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他已經徹底暴怒,恨不得殺人,他要把眼前的畜生給殺了。
他背棄自己的良心,將元識生一家的下落說了出來,隻是想保全自己的家人,沒想到最後卻還是這樣的結果。
是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可誰又能想到,人的貪念會如此可怕呢。
他都不知道水稻的種植方法,他隻是按照流程上報,可卻被牽連至此。
他都已經將元識生一家的下落說出來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對待他?
此刻他已經懷疑人生。
所以他畢生所堅持的是對的嗎?
他一心為民,從不同流合汙,淡泊名利。
可卻落得一個這樣的下場。
許氏哭的撕心裂肺,掙紮著要向女兒而去,但是被兩個衙役死死押著。
配合朱遠清的是沐可容帶來的人,現在整個地牢都是沐可容的人。
薑長尋隻能死死抓著監獄的鐵欄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慘狀。
而接下來還不知道朱遠清會對他的妻女做什麼。
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無能為力,絕望的情緒包裹著他,讓他恨不得這一切隻由自己承受。
朱遠清走到許氏麵前,抬手輕輕捏住許氏的下巴,細小的眼睛裡閃著得意。
“薑長尋,如果你不說實話的話,那你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妻子嘿嘿”
他笑的很是淫蕩,很是淫穢。
許氏害怕的渾身發抖,但還是強撐著說道:“有什麼衝我來,求你放過我的女兒。”
這句話她說了很多很多遍,但她隻能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淩辱。
可此刻她還是這麼想著,因為她不想自己的女兒再受第二次罪過。
“放心,如果薑長尋還嘴硬的話,那很快便輪到你了,就讓薑長尋眼睜睜看著。”
薑長尋在想他該如何護住妻女。
可保護元識生的人真不是他安排的,偏偏朱遠清不信。
可他該說的已經說了啊。
他已經沒什麼可隱瞞的了啊。
除了元君瑤已經見過皇上了這件事情。
但是這件事情現在不能說,因為說了的話他就更活不了。
畢竟沐可容和朱遠清現在已經做到這個程度了,要是說出來,他們一家隻會被滅口。
倒不如一開始便告訴沐可容呢。
可剛開始說了他們也不會信了,估計會覺得就是他故意捏造的來震懾他們。
畢竟一個鄉下農女如何能見到皇上?
朱遠清臉上掛著奸詐的笑,詢問道:“薑長尋,你是說還是不說?”
薑長尋臉色難看的說道:“你要知道什麼?我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保護元識生的人真不是我安排的,或許是元君瑤自己安排的呢?”
朱遠清了捋著自己的胡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元君瑤真有這麼大本事嗎?”
他能看到的就隻是元君瑤給家裡做了些生意,賺了點錢,其他的倒是知道的不錯。
薑長尋說道:“你彆小看了她,你忘了之前她逮住殺人犯嗎?忘了之前她還是女俠嗎?”
朱遠清還真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他一拍腦門,臉上閃過懊惱。
其實這件事情也是存在疑點的,先前的元君瑤分明就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怎麼就一下子變的這麼厲害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不會放過薑長尋。
朱遠清勾唇笑道:“可我還是覺得,你還有沒告訴我。”
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師爺,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
此刻他又何嘗不是小人得誌,狗仗人勢,如此對待薑長尋,來滿足自己此刻的優越感。
看,縣令又如何,現在還不是任由他處置。
薑長尋拳頭緊握,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有什麼都衝我來,何必對老弱婦孺下手?”
朱遠清陰惻惻的笑道:“那又如何?無毒不丈夫,風水輪流轉。”
朱遠清轉身又走到了許氏身邊,伸手直接撕開她的衣服,露出了鮮紅的肚兜和白皙的肌膚。
許氏顫栗的厲害,她屈辱的閉上眼睛,不敢看薑長尋,但此刻內心是安心的。
至少現在不會對她女兒下手了。。
薑長尋憤怒的咆哮道:“畜生,你這個畜生,你給我住手!”
朱遠清壓根不搭理他,隻是伸手輕輕撫摸著許氏的臉、
“嘖嘖嘖,這皮膚細嫩的如同豆腐一般,可見薑大人將你嗬護的很好呢。”
“我求你了,你殺了我,有什麼衝我來,我求你了。”
薑長尋跪在地上,幾乎是絕望了。
都說好人有好報,他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壞事,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為什麼?
隨著朱遠清的動作越來越放肆。
薑長尋絕望的大喊道:“如若老天睜眼,那為何要縱容壞人作惡猖狂?”
大牢外。
元君瑤穿著衙役的衣服,跟著捕頭順利走進了地牢大門。
這個捕頭是先前縣丞府的人,也就是胡長庚的人。
但是下地牢他沒有鑰匙,還被守在大牢門口的人給攔住了。
縣丞和縣令的人隻能守在外麵,地牢中的全都沐可容的人。
“你去地牢做什麼?如今這地牢歸我們管。”
捕頭解釋道:“是這樣的,我這邊有個案子需要處理,需要提審犯人,這是卷宗”
捕頭將卷宗遞了過去。
那人接過大略掃了兩眼。
捕頭無奈的說道:“外麵的人催得急,衙門也不能不辦事啊。”
“嗯,進去吧。”
那人打量了元君瑤,元君瑤此刻已經易容,是個個子很矮,皮膚黝黑長相醜陋的人。
一共也就兩個人進去,那人隨後將地牢的門打開。
元君瑤和捕頭這才能順利進入。
縣丞府和縣令府原先的人,壓根不知道沐可容要做什麼,隻是整個縣丞府都被控製了起來。
薑長尋和其家人被抓起來,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更不知道朱遠清對他們做了什麼。
元君瑤找到這個捕頭的時候,將事情和他一說,他便立即選擇配合,並且還將自己的腰牌給了沈少禹。
元君瑤負責救人,沈少禹則在外麵聯絡人,事發後方便反抗。
當然,如何分辨是否有人已經叛變是件難事。
不過捕頭身邊的親信大概知道,哪些會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