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冉人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提前做出了反擊。
她咬牙用手肘去懟身後的人,對方卻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動作,輕而易舉化解。
相反,她徹底被人控製束縛,緊緊地箍在了懷中。
耳邊傳來身後那人的低笑,胳膊的束縛越來越緊了,她有些氣急。
黎歲冉急得紅了眼,不知所措時,抬腳用力踩對方的腳。
身後的人依舊順利避開。
忽然熟悉的味道傳入口鼻,黎歲冉僵在原地,怔怔地盯著前方。
窗戶的倒影中,能清晰看見對方頎長身影。
“你想弄死我嗎?”顧喻成沙啞的聲音傳來,帶著笑意。
修長的大手捏著她的手腕,指腹摩挲著。
“出國這些年,也沒見怎麼長進,如果真的有歹人闖入,你的那點三腳貓功夫,恐怕早就已經被困住了。”
顧喻成聲音溫潤,笑意溢出眼底。
黎歲冉好不容易從緊張中回過神來,麵對對方的調侃,她怒不可遏,狠狠地甩開了顧喻成。
抬手想要打顧喻成巴掌,手腕被捏住。
顧喻成眯眼,眼底迸發出冷意。
“出國幾年就忘了規矩?什麼時候對哥哥,也能動手動腳了?”
黎歲冉簡直要被氣笑了,沒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對自己妹妹動手動腳的是你吧,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黎歲冉梗著脖子反問。
不過很快又妥協了,她就不該和顧喻成浪費時間。
板著臉大步流星拉開門,“你趕緊離開吧,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可聊的。”
顧喻成步步緊逼,黎歲冉的心也跟著往下沉了沉。
本以為顧喻成那樣驕傲的人,被下了麵子肯定會惱羞成怒離開,卻沒想到他不僅沒有離開,反而幫忙關上了門。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走了?”顧喻成挑眉。
狹小的空間隻剩下兩人,黎歲冉的精神再次緊繃,不安的看著顧喻成。
顧喻成摁著她的肩膀,把人抵在了門口。
對上那張蒼白的臉龐,顧喻成莫名心痛。
手指撫摸著她清瘦的臉龐,眼底不忍。
“當初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國就出國,我還以為你長本事了,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可現在看來似乎也就那樣。”
“清瘦了不少。”顧喻成補充。
黎歲冉偏頭,不準備搭理他。
這個動作徹底惹怒顧喻成,他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你怎麼能對我這麼冷漠?你以前不是最喜歡跟在我身後嗎?難道離開幾年,你我的感情就疏遠了?”
聽著顧喻成理所當然的話,黎歲冉啞然失笑。
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你現在不該是在哄商妙妙嗎?來我這裡做什麼?”
黎歲冉的背貼在冰冷的門框上,想要推開顧喻成可還沒來得及動作,顧喻成倏地靠近。
兩人呼吸糾纏在一起,能夠清楚從彼此眼中看見對方的倒影。
黎歲冉仰頭看著顧喻成,紅了眼眶。
淚水要落不落,她不想在顧喻成麵前狼狽,咬著牙推開他。
手腕被拽住,下一秒就落入了顧喻成懷裡。
還沒來得及反抗,顧喻成就吻了上去。
這個吻不偏不倚,落在了黎歲冉的唇角,觸電的感覺讓黎歲冉瞳孔驟縮,唇角濡濕,使得男人越發的上癮,直接吻的更加瘋狂。
黎歲冉拚命拍打顧喻成,用力掙紮起來。
“唔!嗚嗚!”
她的動作毫無章法,隻一心惦記著把人推開,這個動作惹得顧喻成眼神發暗。
男人單手扣著她的雙手,摟住黎歲冉的腿,迫使對方不得不夾著自己的腰。
這個屈辱的姿勢讓黎歲冉麵紅耳赤,甚至在揮舞動作的時候打到了顧喻成的耳朵。
這點疼痛並沒能讓男人清醒過來,甚至像一滴冷水跌落油鍋,瞬間點燃欲火。
顧喻成眼神晦澀,把人抱起來壓在了沙發上,單手捏著黎歲冉的雙手手腕,舉過頭頂禁錮在沙發扶手上。
自己欺身壓過去,加深了剛才的吻。
霸道瘋狂的吻讓黎歲冉喘不過氣來,她好幾次都想要用膝蓋去頂開顧喻成。
對方動作極為迅速,長腿抵著她,讓她不能動彈。
兩人此刻的姿勢早已越過了安全防線,黎歲冉氣紅了眼,使出渾身力氣也無法掙脫,反而讓顧喻成有了可乘之機,舌尖乘虛而入鑽進她的口腔。
糾纏聲在耳畔炸開,黎歲冉頭皮發麻,一口咬下去。
顧喻成吃痛退出,趴在黎歲冉肩上低聲輕笑。
黎歲冉雙眼通紅,惱羞成怒一口咬在他的肩頭。
宣泄著心中的怒火,這一口咬得很重,恨不得將一塊皮肉都撕扯下來。
顧喻成痛到臉色發白,卻愣是咬緊牙關沒躲,任由對方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鮮血的腥味兒讓黎歲冉理智回籠,看著對方白色襯衫上的斑駁血跡,她微微愣怔後,想要把人推開。
可顧喻成手臂像是鐵焊似的,她根本掙脫不開。
“你到底想乾什麼?鬨夠了嗎?”忍無可忍後,黎歲冉直勾勾盯著顧喻成。
等肩膀上那一陣疼痛過去,顧喻成分開了些,捏著黎歲冉的下巴,逼著她跟自己對視。
“彆答應媽安排的相親。”
聞言黎歲冉蹙眉,轉而想到之前薄玟梅提到的事情。
對上顧喻成深邃地眸子,她故意對著乾。
“我已經到了年紀,也確實應該考慮結婚的事情了,媽媽說的也沒錯,更何況家裡安排的人比較靠譜。”
她的語氣隨意,把婚姻當兒戲。
這點徹底惹得顧喻成黑臉,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黎歲冉吃痛試圖掙紮。
顧喻成眯眼,逼近了幾分。
“你說的都是心中所想?你真想跟那些見都沒見過的男人相親?”
他死死盯著黎歲冉,恨不得將她看出個窟窿。
黎歲冉抿唇不說話,隻蹙眉掙紮。
“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我也不可能會為了你,去反抗媽媽。”
顧喻成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陰惻惻盯著身下不老實的女人。
他胸腔劇烈起伏,幾乎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所以你之前對我的一往情深都是在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