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兒八經的,劉載均是真想去看看京城的百姓,到底是個什麼生活狀態,再一個呢,也想看看若是自己提出究極無理的要求,這“老東西”能不能給滿足了。
畢竟皇帝要出宮,這在曆史上任何朝代都是大事,光是安全問題,都足夠下人們頭痛不已的,更彆提遇到什麼彆的煩心的,或是再聽到什麼大逆不道之言……
噢喲!隻是想著,李公公的心臟都已經要跳出喉嚨了似的,他趕緊跪下:“陛下,這可萬萬使不得啊!皇帝出宮那是天大的事兒,需得提前多日籌備。要各方麵都得妥妥當當才行。您這……,若是出了岔子,老奴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賠啊!”
劉載均當然知道不可能這麼簡單,他拱火道:“不然朕找你這老東西乾啥……若是你都不肯幫朕,這偌大的皇宮……朕也不知還能找誰幫忙了……”說著,竟是“不經意”的流出一滴淚來。
李公公的麵容頓時糾結萬分,他覺得說啥也不能讓這小祖宗就這樣出宮啊,但是又看著劉載均這副模樣,這李公公自小便是他看著長大,感情自然是深的……
“陛下,老奴來安排!”李公公咬了咬牙,“隻是今日斷然是不行,陛下給老奴一點時間,明日早朝後,老奴得安排那錦矛司的人跟著。這事可千萬不敢讓太皇太後她老人家知道啊!”
噢喲!劉載均驚了!這李公公是真的疼他這個“小孫子”啊!這麼冒險的事情也願意做?
這是好事!雖然不知道未來自己的指令,這李公公是否還會如今日這般一力支持,但至少這老東西,現在看起來他不是敵人。劉載均麵上也是顯出興奮的神色,能去看看現在京城的樣子,不知道和後世的北京有多大的不同。
隻是?金毛絲?是什麼東西啊?
劉載均忍住沒問,自己出去既然是私下的行徑,那肯定不能是禁軍跟著,禁軍的調動那可麻煩勒去了。金毛絲?嘖,這玩意完了得記著問問小順子。
留下這位掌印太監跟著在乾清宮吃了中午飯,這老頭一直心不在焉,苦著老臉,本就老扒菜一般的臉上更是焦慮萬分似的,飯都沒吃下幾口,完事兒就趕緊走了,說是一堆事要安排布置。
劉載均看著這“老東西”跑的飛快,心下不禁暗笑,拉來小順子問了問這“金毛絲”到底是個什麼玩意,結果不問不知道,一問還真是嚇了一跳。
“陛下呀!這‘錦矛司’可太厲害了!他們主要是負責在暗處盯著各方動靜,不管是朝堂大臣的私下往來,又或是民間的各種消息,都逃不過他們的耳目。一旦發現對陛下有威脅的情況,會立刻行動。這天下可沒人對他們不忌憚的。”
這不就是錦衣衛麼?怎麼起這麼個名字,錦矛司?
那錦衣衛權力當然大了,監察百官誰不怕,不過這錦衣衛針對的一般都是皇宮外的事情,他劉載均年紀尚幼,沒怎麼接觸過也算正常。
嗯,不能叫錦衣衛,現在叫做錦矛司了。
“可是現在這錦矛司聽命於誰啊,怎得李公公那老東西也可以指派?”
“自是聽命於太皇太後的,”小順子說道:“具體的奴才也不知,奴才倒是見過那錦矛司指揮使,是個叫做代冒的糙漢子,還是先皇親自提拔起來的。”
玳瑁?不叫三花?這名字起的,這錦矛司不如直接叫“貓司”算了,又是貓又是狗的。算了,等見了麵再說吧,這裡頭彎彎繞太多了,劉載均想的腦子疼。
又和小順子詢問確認過後,明確了這南漢倒是沒有類似東廠的部門,不過小順子倒是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看他這幅樣子,劉載均追問後竟得知這貨其實在後宮中也一直做著類似培養線人的事情。
其實也合理,這皇帝旁邊的伴伴還是需要知道下人們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麼,不過劉載均聽說這些事兒完了之後還得稟報給李公公,這讓他就有點不舒爽了。
“不行啊,還是得有個自己的情報網絡吧。”劉載均心裡想著,他看著旁邊的小順子說道:“以後先報給朕,朕允許了再報給你那‘好乾爹’可行啊?小順子?”
小順子看著陛下這冷燦燦的大白眼,連忙應是,心裡也不免感歎著,陛下長大了啊!若是陛下完全掌權之後,自己這身份那可又和現在不一樣了,指不定這乾爹的位置嘛……
未來可期啊!
回到書房,想著明天就要參與早朝,還是得做做準備,又把自己的秘籍,也就是那張用羽毛筆寫過的紙拿了出來,詳細的繼續往下寫想到的內容,可越寫越覺得這要做的東西實在是太多,這裡的各個權利關係又都還沒梳理清楚,不由得又靠在椅背上,感到一絲無力。
荷香見劉載均這樣,趕緊從硯台旁起身到劉載均身後,揉捏起劉載均的太陽穴來。
嗯,舒服的,劉載均可以聞到荷香身上的香味,又輕輕的往後靠了靠,感覺到了一陣柔軟,但又好像沒發覺似的就這麼靠著。
荷香個子本就不高,劉載均頭往後一靠,自然就枕在了自己的飽滿處,她瞬間紅了臉,按壓太陽穴的小手都有些顫抖起來,她轉頭看了看旁邊的沐瑤,這丫頭吃了午飯之後就全然沒了精神,現在正趴在桌角睡著了,劉載均還讓下人找來一件衣服給她披上了。
嘖,陛下實在是體貼的很。
“荷香啊,”劉載均的聲音就這麼響起:“你幫朕看看寫的東西吧。”
荷香一邊回著奴婢遵命,一邊把劉載均的頭輕輕從自己身上扶起來一些,然後走到桌案前,輕輕躬身,對著那頁紙看了起來。
劉載均輕眯雙眼,看了看熟睡的沐瑤,這妮子看來昨晚是幾乎沒睡的,眼下口水都流到袖子上了……
劉載均寫的是現代的簡筆字,又沒有筆畫的寫法粗細,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這就好像解讀象形文字似的,縱使荷香聰明伶俐,此刻也是皺著好看的眉頭,認真的用手一個字一個字辨認著。
“咋樣?有頭緒不?”劉載均問著。
“陛下,也真是奇了,您這字奴婢大眼一瞧是絕不認識的,可仔細看著看著卻能辨認出一二來,”荷香沒抬頭,繼續辨認著紙上的字跡,“陛下您這寫的是:路修先,富致要?”
焯!“反了反了,你從左往右讀讀”劉載均鬱悶。
“要致富,先修路?”荷香紅唇輕啟,從左往右讀著認出的字。
啊呀!可以啊!劉載均讚賞的看著荷香,喝了一口茶說道:“不錯不錯,朕的小荷香還是有點筆墨功夫的啊!”
荷香聽他說什麼“朕的小荷香”,登時羞的嬌嗔起來, “哎呀~陛下!您又亂說,”然後指著紙上畫著圈的兩個字問道:“那這‘泥水’是何物啊陛下。”
“這是“水泥”,這可是好東西,可以用來築路修房的,荷香,你想想,若是這條條大路都如同我們這宮中的地麵一樣,用石板鋪平,豈不是能大大減少路途的時間?這個水泥就能有這效果,等以後做出來你就知道了。”劉載均已經在心裡想著後世高速公路的樣子。
荷香覺得這陛下可能是有點異想天開了,但是看著劉載均這興奮的樣子,她還是決定順著他的意思,認真的分析起來:“陛下,若真能把路修好,好處那可多了去了!您想啊,道路平坦寬闊,商人們運送貨物就能更快捷,各地的物資流通也會更順暢,”
但是隻是阿諛奉承的話,這種事兒小順子做的可比她好,荷香心裡打著算盤,繼續說道:
“奴婢覺得,修路畢竟不是小事兒,單說這人力,就不是個小數目。若是征調百姓來修路,眼下即將春耕,百姓們還得忙著耕種收獲,可若是花銀子雇人,這銀子的用量可海了。這要修路也得先修京城附近的,先讓這些大臣們,世家們看到這東西的好處,再讓各地大戶一起出錢,這事兒應該能行。”
噢喲這妹子,有見解啊!這是個思路啊,劉載均本來想著是不是找軍隊來修路來著,畢竟平日裡又用不上他們。
可荷香這話倒給了他一個好點子,這修路是造福一方的好事,當地的世家貴族的,用這路的機會可比百姓多,要致富,也最有可能是他們先致富。
讓他們出錢也合情合理啊!
劉載均大喜,一把抱過荷香讓她坐到了自己懷裡,
“好啊,你竟然還是個女諸葛啊。”劉載均調笑著說。
“哎呀陛下~,”荷香扭來扭去,看似好像是想掙脫劉載均的摟抱,實際上卻像在撒嬌似的開口說道:“奴婢是陛下的侍女,必然是要為陛下解憂的……哎呀,陛下莫要如此,等下沐瑤妹妹醒了,奴婢在這後宮還怎麼做人啊……”
劉載均看著眼前這美少女嬌俏的模樣,他覺得自己好像走入了一個誤區,自己好像一直在研究荷香的經曆和手段,卻好像沒認真想過她的目的。
其實她所做的這一切,其實不就是為了更接近自己,提升自己的地位麼。
那理論上來說,隻要自己給她這些東西,她還能需要什麼呢?這荷香是個腦子靈活的,若是能當成自己人,那幫助肯定是巨大的。
怎麼讓荷香成為自己人呢?
想到這,他一把拉過荷香,讓她坐在了自己腿上,這姑娘身形嬌小,放在腿上一點也不重,渾身都是軟軟的。
荷香自是羞臊難當,臉頰紅暈更甚,但是坐在劉載均的腿上卻沒再掙紮,隻是眼神不停地閃躲,不敢看他。
其實宮女也是一份工作,工資比較高,但也屬於吃青春飯。大多數宮女過了25歲之後若是沒有升成女官,也就會給一筆遣散費,送出宮去了。即使是皇帝的貼身侍女也是如此,不過貼身侍女更有機會成為娘娘,那可就是鯉魚躍龍門,一飛衝天了。
荷香自然清楚這裡的環節,眼下皇帝十五歲,正是情竇初開,對男女之事感興趣的時候,這皇後又沒有娶到,自己若是還不好好把握機會,以後出了宮不見得就有多好的未來。
她一臉嬌媚,嘴裡輕輕地喚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