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笑了笑,親了親她皺起的眉頭,
“不必擔心,不太平是一定的,他們必然會下絆子。”
“但還沒膽子對我下手就是。”
白詩秀雙手撐起身子,看向楊晨。
“要不然,我與你同去吧。”
她這一起身,一時間把楊晨的眼睛,都快看直了。
“不行,既然能預料到不太平,我更不能帶你前去!”
“他們沒膽子對我下手,可未必不會對你動手。”
“再說了,我是去賑災的,帶個女人算怎麼回事?”
“來,低一點!”
白詩秀伺候楊晨這麼多天了,自然也知道一些他的喜好。
雖然總是聽楊晨說些奇怪的東西,她不知那是何物。
但她是個聰明女人,隻靠猜,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白詩秀嬌嗔的看了他一眼,將上身微微俯下。
“我一直跟在你身邊,不會出事的,我也可以化妝成書童,那樣就沒有人會非議了。”
楊晨大口喘息了幾下。
“書童?我天天和書童睡在一起,那豈不是更讓人非議?”
白詩秀突然笑了笑:“非議就非議唄,反正你又不是沒有被非議過!”
“上次你在三娘那買熊武的時候,不是也被人說你有龍陽之好麼,而且他們還說你是被……啊!”
白詩秀正說著,突然驚叫一聲,趕忙從楊晨的身上挪開。
楊晨撇了她一眼:“那些都是謠言!”
“再說了,我天天在你身上花這麼多力氣,我喜歡男的還是女的你難道不知道?”
白詩秀撇撇嘴:“說不定你都喜歡呢……”
楊晨一臉無奈:“不管怎樣,你就彆想著和我一起去了,路上我還得操心你,反而讓我分心。”
說著,他又抓了一把。
“再說了,你這規模,怎麼裝書童?拿布裹起來?”
“你不在乎我還在乎呢。”
白詩秀見楊晨態度堅決,也隻好不再堅持。
稍微往楊晨身邊湊了湊,珍惜這片刻的貪歡。
片刻後,白詩秀的呼吸聲又變得急促起來,楊晨咧嘴笑了一聲,欺身壓上。
一直到了下午。
楊晨回到了楊家。
剛進大門,三福就迎了上來。
“少爺,有你的信。”
楊晨接過信打開看了一眼,見上麵就寫著四個字。
“速來提親。”
楊晨認出來這是蕭知月的字跡,立刻就明白了,她這是什麼意思。
他這一去渝州,估計沒有一兩個月,是回不來的。
蕭知月肯定擔心,這段時間萬一她被派去鐵勒和親,那就徹底無計可施。
所以想趁著他走之前,趕緊留下來一個保障。
楊晨倒是不反感,畢竟他和蕭知月也見過幾次了,人長得也很漂亮,身材也好,還被自己摸過不少地方。
若是他能娶一個公主,肯定是有利無害。
首當其衝的,就是能極大的麻痹蕭澤。
再者說,有公主的名頭在這擺著,將來他就算造反,也有個說辭。
要不然,那就是純的反賊了。
楊晨將信件銷毀掉,去宅子裡麵找楊延昭。
提親這事,還是得他去辦。
楊家現在就剩下他一個長輩了,他不去,也找不了彆人了。
楊晨剛走到楊延昭的院子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呼呼哈嘿的聲音。
走進去一看,就看見他拿著大槍,正不斷地揮舞。
楊家先祖就憑借著這一手槍術,陪著蕭家打下來的天下。
也是憑著手裡的長槍,將鐵勒人擋在了草原上,讓他們不敢南下。
不過可惜了,楊晨的槍術隻能說是平平無奇,僅僅處於能用的境地,和楊家槍算是無緣了。
楊延昭見到楊晨,將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拄著槍杆大口喘氣。
“晨兒,找我有事?”
楊晨點點頭:“有事。”
楊延昭聞言,將手中的長槍放到了一旁,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說吧,什麼事?”
楊晨笑著做到他的身旁。
“六叔,你不是說要給我弄個公主當媳婦麼,怎麼最近沒動靜了呢?”
楊延昭一愣,疑惑不解道:“現在你還想著娶公主?”
楊晨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之前楊延昭一直想讓他娶公主。
是想著讓楊晨安安穩穩的生活。
但二人現在可以說是包藏禍心,就等著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了。
楊晨一本正經道:“偉大領袖說過一句話,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敵人搞得少少的。”
“我們最好要從敵人中間發展朋友,這樣才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統戰嘛!”
“要是能把公主變成我們自己人,有這樣一個內應,那將來辦起事來,就方便多了。”
楊延昭思索半天,茫然的點了點頭。
“好像有點道理。”
“既然你想要娶,那我就去找陛下提一提。”
楊延昭話音一轉:“但我還是覺得,現在去說這件事有些不妥,畢竟你正準備出去賑災,此時提起,像是在向皇上索要好處一樣。”
楊晨一愣,他也反應了過來,但想到蕭知月都給自己來信了,總不好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管成不成,還是去試試吧。”
楊延昭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
……
禦書房。
黃公公走了進去:“陛下,楊大將軍求見。”
蕭澤微微顎首:“讓他進來。”
片刻後,楊延昭走了進來,蕭澤看見後將手中的活計放下,笑著看向他。
“楊兄,怎麼突然來看我了?”
楊延昭也沒有囉嗦,直接開門見山道。
“這不是我那侄子麼,眼下已經到了該成親的歲數,可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把我給愁的啊!”
“眼下楊家就剩下他這一根獨苗了,我就等著他娶妻生子,好繼承楊家的家業。”
“我也能輕鬆點不是?”
蕭澤點點頭:“楊家遭此劫難,是應該好好休養生息一番了。”
“楊兄的來意,朕也清楚!”
“楊晨那小子,確實到了該嫁娶的年紀,正好朕這宮也有公主,到了適婚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