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隔著屏幕看鑒寶,一個大哥,直接在古墓裡讓主播喊開門。
那誰敢,彪吧!
最後視頻掃過一個黑乎乎的四方鼎時,陸寒州忍不住打出了兩個字:南天門!
而下一刻,腦子昏昏沉沉的,好像煤氣中毒一樣,睡了過去。
醒來便出現在了庸州古哀嶺。
此時感受丹田處傳來的雄渾真元,心底越發自信。
這個黑糊糊的物件,不正是前世直播間裡,看見的那個四方鼎嗎。
陸寒州伸出手將江楠小雞一般,攬到身後。
視線緊緊盯著狼王
這次不是狼王殺不殺他,而是他心底迫不及待的想要殺死狼王。
下一刻,陸寒州長刀一掄,雙手持握,腳下不知是如何用力,整個人,朝著狼王衝了出去。
嗷嗚!
狼王受到挑釁,雪白狼毛似鋼針炸裂,咧著嘴朝陸寒州衝了上來。
但凡對自己有威脅的人類,無不是三四十歲的中年,眼前這個嘴上無毛的娃娃,怎麼可能是他對手。
送人頭而已。
倏!
唰!
一道寒光,劃破夜幕,似蛟龍升天,迎著狼王砍了過去。
噗!
錯身之後,陸寒州將撩起的長刀歸鞘,插入身後。
而反觀狼王,隻是踉蹌幾步,麵對眼前近在咫尺的江楠,眼神漸漸失去色彩。
嘣!
狼王頸部噴出猩紅的血液,整個狼頭栽了下去,再也爬不起來。
嗷嗚!
周圍狼群見狼王被殺,早就膽寒,朝著漆黑的叢林中,四散逃竄。
陸寒州就這樣,按刀站著,直到狼群退卻。
非是他耍帥,而是此時他全身抖動的越來越厲害。
如同脫力一般,哪怕再來一點外力,就要癱軟的倒在地上。
“就這一下啊!”
丹田處的大鼎,變得更加黢黑,好似被他榨乾了最後一點存餘。
隻是其上幾個大字,還隱約可見:
‘獸骨為柴,可煮萬物。’
江楠看著堅挺的背影,越發出神。直到陸寒州朝後倒去,方才驚醒,上前一把扶住。
“你怎麼樣了!”
江楠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一個男子,免不了臉頰泛紅。
眼前少年是脫力,無法動彈了。
江楠將他扶到樹下靠著自己,又取出一顆丹藥喂給他。
片刻之後,陸寒州在丹藥滋補下,漸漸恢複了體能。
“你沒事了?”
“嗯,好多了,多謝姑娘贈藥。”
江楠看著陸寒州稚嫩俊朗的臉頰,有些不知所措:
“不不,應該是我感謝你,若不是你出手,我可能早就被狼群吞食了。”
陸寒州站起身,看見狼王的屍體還在這裡,心中大定。
“你轉過去,這狼王的皮肉,我要分解一下。”
妖獸全身是寶,皮毛能做甲胄、肉食可補充能量,還有臟器、血液,都是大補之物,更彆說這頭狼,還是狼王級彆。
江楠知曉其中道理,便轉身走的遠了一些。
“好了!”
半晌之後,在聽見陸寒州說話,江楠方才轉身。
隻見地上骨頭、皮毛、臟器、狼肉,分成四堆。
“你要哪些?”
江楠奇怪的皺著眉,抬手搖了搖。
陸寒州看著地上的好東西,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無法全部帶走啊。
難道就在這裡直接煮?
“那個,我叫江楠”
陸寒州回過神,摸著頭說道:“哦哦,江楠,我叫陸寒州。”
“你是在想怎麼把這些帶回去嗎?”
見他無奈,江楠從自己腰間一抹,手上出現一個布袋。
“給,這個送你了。”
陸寒州接過來看,隻見一個小小布袋,如同一個荷包?上麵還繡的有荷花、蓮葉。
“呃江楠,謝謝你!”
女子用的,還有點香味,但是陸寒州知道,這是空間袋,價值百金。
也不墨跡,將地上的物件全部裝進了空間袋之中。
看著陸寒州穿著一身布衣勁裝,連儲物袋也沒有,不像一個富家子弟模樣,試探性的問了問:
“你是家族子弟?”
陸寒州搖頭:“不是!”
江楠笑了笑,眼前少年的氣質絕不輸於任何王公貴戚的子嗣,反而還帶著一股濃烈的親和氣息。
“我們先離開這裡。”
剛剛是利用餘威將狼群驚走,此地血腥味異常濃鬱,若是再有妖獸過來探查,陸寒州可沒法再戰。
此時心底有種莫名的欲望,想儘快將那狼王煮了。
隨即商量完,兩人便朝衛山城方向急速離去。
山野寒風過,原本就腥臭的山腰此時更加肅殺了起來。
黑暗中,狼群再次回到了頭狼被肢解的地方。
黑暗中一頭比狼王更大的黑影緩緩走出了夜幕。
一頭高丈許的巨型狼妖走了出來。
雙眸猩紅,額心處豎著睜開一隻眼,朝著四處打量。
而更為讓人頭皮發麻的是,在這頭狼妖嘴裡,竟然叼著從胸部撕裂的半截老者人屍。
老者不協調的眼珠,撇見那狼王死去的地方,嘴角微微翹了翹,釋懷一般咽下最後一口氣。
嗒嗒嗒!
一名中年人,麵容堅毅,程光瓦亮的頭頂,用青黑顏料紋了許多不知名的符文。
身著勁服,背後背著一根拳頭粗的銅棍。
嗯被人救走了?
光頭壯漢蹲下撫摸狼王留下的血跡,指尖燃起幽藍火焰,火中浮現出江楠逃亡的殘影。
“卦象顯示你當死於此地是誰亂了天機。”
突然男子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氣息,轉頭帶著狼群朝山坡另一個方向走去
衛山城外,陸寒州止住了步子:
“江楠,我就不進去了”
江楠轉身一臉疑惑:
“這個時候,你一個人在城外,要是再遇到妖獸怎麼辦?”
江楠眼珠一轉,認為陸寒州是因為城裡沒有住處,不方便,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
陸寒州笑著抱拳:“我無妨,本就是一個獨來獨往的過客,野外生存什麼的,早就習慣了。”
江楠一臉懷疑,準備拉他去城外住客棧時。
城郭之上有一名將軍,似踮腳看見了她,迅速帶人下了城樓。
“哎”
江楠知曉今日無法同行,便拿出一枚玉片,交給了陸寒州。
“我看你的身手不錯,應該是個有天賦的武夫。不過武道之途,畢竟比不了修道長生”
“這枚玉片是丹陽宗的信物,你去宗門試試修道,或許這條路更適合你!”
陸寒州指尖摩挲,溫潤觸感直透心底。
他抬頭望向江楠,隻見她眉眼依舊沉靜,仿佛給出的不是修仙機緣,而是隨手折下的柳枝。
我這是救了個什麼大人物?儲物袋就不說了,市場上還能買的到。
這玉片可是非賣品啊,非一般身份難以獲得。
就好像前世的不記名保送通知。修仙啊!這個世界能修仙,誰還練武啊。
走武夫的道路,無非是修道無門、資質欠缺、靈根駁雜的另一種生存選擇。
“多謝”
陸寒州看著江楠的背影,直到城門外,一對士兵出城,將她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