手伸進飼養缸,小人魚立馬貼上來求摸摸。紀棠撓撓人魚的下巴,摸了下它的脖頸。
“乖,下次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