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紀棠醒了之後誰也沒喊就自己溫習了功課又獨自去健身房鍛煉。
黑豹趴在門口,長長的尾巴差點把紀棠絆了一跤。
許行野睜開圓溜溜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盯著小雌性,他早知道會被趕出來就不跟洛爾西蘇打架了,就應該把洛爾西蘇直接趕回他爹家。
洛爾西蘇窩在自己的鳥巢裡用翅膀蓋住自己的腦袋,隻留一條縫小心觀察小雌性。
一晚上過去了,小雌性該消氣了吧?
紀棠一腳踢開許行野的尾巴,將喝完的營養劑管子直接砸在樹上躲著的洛爾西蘇頭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溫川踉蹌從家裡追出來,小雌性走得一聲不吭,出門都不願意讓他跟著,這是討厭他了。
三個雄性互相看了看,他們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惹了小雌性生氣了。
辦公室裡喝著茶備課的冷淇卿忽然間收到了溫川的電話,他感到奇怪,軍部的人跟他一個教書的有什麼值得聯係的?
“喂,溫川上將?”
“冷淇卿教授!您在學校嗎?”
溫川的聲音很著急,冷淇卿表情嚴肅起來,莫不是真有什麼緊要的事情聯係他指揮?
“我在,有什麼急事?我立馬趕往軍部大樓。”
“不,不用。是棠棠,昨晚我們三個人惹了她生氣,今天她一個人就出了門不許任何人跟著。現在她應該去了帝國學院對外開放的訓練場,您可以去照顧棠棠嗎?”
冷淇卿臉色冰冷起來,堂堂帝國上將竟然為了一個雌性如此興師動眾,甚至把電話打他這裡?
“冷淇卿閣下,您也是棠棠的監護人,所以”
不容溫川說完話,冷淇卿直接打斷:“抱歉,我還有課,沒空管一個鬨脾氣的雌性。既然是你們招惹的,你們應該負起責任。”
冷淇卿掛斷了通話,抬筆繼續備課。
訓練場拳擊室裡,紀棠帶著耳機全神貫注,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圍觀了。
周圍過來加班加點突擊體能的考生,現在都無心備考,所有人貼著玻璃盯著屋子裡的小雌性流口水。
“好漂亮啊~快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做夢了?要不然為什麼會在拳擊室看見美如天使的小雌性?”
“帝國的年輕雌性中都在公眾麵前出現過,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啊?”
“她長這麼漂亮,應該是家裡寶貝的不得了,不願意讓她拋頭露麵。”
雄性們浮想聯翩,隻有躲在角落的哈金森才知道,那一天他在訓練室看見這位美麗的雌性一拳給沙袋砸了個坑。
這群好色之徒,隻見美色,不見人家拳頭有多硬啊!
冷淇卿走到門口,側身靠在牆上冷眼掃過一眾雄性們把目光鎖定在拳擊室的紀棠身上。
有人注意到了身後的低氣壓,小聲驚呼了一句:“冷教授!?”
冷教授!!
冷淇卿的大名就像是投入深海的魚雷,將這群雄性從浮想聯翩中炸醒。
“這裡是帝國學院為考生開放的訓練場,如果你們占著場地還不用功,我可以將你們都列入黑名單,這樣你們就不用見異思遷了。”
考生們低下頭大氣不敢出一聲,冷淇卿輕哼了聲對這一屆考生感覺到頭疼,一個雌性就可以讓他們心智大亂,上了戰場敵人如果用出仿生雌性戰略,他們的軍心瞬間就會被擾亂。
“去做你們自己的事,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聚眾作怪。”
計時器響起,三個小時的訓練結束,紀棠摘下耳機拿起礦泉水大口喝起來。
玻璃窗外站著一個白發黃金碧色異瞳的俊美雄性看著她。
紀棠推門走出來,嗓子沙啞:“冷淇卿教授?”
“嗯。溫川上將跟我聯係,希望我過來照看你。如果你生夠氣了,就請回家吧。”
紀棠淡淡的哦了聲,走到冷淇卿麵前欠身。
冷淇卿微怔,這個雌性忽然間走過來行禮是為什麼?
“抱歉,因為他們三個人犯了原則性的錯誤,我才決定懲罰他們。沒想到,阿川會叨擾你。很感謝冷教授過來看望我,我並不需要照看,再見。”
紀棠沒再說彆的,直接走人了。
冷淇卿愣在原地,異瞳中閃爍著錯雜的目光。這個小雌性說話做事總是彬彬有禮,可是細細體味才能感覺到她的冷性。
帝國的雌性從來不會有這麼重的性子,她們大多被嬌養的直率,或許是與眾不同的生長環境才鑄成紀棠這種性格的。
畢竟資料裡顯示,她是被虐待過走失的異國雌性。
冷淇卿忍不住再次反省,自己對待一個身處異國孤立無援的雌性真該不顧其心情就拒絕成為她的監護人嗎?
洛爾西斯站在訓練場門口無奈地看著躲在老遠的弟弟,還有堂堂元帥和上將。
這三個人怎麼說都是帝國的翹楚,竟然惹了妻主生氣,連上前都不敢,隻得打電話求助他來說和。
紀棠剛出來,原本以為是洛爾西蘇,可是瞧他那副病歪歪拄著拐杖的樣子,就知道是洛爾西斯了。
前腳冷淇卿,後腳洛爾西斯,她這三個雄性還挺會找外援的?
“紀棠小姐,日安。”
洛爾西斯撐著傘上前為紀棠遮陽,小雌性剛剛訓練完身上掛著薄汗,穿著短褲和吊帶比起常服更顯性感火熱。洛爾西斯一瞬間紅了耳尖,低下頭不敢看小雌性。
但是紀棠那雙長腿在垂下的目光裡更顯美感,洛爾西斯攥緊傘柄聲音都顫抖了。
“我受、受弟弟的委托來接您。”
躲在遠處的三隻冒出頭來,許行野碰了碰洛爾西蘇帶著嘲諷。
“你哥看起來像是個要跟弟弟搶妻主的人。”
洛爾西蘇瞪了眼許行野沒理會他,要不是走投無路他怎麼會把自己病中的哥塞上去?
現在隻求老哥快點把小雌性哄好,他可不想再住外麵,硌得慌。
“是紀棠小姐嗎!”
從門口另一側湧上來幾個穿著動物園製服的工作人員,他們看見紀棠本人鬆了口氣,臉上堆滿笑容。
紀棠認出來其中有一個是人魚展的飼養員,她問道:“你們是動物園人魚展館的工作人員?”
飼養員點頭:“對!我是人魚的飼養員!那條人魚生病了,自從見了您之後就不吃不喝,我們想讓您去看看它。”
“生病了就找獸醫,我不是醫生。”
紀棠看了眼光腦的時間,她現在該回去複習了。
“您等等!其實——”飼養員壓低聲音跟紀棠解釋道:“其實是它進入了發熱期,您實在是太漂亮了,它才會在您走後不吃不喝。這條人魚實在是太珍貴了,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才找到您的。”
飼養員給紀棠看了人魚的近況照片,漂亮的人魚蜷縮在礁石上,那條光彩熠熠的魚尾失去了色彩,鱗片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