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溫泉水不深,蘇夢顏從水裡探出頭後尋著方向就走到了薄景梟的位置,兩隻手用儘全力的拉拽著他,嘴裡喊著他的名字。
“薄景梟,你清醒一點,是我,我是蘇夢顏。”
聽到熟悉的聲音,原本失去理智的男人真的恢複了一些神智,鬆開了對秦寧寧的鉗製,站直了身子看了蘇夢顏。
水裡,得到自由的秦寧寧跟著探出頭來,大口呼吸,她差點以為就要死掉了。那種絕望和恐懼到現在都曆曆在目,讓秦寧寧不受控製地全身發顫。
蘇夢顏害怕薄景梟奇怪的樣子被肖一航和秦寧寧察覺太多,張開雙臂將薄景梟抱住,讓他的腦袋埋進了她的懷裡。
熟悉的味道沁入鼻尖,讓男人的警惕和獸性鬆懈下來,就像被馴化一樣,安靜地任由女孩擁抱著。
肖一航也走到了溫泉邊,不敢置信的看著蘇夢顏所有的行為舉止,苦笑地問著,“這是為什麼?難道薄景梟的背叛對你來說就這麼容易被原諒嗎?”
秦寧寧踉蹌著向肖一航的方向走去,好不容易離開溫泉水,從未覺得肖一航對她來說如此重要如同救星降臨,恐慌的說著,“他想殺了我,他剛才是想殺了我。”
看著倉皇而來滿口胡言的秦寧寧,肖一航第一次覺得這個女孩一點用都沒有,天時地利人和都給她準備好了,而她就給他這樣的答卷。
“你確定他是想殺你而不是想侵犯你?”肖一航問著秦寧寧,眼神警告。
他不需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隻想要他想要的結果。
他伸手把秦寧寧拉到懷裡,“你最好仔細想好再說,我會替你做主的。”
在肖一航警告的眼神下,秦寧寧全身打了一個哆嗦,她以為她能玩弄肖一航,可好像也不是這麼回事。
秦寧寧心有餘悸,可不敢再得罪了肖一航。
“我本來在這裡泡溫泉,薄少忽然就跳下來抱住我……”秦寧寧把話說到一半,就委屈地開始在肖一航懷裡抽泣,“一航哥,我害怕。”
有了秦寧寧這句話,肖一航就有了把這件事鬨大的理由。
“薄景梟,難道你不該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肖一航衝著薄景梟喊了話,“寧寧是我肖家未過門的妻子,這件事如果沒有合理的理由我不會善罷甘休。”
“閉嘴吧肖一航,彆在這裡賊喊捉賊。”開口的,是蘇夢顏。
她能感覺到薄景梟已經穩定了情緒,轉過身看向肖一航,提醒,“肖一航,這個賭是你輸了。我說過,薄景梟跟你不一樣,他就是不一樣的。”
“你們的計謀太拙劣了,還有你覺得自己真的算是個男人嗎?秦寧寧既然已經冠上你未婚妻的頭銜,全鹿城的人都知道你們即將結婚,她是肖家未過門的媳婦。你卻能同意她扮成我的樣子,已身惑人。”
“肖一航,你喜歡頭頂青青大草原我不攔著,但秦寧寧敢碰我老公,我就與她勢不兩立。這筆帳彆,是我要跟你們清算!”
蘇夢顏冷若冰霜的一番話,聽得肖一航的臉上儘乎褪去了所有血色。
小時候他一開始長得矮小經常被同學欺負,蘇夢顏也是這樣維護著自己,凶了所有想要欺淩他的孩子。
而此刻,女孩在維護另一個男人,對他冷眼相對。
秦寧寧知道,今晚的事情隻靠她一張嘴完全立不了薄景梟的罪,甚至連他們兩人的關係都沒有挑撥一分。
站不住腳的事情,就不值得再繼續糾纏。
她拉了拉肖一航的衣服,小聲開口,“我們先回去,薄少身上的藥勁未過,我怕他又發瘋。留下他跟姐姐,如果他傷了姐姐,對我們來說也不是壞事。”
肖一航咬牙切齒,他們離開才是成全薄景梟胡作非為。
他後悔了,後悔剛才沒有對蘇夢顏施暴,大不了魚死網破,大不了她死了他每年都祭奠她。
“一航哥……”
“我不走。”肖一航低沉地打斷秦寧寧的話。視線死死的盯著蘇夢顏,他就要看著,看著蘇夢顏還能做到什麼程度。
蘇夢顏的確沒空理會了肖一航和秦寧寧,剛才一番話後,薄景梟垂在水下的雙手就開始將她抱緊,她整個人都快被他嵌進他身體裡。
男人的體溫很高,呼吸落到她脖子處都是熱得燙人。她能清晰地聽到他心跳聲,怦怦怦的又急又快。
薄景梟的炙熱的吻已經落到了她的肩膀,遊弋到她脖間,舔舐,吮吸。
她能感覺到他內心的貪婪,還有那壓抑不住的情欲。
因為是薄景梟,所有一切親昵的行為和放肆的動作,蘇夢顏知道,她一點都不排斥。甚至慶幸,薄景梟的欲望隻給了她,給秦寧寧的隻有殺意。
可到最後,薄景梟卻一口咬了他自己的手,用力地,血液從齒間流出。
蘇夢顏轉回身麵對了薄景梟,兩隻手去拉他的手,安慰道,“我自願的,但你彆傷害自己。”
薄景梟看著她,眼裡都是隱忍。
“我心甘情願。”蘇夢顏再一次強調。
話落,她的唇已經被炙熱濃鬱的吻封住。
溫泉池裡的兩人吻的熱烈,仿佛全世界就隻有他們,再無旁人。
肖一航親眼所見了蘇夢顏的熱情,肆意,還有情欲。
原來她隻是不願意給他碰而已,僅此而已。
秦寧寧已經從恐懼中回過神來,眼前的畫麵讓她嫉妒心燒得愈演愈烈,她恨蘇夢顏為什麼永遠比她過得陽光明媚,一樣是蘇誌揚的女兒,她卻要被冠上私生女的頭銜,永遠被正牌蘇小姐壓一頭。
她明明做了那麼多,到頭來她還是比她地位高,比她過得幸福。
“嫉妒嗎?恨嗎?你對她珍視若寶,她卻視你如草芥。”秦寧寧說著,表情有些猙獰,“肖一航,你對她倒是君子,結果呢?我雖然失敗了,但至少我做了。而你錯過這次機會,怕是難能再有下次。”
“不管在事業還是感情上,你永遠都是薄少的手下敗將。”
肖一航無處宣泄的怒火都發在了喋喋不休的秦寧寧身上,他一隻手掐住了秦寧寧的脖子,低沉的說著,“總有一天,我會讓薄景梟跪在我麵前。”
秦寧寧被掐得窒息,滿臉通紅,兩隻手胡亂的拍打肖一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