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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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宮門看到女兒那金燦燦的馬車,再看看自己樸實無華的馬車,紀玄邕少見的深吸一口氣。

身為紀家的家主,紀玄邕的馬車怎麼可能樸素,一整個車廂都是選用了上好的沉香木打造的,拉車的馬匹也是純種的汗血寶馬。

隻不過是在高調的金絡車麵前顯得沒那麼出眾罷了。

紀晚驕給自己的車夫使了個眼色便湊到了紀玄邕身邊,“阿爹,女兒陪您。”

紀玄邕看著那金絡車準備離開,開口製止,“行了,阿爹陪你坐金絡車。”

紀晚驕含蓄的笑了笑,卻是側身讓他先上車。

儘管已經見識過金絡車的豪華,可是紀玄邕再次看到還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太後真的是不顧旁人的眼光啊。

紀晚驕一上車便自在的坐在一邊,在是自然不過的接過洛蘇泡的花茶,“阿爹嘗嘗這花茶,不是很甜膩。”

紀玄邕接過女兒的孝敬,小小的抿了一口,隨即輕笑,“你倒是會享受。”

“瞧阿爹說的,女兒這等身份自是配得上這些的。”紀晚驕慢悠悠的說道,“女兒不用金絡車,打扮不精致講究,難道那些彆有用心之人就會放棄對女兒的算計?”

紀玄邕臉色微變,“驕娘通透,那麼能不能告訴阿爹,三皇子一事?”

“阿爹可查查三皇子和韓家以及齊家。”按照上一世韓如玥那蠢貨說的,現在正是三皇子和韓齊兩家勾搭上的時候。

“你是說?”

“女兒什麼都沒說。”紀晚驕笑眯眯的說道。

紀玄邕看她那小模樣,不由得笑了,“也罷,既然三皇子不入你眼,那就重挑,不論是哪個皇子,隻要是我家驕娘看上的,阿爹都能讓他心想事成。”

紀晚驕不免想到一個愣小子,“阿爹,一定要是皇子嗎?”

紀玄邕被她這一問問懵了,抬頭看去卻見她笑著搖搖頭,“女兒瞎說的,阿爹莫要放在心上。”

紀玄邕也不再說話,自驕娘懂事以來就知道自己肩上擔負的責任,兒女情長也從未提起。

作為一個父親我自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覓得良人,可我不止是一個父親,還是家族的掌舵人,驕娘生在紀氏,享受了紀氏帶給她的榮耀,那麼她就得擔負起紀氏女興旺家族的責任。

一到紀府就看到等候在外的雲杉,“奴婢奉長公主之令前來請家主和大姑娘去正院用午飯。”

紀玄邕蹙了蹙眉,開口就是責怪,“現如今什麼時辰了,你們竟不勸著公主用飯。”

“家主息怒,長公主一意等您,奴婢等也是沒法子。”雲杉急匆匆的跟在大步朝前走的紀玄邕身後。

紀晚驕看著忘記了自己的一主一仆,很是無奈的嘟囔一句,“真是的,阿爹一回家就隻顧著阿娘,都不等等我。”

洛蘇掩嘴輕笑了一聲,隨即上前扶著她的手,“姑娘這是跟長公主吃醋呢,這麼多年了還沒習慣呢。”

紀晚驕嫌棄的揮開她的手,“去去去,彆來礙我的眼。”

洛蘇雙手置於腹前,嘴角含笑的跟在她身後半步的距離。

到了永華院看到二位郎君身邊的小侍站在外麵,也就沒有跟著進去了。

“阿娘。”紀晚驕委屈巴巴的喚道。

紀玄邕看著女兒一進來就直奔妻子,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阿娘,阿爹丟下我一個人就走了。”窩在純陽長公主的懷裡,紀晚驕有恃無恐的看著紀玄邕告他的黑狀。

紀玄邕騎虎難下,對上妻子看過來輕飄飄的目光,不由得心虛。

“阿娘今日給驕娘準備千品萬珍替阿爹賠罪可好?”純陽長公主摟著女兒溫柔的哄道。

“好。”

千品萬珍,猶如它的名字一般,是一道由數十種食材烹飪的一道美食,除了食材的價值,最值得一說的便是烹飪方法。

紀玄邕不免再次歎氣,儘管這麼多年了,可我還是對所有人寵驕娘的事情頭疼不已。

純陽長公主並沒有錯過丈夫的表情,夫妻多年也知道他想些什麼,不由得撇嘴,每次郎君都覺得我和母後,皇兄太過偏寵驕娘,可是他也不想想是誰四處搜羅奇珍異寶擺在永福樓。

又是誰在得知女兒出事之後,怒氣衝天的便讓人將清雅那個丫頭送進了祠堂。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吃完午飯便坐在一起說話。

“阿臨這次的會試可有把握?”紀玄邕看向了大兒子。

紀晚驕眉心微蹙,阿臨就是在今年參加了會試,成為了我朝自開朝以來最年輕的會元,更在三年以後一舉奪冠,成為了最年輕的狀元郎,皇帝舅舅恩寵,特賜了他從五品的修撰。

紀臨安眉眼間帶著少年家的桀驁,“兒子雖不敢說一定會拿到會元,但也是有很大信心競爭的。”

“好,不愧是我紀家兒郎。”紀玄邕大喜,隨即看向女兒,“驕娘,用了飯之後你帶著阿臨一同去看看今年參加會試的學子,若有機會可讓阿臨與他們交流一下。”

“是。”

紀玉赫羨慕的看了一眼兄長,但心裡也為他感到高興。

吃了飯紀玄邕便徑直回了書房,三姊弟告彆了母親便各自回了院子。

“湘爾,更衣。”

“姑娘這又是要去哪兒啊?”湘爾便打開衣櫃邊問。

紀晚驕閉著眼睛揚開雙手回答,“陪阿臨去看看今年要參加會試的學子。”

湘爾手一轉便打開了衣櫃旁的小木箱,從裡麵挑了一件靛青色的男子長袍,“可要奴婢服侍?”

“讓元青跟著。”

“是。”洛蘇將她換下的長裙收好便走了出去。

湘爾抖開長袍,一件一件的給她穿好,之後便給她拆了女子發髻,將一半的秀發挽起固定在金冠裡。

這個年紀的紀晚驕卸了脂粉,做男裝打扮,雌雄莫辨,任人看了都隻道是哪家的小公子跑了出來。

“姑娘臉上這疤?”

紀晚驕看著銅鏡裡的自己,起身將荷包,玉佩等配飾戴好,“無礙。”

剛準備離開卻想起一人,“我記得二房的二哥也是今年參加會試?”

湘爾停了停手裡的活,應道,“二公子的確是今年參加會試。”

“讓人去看看,他在不在,在的話便說我邀請他一同出門。”

二房次子紀修是庶子出身,雖不及紀臨安少年英才,可也是難得的讀書人,最重要的是紀晚驕記得上一世紀家出事之後是這位二哥冒險將阿赫藏起來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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