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隱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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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載均此時緊張無比,心裡瘋狂打著算盤,此時應該大叫“有刺客”才對的吧,電影電視劇裡都是這樣演的。但是這皇宮裡這麼多人守著自己,外麵那“陳有梗”也應該還在啊,他肯定也聽見了啊,怎麼沒反應?

雖然想不通,但是什麼都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啊!當他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叫人來的時候,卻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陛下?”

啊?這聲音?竟有點熟悉啊?

這會兒,這腳步聲好像不再隱藏,由遠及近向他走來,劉載均緊張啊,他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想叫人,又緊張的發不出聲,他撐起上半身,呆呆的看著那個窈窕的身影從窗邊走到床前。

月光如水,透過雕花的窗欞灑落在屋內,為一切都蒙上了一層銀紗。來人外麵披著一件淡粉色的薄棉披風,邊緣處用同色絲線繡著簡單的回紋,增添了幾分雅致。披風的長度剛好到她的膝蓋,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帶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風。

她的頭發鬆鬆挽起,用一根溫潤的白玉簪子固定,在月光的映照下,那細膩的肌膚仿佛泛著微微的光澤。一張瓜子臉在月色中若隱若現,精致的五官也被這朦朧的光線柔和了線條,顯得愈發楚楚動人。她的眼睛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明亮而又帶著一絲笑意,此刻正小心翼翼地看著劉載均。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微微抿著的櫻桃小嘴,嘴角似有若無地帶著一抹弧度,兩個小酒窩在微笑的映襯下逐漸顯露。

呆了,劉載均呆了,啥情況?女神來了?

這難道就是把自己帶來這個世界的女神?今晚來看自己了?

這身穿著倒是還挺入鄉隨俗啊,穿著還挺……?

挺……像自己的侍女?

臥槽!這是……雲芝?

劉載均驚呆了,在月色底下好美啊這雲芝,之前自己暈暈乎乎的也被她照顧著,今天又是一直操心蘭蕊,卻一直沒發現這雲芝美的是那麼的特彆。

“往裡啊!呆子嗎?看啥看!”

女神突然說話了,她眼神佯怒,卻是微笑著說道。兩個淺淺的酒窩,隨著她的微笑顯露的愈發明顯。

啊?

這幾天劉載均已經習慣了大家對他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突然被這麼對待,著實被震住了,麻木的往裡移了移。

隻見這雲芝卻不多話,就這麼俏生生的退下了自己粉色的披風,她穿著一件月白色的棉質寢衣,衣料柔軟,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寢衣的領口和袖口繡著精致的蘭花圖案,花瓣栩栩如生,仿佛在月色中悄然綻放。

隻見她素手輕抬,掀起被子一角,坐在床上,脫了自己的鞋,然後……然後就這麼鑽進了被窩!

劉載均隻聞見一陣香風,他到現在還是懵逼無比的狀態,看著眼前女神似的雲芝,僵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雲芝剛一鑽進被窩,就察覺到劉載均的異樣,以往他可不是這副呆呆的神情。“陛下,您今兒個是怎麼啦?”雲芝笑著問道,眼睛睜大大的。她往劉載均身邊湊了湊,身上的香氣愈發濃鬱。

劉載均感受到被窩裡一陣涼意,這才回過神來,他看著雲芝,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穿越過來後,自認為還是比較謹慎,但是雲芝這番操作,實在是讓他毫無頭緒。但他心裡估計,這應該是原主和雲芝有什麼隱情。

“雲芝,你…… 你怎麼來了?”劉載均結結巴巴地問道,這得問啊!無論如何不能啥也不知道吧?

雲芝斜眼的看著他,嗔怪道:“怎麼?荷香那丫頭深得您意,陛下這是想找荷香來陪您了?”

啊?這又是什麼和什麼啊?

又聽雲芝繼續說道:“我可是都聽說了,您對荷香妹妹可又是抱又是摟的……哼!荷香這小蹄子,真是一點都沒有規矩!”

“這麼快?你都知道了?”劉載均本還有僥幸心理,覺得小順子應該能處理好這事兒來著。

“後宮有誰不知?那麼多人看著呢……”雲芝撇了撇嘴“也不知道避著點人,那小順子還跑到偏殿威脅這個威脅那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看樣子啊,姐姐今後也不用半夜跑到這寢殿來了,你去找荷香吧!”說著竟是要起身,似是要走。

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時候不能讓雲芝走啊,這於情於理都不合的嘛,他趕緊拉住雲芝,嘴裡忙求饒道:“好姐姐,好姐姐,你彆走……實不相瞞,我這是……我這裡好像出了點問題。”劉載均指著自己的腦袋。

他其實也一直想找雲芝來著,之前聽沐瑤那個小宮女說過,和雲芝的關係是最好的。現今沒想到她還自己進來自己寢殿了。他決定用自己之前就想好的“失憶”大法先來開個路。

“……所以,很多事兒都記得不很清楚了。這腦子裡亂的很,不信你去問靜舒,我今天還讓她陪我去文淵閣認人來著。”

劉載均“誠懇”的講述了一下自己落水後失憶的情況。

雲芝眼神倒是緊張起來:“那現在陛下還會感覺到不適嗎?”說著坐起身,用手引著讓劉載均把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的給他揉了起來。

“你中午說,明天讓沐瑤代替我來伺候,晚上我又聽說荷香那狐狸……”她停了一下,“哎呀不說了,煩死了。”

劉載均頭枕在她的大腿上,雖說是擱著睡褲,也感覺到豐實和柔軟,這雲芝按的比荷香好多了,每一下都好似在穴位上,讓他舒服的直哼哼。卻被雲芝一巴掌輕輕打在肩膀上,

“你小聲點,梗子他們倒是沒關係,被外麵值守的宮女聽見了可是要嚼舌根子的。”

愣了一下才想到“梗子”說的應該是在外麵值守的“陳有梗”,便覺奇怪,說了半天還沒說清楚自己和雲芝到底是咋回事兒呢,就開口問道,“雲芝姐,你再給我說一下為啥你會晚上來我這兒吧,我是真忘記了,現在一想這些事兒,頭就疼得厲害,要爆炸了一樣。”

雲芝聽他這麼說,也是羞紅了臉,不過此時正值深夜,月光下倒是瞧不真切。便慢慢開口講述了起來。

原來,這曾經的劉載均,娘親早亡,沒娘的孩子一個人在這皇宮也實在是孤獨,幾個侍女裡麵,靜舒本是最溫婉的,最像姐姐的,但卻比較注重後宮規矩。伺候劉載均雖然儘心儘力,但真正能和他玩到一起去的,反而是她這個侍女雲芝,雲芝膽大心細,對待他也不像其他宮女太監那般曲意奉承,和他一起爬樹,一起捉弄太監,甚至一起去偷著拿小石子扔宮中養的牲口的屁股……

三個月前,先皇駕崩。雖說還有太皇太後疼愛,但親人的離世確實對小皇帝來說打擊很大。當時先皇的弟弟“誠王”聽聞消息之後,帶著自己的女兒“雪秉郡主”從封地成都府來到皇宮吊唁。

此行路途遙遠,待行至北京城,已是兩個月之後,也就是上個月。

這“雪秉郡主”平日裡在蜀地那也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主,來到皇宮看見了比他大個兩歲的劉載均,直言道劉載均是個“沒爹沒媽”的。這直接傷害了這位小皇帝脆弱的內心。

他也是因為這個發脾氣亂扔東西,其他下人都躲著,隻有雲芝上前阻止,結果被硯台砸中了手臂,血流不止。

後來也是因為此事,劉載均常常夢中哭泣,下人們都沒什麼好主意,直到兩周前,雲芝半夜在殿外值守,又聽見屋內小皇帝的哭聲,心痛萬分。支開了當時一同值夜的小順子,便進入寢殿安慰劉載均沉沉睡去。

這事兒後來雲芝與小順子商議過了,是萬萬不能讓他人知道的。小順子也是個忠心的,每日麵對小皇帝夜裡哭泣他也心焦,現在既然雲芝能把小皇帝照顧好,雖說害怕太後問責,但雲芝再三保證不會逾矩,他也隻好答應。

再後來呢,就形成了一個習慣,根據每日值夜的太監的不同,雲芝時不時的就會來陪劉載均一同睡覺,這個關鍵還是要看值夜的太監和小順子的關係,如果是小順子信得過的人,比如今天的“有梗”,那雲芝就會半夜繞過值守宮女,進入寢殿來。

明白了其中曲折,劉載均心裡頓時清明如鏡,他坐起來,拉起雲芝的手,把袖子往上推去,漏出了半截藕臂,那溫潤如玉的小臂上,赫然有一道疤痕,雖說已經痊愈,但卻留下了印記。

他輕輕的摸了上去,緩緩問道“那你還疼麼?”

這深情的模樣倒是嚇了雲芝一跳,她不自然的抽出手來,用袖子遮好。“切,現在才來心疼,早就不疼了……”

怪不得從一開始見到這雲芝就感覺有點不一樣,這侍女不像其他侍女那般害怕自己,原來還真有這層關係啊。她既然敢直接違背太後指令,來乾清宮陪自己入睡,膽子是真的大,如果太後知道了這件事,這後果可真說不準……

等等?太後?

太後今天……

劉載均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他自信回憶起和太後見麵時太後說的話:

太後先問“你侍女雲芝怎麼沒來?”走的時候又讓小侍女提醒自己注意不要“消耗龍體”

……

太後不是在試探自己,讓自己說出蘭蕊之事!

太後說的就是雲芝啊!

這太後啥都知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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