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劉乾忍不住冷汗直冒。
“你……你要做什麼?”
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害怕,讓他開始後悔自己剛才所說的話。
上官玥看著曾經“意氣風發”,想要將自己壓在身下的男人,此時竟卑微到塵埃裡,她隻覺得可笑。
“怕什麼?”
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繩索,緩緩走近。
“你知道的,我可不會殺人。要不然……五年前你就該已經死了!”
麵對上官玥這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劉乾不敢有任何反抗,隻能乖順地任由對方將自己的手腳牢牢捆住。
一開始,他還抱有幻想。
畢竟公主從小養尊處優,手上哪有力氣。
而他劉乾征戰沙場多年,日日早起練兵,捆綁之術若想解開,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可隨著手腕、腳腕處的力度加大,事情逐漸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
“這……你怎麼會這個捆綁方式?”
劉乾瞪大了雙眼,這個綁法,分明就是平日裡他們用來捆綁逃兵或者戰俘的方式,若是沒有外力,根本無法自己解開!
他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目前的處境不樂觀,於是連連掙紮。
“彆亂動!”
上官玥俏皮地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像擼貓那樣拍了拍他的頭。
“既然劉副將知道這個捆綁術,那也應當知道,你掙紮得越厲害,繩子就會收得越緊!”
雖然她說話的時候看上去人畜無害,但劉乾早就被嚇得不知所措。
“公……公主,您行行好,就放在下……哦不!放奴才一條生路吧!”
他此時恨不得能回到五年前,狠狠抽曾經的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若是那時候的他能夠忍住自己的畜生行為,現在也不至於成為人家砧板上待宰的魚肉。
“彆怕!”
上官玥掏出一把匕首,放在蠟燭上烤。
拉上簾子的營帳,本就陰暗。
透著寒光的刀刃將燭光反射到劉乾臉上,他嚇得厲害,褲腿處流出液體,瞧上去狼狽極了。
“喲!劉副將這是怎麼了?”
上官玥佯裝不知,還低頭朝著他隱蔽的部位瞧了瞧。
“在本宮麵前做出如此不雅之事,想來這命根子,你是不想要了?”
說話間,她用匕首挑開了劉乾的腰帶,然後一件一件挑開裡麵的衣裳。
“公……公主不可啊!”
劉乾看著那刀鋒距離自己的‘命根子’越來越近,緊張得不斷吞咽口水。
他像想往後躲,可四肢都被捆綁住,根本動不了分毫。
下一秒,最後一件帶著濃重腥味的褲子被挑破。
一根黑色的‘臟東西’出現在上官玥眼前。
雖然在和親的五年裡,她見過不少,但麵前如此露骨的一麵,還是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真惡心。”
她嫌棄地啐了一口,隨後手起刀落。
帷帳內,劉乾痛苦的叫聲響徹天際。
帷帳外,正在領兵操練的李修緣聽到動靜,立馬往裡趕去。
隻剩下一群士兵不明所以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軍中軍紀嚴明,誰都不敢交頭接耳討論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上官玥白皙的臉上沾滿了紅色的液體,她眼眶猩紅,已經分不清是被血水沾染,還是本就心頭憤恨。
下一秒,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眸。
“臟,彆看。”
李修緣隻一眼,便將帷帳內剛剛發生的事情猜了個大概。
麵對地上正躺著的、自己曾經還算得力的副手,他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給一個,隻是默默地將上官玥轉向自己。
“接下來,這裡就交給我,你出去散散心。”
上官玥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像個失了魂的人偶娃娃,聽話的就往外走。
當走出帷帳,陽光灑落在身上。
她感受到了一股溫暖,這才像是又活了過來。
帷帳內,劉乾疼得齜牙咧嘴。
他看到李修緣,儼然一副見到了救星的模樣。
他用嘴死死咬住李修緣的褲腿,滿臉水漬,分不清是眼淚還是汗水。
“將軍……將軍救我!”
曾經出生入死多場戰役,這位李將軍可是出了名的惜才。
眼下他下體不斷往外滲血,若是不快點找軍醫來瞧瞧,怕是很快便要一命嗚呼了。
可李修緣並沒有他預想的那樣,而是居高臨下,一臉厭惡的踢開了那張扭曲的臉。
“公主賞賜,你便好好享著。”
他撿起剛才上官玥遺落在地上的匕首,放在劉乾身上擦了擦血水。
“軍中之人大喊大叫,成何體統?”
劉乾徹底懵了,那上官玥什麼時候賞賜他了?
他明明被割了命根子,如此劇痛,怎能忍住不叫嚷一聲?
“將軍……”
李修緣不願再聽他廢話。
“公主對你,賞是賞,罰也是賞。若是再大嚷大叫,軍法伺候!”
撂完這句話,他便轉身走出違帷帳。
軍營外圈,上官玥一個人站在樹蔭下,目視著前方。
她的貼身侍女,遠遠站在身後。
見到李修緣靠近,侍女連忙下蹲準備行禮,卻被李修緣打斷。
他對著侍女搖搖頭,示意她退下。
侍女識趣地轉過身,不去聽二人接下去要聊些什麼。
“你來了。”
上官玥沒有回頭,僅憑腳步聲便猜出了身後來人的身份。
“我今日傷了你的副將,可是要來找我問罪?”
李修緣護短,尤其珍視自己的部下,這件事可是人儘皆知的。
可李修緣卻是笑笑,滿臉寵溺。
“那劉乾德不配位,我早就有意收拾他,怎會怪你?”
他站到上官玥身旁,看著上官玥看著的方向。
那裡什麼都沒有,可視線之外的方向,卻是水陽城。
李修緣的目光冷了冷。
“你今日這般待他,定是他曾經做錯了事,接下來可需要我替你殺了他?”
若不是天大的委屈,一個女子怎會不管不顧對一個男人的‘命根子’親自下手?
李修緣越想越氣,袖中的拳頭越攥越緊。
“不用。”
上官玥的語氣卻聽不出什麼情緒,她隻是微笑著轉身看著他。
“你替我治好他,留口氣給我。”
她眉眼彎彎,說的話卻讓人感到徹骨寒冷。
“接下來,我還是想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