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折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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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蘭聞言立即瞪向元君瑤,說道:“還不拿來給小虎吃。”

元君瑤翻了個白眼,偏偏不給,依舊看向那兩個女孩。

“你們過來,我給你們吃。”

張花和張草自然是不敢過來的,張花小心翼翼道:“大伯娘,我不吃,給弟弟吃。”

元君瑤不由得心底泛酸,多懂事的孩子啊!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家人。

她隻能沒好氣道:“愛吃不吃,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她不敢對這兩丫頭太好,不然宋春蘭準拿她們撒氣。

而如今在宋春蘭看來,元君瑤不過是在她賭氣,所以宋春蘭並未遷怒到兩個女孩身上。

曾經原主被他們磋磨的時候,隻有這兩個丫頭會幫她,隻是她們畢竟年紀太小了,什麼都做不好,但是她們確實可憐又善良的。

兩個沒娘的孩子,比不得張虎是男孩有疼愛,比不得張招娣有殷三娘護著。

元君瑤拿著魚悠哉悠哉地回了東廂房,完全不把宋春蘭那要吃人的眼神當回事。

張虎大哭大鬨了起來,扯著宋春蘭的手使勁搖晃。

“奶奶我要吃魚,我要吃魚,啊啊啊,我要吃魚……”

“小虎不吃,那魚是臭的,不能吃,不吃啊乖乖。”

“哎呀,這魚好香啊!”元君瑤咬了一大口,故意大聲說。

張虎聞言哭鬨的更加厲害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撒潑打滾。

“我要吃,我就要,我就要吃魚,我要吃魚!”

宋春蘭額角突突直跳,不由得指著元君瑤大罵了起來。

“你這個小賤人,攪屎棍,一死回來就讓家裡不得安生,你給我滾出去。”

“好,這是你說的。”

元君瑤立即往外走,半點停留的意思都沒有。

宋春蘭傻眼了,她隻是氣急說的氣話而已,她怎麼還當真了。

隻是讓她叫住元君瑤,她是拉不下臉的。

元君瑤沒走兩步就迎麵遇到了回來的張來富,張來富一瘸一拐的好不淒慘。

元君瑤衝他冷聲說道:“你娘叫我滾,我現在去找裡正租房子住。”

張來富傻眼的看向了宋春蘭。

牛棚是她叫他去拆的,結果人回來了怎麼又趕走了。

宋春蘭惱怒道:“我沒叫她滾,我……”

“你沒叫我滾嗎?”

元君瑤舉著魚問張虎。

“小虎,奶奶剛才是怎麼罵大伯娘的,你說一遍,這條魚就給你吃了。”

張虎雙眼亮光,立即說道:“奶奶說大伯娘是攪屎棍,小賤人,叫大伯娘滾出去。”

元君瑤微微一笑,誇讚道:“真乖,拿去吧!”

反正這條魚也沒多少肉了。

張虎跑過來拿過魚,即便隻剩骨頭也啃的津津有味。

宋春蘭卻氣的搖搖欲墜,張來富則黑了臉。

元君瑤不急不慌地離開了張家,準備鬨一鬨。

眼下正是午時飯點,大家都在端著碗,或坐或站的在街頭巷尾吃飯。

張來富一瘸一拐在後麵追。

大家都看著他們,張來富嫌丟人也不敢喊元君瑤。

裡正家正在吃飯,元君瑤站在門口一聲嗚咽,也不進人家家裡哭。

“裡正大人,求您給我做主。”

裡正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見是元君瑤便立即放下碗和顏悅色道:“是來富媳婦啊!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這幾日都是住牛棚的,今日來富把牛棚拆了我就回家住,可是我婆母叫我滾出去,裡正大人,村裡我記得還有空房子,我出租金租一間行嗎?”

這時張來富也趕來了,他立即解釋道:“不是這樣的裡正大人。”

元君瑤哭著大聲控訴道:“你就會向著你娘,明明是她叫我滾的。”

這時已經有不少人圍過來看熱鬨了。

張來富慌張地解釋道;“不是,我娘隻是一時的氣話。”

元君瑤嗤笑道:“氣話就能隨便趕我走嗎?說我不乾活也彆吃家裡的東西的也是她,真是什麼都由她說了算。”

張來富啞口無言,他說什麼都無力的很。

元君瑤一把鼻涕一把淚,哭不出來就暗暗掐自己一把,她拉開衣領哭喊道:

“我真是活不下去啊!我能死我早就死了,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自嫁到張家起任勞任怨勤勤懇懇,伺候老人照顧幼小,我真是不知我該怎麼做了啊!”

“真是可憐啊!”

“是啊,宋春蘭真是造孽。”

“來富媳婦為人為事真是沒得說,伺候老人我們都看在眼裡……”

周圍絮絮叨叨聲四起。

張來富臉漲的通紅,看元君瑤的眼神裡滿是隱忍的怒意。

可惜很多話他無法說,無法說不給同房的事情,無法說被她揍的事情。

裡正對他家的事情也有耳聞,他冷著臉訓斥張來富。

“你怎麼回事?自己媳婦不知道護著,連婆媳間這點小矛盾都解決不好。”

裡正媳婦走了出來,安慰道:“彆哭了,這件事情裡正會給你做主的。”

元君瑤輕輕點頭,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道:“給你們添麻煩了,不到萬不得已,我是真不想麻煩你們。”

“走,我同你們一起回去。”

裡正作為一村之長,事情不鬨他麵前那就是人家的家事,鬨到他麵前來了他也不能視而不見。

張來富耷拉著腦袋十分沮喪。

他誰也管不了,管不了自己的老娘也管不了媳婦,總之裡外不是人。

一行人到達張貴財屋外時,宋春蘭還在指桑罵槐,打罵兩個孩子,又明裡暗裡指責元君瑤,是個人都聽不下去。

“賠錢貨,小賤人,真是沒教養,誰家娶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裡正黑著臉乾咳了一聲,宋春蘭抬頭見到他自然是嚇了一大跳。

“裡…裡正,你怎麼來了。”

元君瑤站在裡正身後,得意地挑眉一笑,挑釁意味十足。

她就是要把這些事情鬨的人儘皆知,到時候和離了也沒人說她不好。

張來富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甚至都不敢看宋春蘭一眼。

裡正冷哼了一聲,自是看宋春蘭十分不順眼。

在他看來,宋春蘭才是十足的攪屎棍。

她不僅和自家人鬨的整日不得安寧,和村裡其他人那也是全部吵架吵了個遍,經常鬨到他麵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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