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為要被掐死的時候,肖一航鬆了手。
秦寧寧再一次地大口呼吸,一個晚上,她居然瀕臨死亡了兩次。
都是因為蘇夢顏,全是因為蘇夢顏。
“嘩啦”一聲。
薄景梟抱著蘇夢顏離開了溫泉池,雖然情欲難忍,但神誌卻是徹底清醒了。
走過肖一航和秦寧寧的時候,如陰如暗的視線掃過他們,“今晚的事情,等回到鹿城我會一一清算。”
“冷。”蘇夢顏呢喃了一聲。
薄景梟緊了緊雙臂將女孩抱得更緊了一些,疾步離開。
知道看不到人影,蔣文傑才從黑暗裡走了出來。
他的出現,也讓肖一航和秦寧寧回了神。
蔣文傑搖了搖頭,一臉失望的看著他們兩人,說著,“能讓薄景梟放鬆警惕的機會不多,路都給你們鋪平成這樣,而你們的表現都令我太失望了。”
秦寧寧後怕的說道,“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們出事對你也沒有好處。”
“威脅我?”
“”
蔣文傑笑然,“幽城是我的地盤,他能不能安然回去還不一定呢。”
肖一航這個時候倒也不傻了,鹿城的時候,他忽然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於是知道了薄景梟和蘇夢顏要來幽城,雖不明他們來此的目的,卻也不想放過這個能對付薄景梟的機會。
今晚的機會的確是搞砸了,但顯然,事情並未結束。
“總之我們目標一致,你告訴我,我們之後要怎麼做?這次我絕對配合。”肖一航的態度很好。
他很清楚,隻靠他的話,他不可能是薄景梟的對手,他會一敗塗地。哪怕,他一點都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魚兒上鉤,蔣文傑說道,“你們今晚就回鹿城。”
這不是等於讓他們落荒而逃了嗎?
似乎看出了肖一航的心思,蔣文傑繼續說道,“我會安排好輿論,如果薄景梟安然回了鹿城,接下來的好戲就得靠你們來演。再者,若明天早上薄景梟還看到你們,恐怕都不用等他回鹿城收拾你們,等著你們的就是幽城監獄。”
秦寧寧立馬開口,“對,他今晚隻是顧不上收拾我們,我們得馬上離開才安全。”
“好。我聽你的安排。”
這次,肖一航沒再多言。
另一邊,薄景梟帶著蘇夢顏匆匆回了房間。
他們兩個全身都濕透了,沿路染了寒意,薄景梟把蘇夢顏放下後轉身去浴室拿了乾的浴巾給她擦拭。
又忙碌地回到浴室,開始在浴缸裡放熱水。
蘇夢顏擦拭著滴水的頭發,走到浴室問道,“你自己還好嗎?”
剛才在溫泉池那裡,她都以為要被吃拆入腹了。
結果,薄景梟忽然又放開了她。
“我沒事。”薄景梟說著,他現在沒法跟蘇夢顏獨處,“等熱水放好你先泡澡驅驅寒,我先出去。”
“你自己也會著涼的。都已經這樣了,我不介意一起洗。”
是啊,剛才不過就差了臨門一腳。
該碰的不該碰的地方,他都碰了。
隻是腦海裡一回想蘇夢顏那個時候的表情,薄景梟就忍受不了了。若不是知道肖一航和秦寧寧在看,他真保證不了那個時候能把控住。
“那我衝一下,你泡澡。”
“嗯。”
薄景梟走進了淋浴房,蘇夢顏背對著他脫了衣服,整個人泡進了水溫適中的浴缸裡。
不大的浴室裡,熱氣縈繞。
兩個人雖然是背對背的,淋浴房的玻璃門也隔絕了彼此的空間。但視線可以看不見,聲音卻能聽得真切。
時不時地,蘇夢顏總能聽到薄景梟發出的悶哼聲。
次數多了,蘇夢顏也忍不住關心,問道,“你哪裡不舒服嗎?”
薄景梟泄了一次又一次浴火,蘇夢顏不問還好,一問又一次惹火。
淋浴的玻璃門忽然被拉開,薄景梟彎腰一把就把蘇夢顏從浴缸裡撈出,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蘇夢顏也是反射性的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以防自己掉下去似的。
把人虜進淋浴室,薄景梟才把蘇夢顏放下讓她站穩,一隻手攬在她的腰間,另一隻手抓了她的手。
嘴角沉沉地溢出兩個字,“幫我。”
那個瞬間,蘇夢顏才明白,那些悶哼聲是什麼,在鹿城的時候,薄景梟幾次待在浴室好久又是因為什麼。
她滿臉通紅。
頭頂的花灑落著細細柔柔暖意的水。
蘇夢顏感覺手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最後一次後,薄景梟整個人才鬆弛下來,腦袋又靠在了蘇夢顏的肩頭。
癡癡地笑起來,明知故問道,“累嗎?”
“你說呢!”蘇夢顏真的是又氣又羞。
薄景梟裝起無辜來,“是你先問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蘇夢顏,“”
厚臉皮的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薄景梟抬眸,愛意深深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忍不住又親了她一口。
等兩個人走出浴室,又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
薄景梟一臉知足的拿著吹風機開始為蘇夢顏吹頭發,蘇夢顏揉著手腕,對他沒轍。開始分析事件的問道,“你為什麼會去溫泉池那邊?”
“是蔣文傑說的。”薄景梟並不認識蔣文傑,但他是沈墨的好友,他信沈墨自然沒有對蔣文傑有什麼不好的懷疑。
“我也是,是蔣文傑跟我說你回房間了,結果我的房卡打開的卻是肖一航的房門。”
一聽這話,薄景梟心都慌了一下,“他有沒有做傷害你的事情?”
“放心吧,我很聰明的。”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反而還被你保護了。”
薄景梟知道,如果那會蘇夢顏沒有出現製止了他的行為,秦寧寧一定會死在他手上。
蘇夢顏抱了抱薄景梟,安撫道,“彆忘了,我可是你的護身符。”
聽著女孩說得一臉輕鬆還反過來安慰他的樣子,他真的是,好喜歡好喜歡她。
“對了,沈墨呢?他送了柚子回房後,出現過嗎?”蘇夢顏忽然想到,按理說,沈墨沒有喝醉,他送回唐柚後一定會回來找他們。
薄景梟情況特殊,他最是清楚。
“我給他打電話。”
說著,薄景梟已經拿起手機撥了沈墨的號碼。
可是,沈墨一直沒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