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咧嘴笑了笑:“我是沒見過水災長什麼樣,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治理。”
李景文聞言頓時一喜。
沒想到這家夥,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就連蕭澤也是皺起眉頭,有些不滿。
可不料,楊晨話音一轉。
“但有人知道啊!”
“渝州這地界連年水災,想必當地官員,對於災後重建,已經相當有經驗了吧?”
“那我一個門外漢,自然不必去指手畫腳!”
“況且陛下封的是安撫使,顧名思義,行的安撫之職,至於你說的重建,那是地方衙門的活,跟安撫使沒有半毛錢關係!”
“我隻需要將糧食和銀兩,安安全全的送過去,一鬥不差,一兩不少的帶到渝州城就行了!”
楊晨笑眯眯的湊到李景文身旁。
“當然,這一點對於李大人來說,可能有些困難。”
李景文被說中心事,頓時臉色一紅,連忙清了清嗓子。
“你休要胡說八道!”
“這有何難?”
楊晨聳了聳肩:“既然李大人這麼一心為渝州百姓,那要不然,就咱們兩個一道前往吧!”
“正巧你會治理水患,又懂得災後重建,你便負責此事,而我負責糧食和銀兩,如何?”
李景文的臉色難看極了。
銀兩和糧草楊晨管著,他還去乾什麼?
他就是為了錢糧來的,和楊晨一起去,他還怎麼往兜裡揣?
還讓他負責災後重建,安撫百姓,真當老子是為了幫賤民,才千裡迢迢跑到渝州的嗎?
若沒了銀子,他跑這麼遠乾什麼?
想到這,李景文看了蕭澤一眼,見他麵色平靜,知道這事怕是皇上心中,早就有了決斷,拿到朝堂上來,不過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
看來,這機會是落不到自己手裡了。
李景文轉頭瞪了楊晨一眼:“羞與豎子為伍!”
蕭澤笑了笑,開口道:“既然李大人不願,那就讓楊晨當這個安撫使吧!”
“年輕人嗎,是該多曆練曆練。”
楊晨連忙道:“多謝陛下信任!”
“臣保證不辱使命,定然平息渝州水患,讓百姓安居樂業!”
蕭澤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就這麼定了,退朝!”
等到蕭澤離開,李景文從地上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瞪了楊晨一眼。
“非要和我作對是吧?”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平息水患!”
說罷,李景文轉身憤憤離去。
楊晨看著李景文的背影,微微皺眉。
這家夥是吏部尚書,全國各地的官員,基本都會經他的手調動,這些人裡,有多少是他的門生故吏?
彆的地方楊晨不清楚。
但渝州城這個能賺錢的地方,肯定有。
楊晨朝著宮外走去,心裡倒是沒有那麼愁。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反正他們肯定是沒膽子讓自己死,畢竟楊家十萬楊家軍還在。
若是他死了,這後果,連蕭澤都受不了,何況是李景文。
再則說,洗筋伐髓這麼久,他也不是個文弱書生,對上一般人,還未必是他對手。
更彆說還有熊武在他身邊。
出不了什麼大事。
這樣一來,他隻需要警惕些,看住錢糧,事情就算完成九成了。
……
宮城內。
梅香急急忙忙的跑進房間。
“殿下,殿下,出事了!”
蕭知月正躺在榻上,眯著眼睛曬太陽,聽見梅香如此焦急,懶散的問道。
“什麼事,急急忙忙的?”
梅香忙道:“剛剛早朝之時,陛下讓楊公子作為安撫使,去渝州賑災!”
蕭知月聞言,頓時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看向梅香。
“你沒聽錯?”
“讓楊晨去當安撫使?”
梅香連忙點頭:“沒錯,肯定沒錯,消息已經傳開了。”
蕭知月皺起眉頭,心中疑慮萬千。
“讓楊晨當安撫使,沒理由啊!”
梅香連忙道:“殿下您還是快想想辦法吧,楊公子這一走,沒幾個月,怕是回不來的!”
蕭知月一愣,顯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梅香是擔心,萬一這段時間,父皇要她嫁到草原,楊晨不在,那就隻能看運氣了。
想到這,她心中也有些慌亂,起身走到書桌前,拿起紙筆寫了滿滿一篇,想了想,又將其撕碎。
重新拿過一張紙,隻在上麵寫了四個大字。
“速來提親。”
寫完,蕭知月將其裝進信封中,交給梅香。
“速速送到楊家!”
梅香走後,蕭知月坐在書桌前,呆呆的看向窗外。
災情是急事,楊晨肯定這兩天就會南下渝州,時間太趕了,提親的事情,他來得及嗎?
還有知秋,原本想著她與楊晨訂過親後,把她送到楊晨床上,生米煮成熟飯。
這樣一個懷了身孕的女子,也就不用嫁到草原上了。
但這事,現在是彆想了,定然是來不及了。
就連楊晨能不能趕來提親,都是個未知數。
蕭知月眉頭緊皺,歎了口氣
“怎麼就讓楊晨去賑災了呢?”
……
下了早朝的楊晨,繞路到白詩秀那溫存了一會。
他最近真是越來越迷戀白詩秀,這女人平時一本正經的樣子,可一旦他上手之後,就變得柔情似水,這種變化,讓楊晨對其欲罷不能。
尤其是她在床底之間,還十分放得開。
不管楊晨讓她做什麼,她都會乖乖照做。
激烈的溫存過後,楊晨將白詩秀摟在懷中,一隻手在身體各處遊走。
“這兩天我要去一趟渝州,估計得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白詩秀麵色緋紅,臉上的餘韻還沒有消退。
她聞言不解道:“去渝州做什麼?”
楊晨道:“渝州水患,皇上封我為安撫使,讓我前去賑災。”
白詩秀眉頭輕皺,也不知是哪裡不舒服,還是聽見此事皺眉。
“安撫使?”
“這種位置,怎麼會輪得到你頭上?”
“朝堂上的諸公,難道沒有爭搶?”
楊晨察覺到白詩秀神情,手上的動作變得輕柔了許多。
“當然爭搶了。”
“可皇上欽定我前去。”
“估計是被渝州鬨得煩了,想要借我的手,敲山震虎,一次性整頓了渝州水患。”
白詩秀聞言道:“那你可要得罪不少人了,這一趟,怕是不會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