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亥群聞言頓時愣住。
“啊?姐夫你能行麼?”
楊晨撇了他一眼:“至少比你要強!”
“還有以後彆叫我姐夫!”
“接著叫我晨哥就行。”
張亥群撓了撓頭:“晨哥你不喜歡我姐了?”
楊晨淡淡道:“我怕你不還我錢,等你什麼時候把你姐送到我床上,再叫我姐夫也不遲!”
張亥群連連點頭:“沒問題,等我姐回來,我一定想辦法!”
楊晨一陣無語,隻覺得張靈韻攤上這麼個弟弟,真是倒了大黴。
既然這樣,他更應該幫助她逃出這個不幸的家,給她一個嶄新的人生!
李博洋見楊晨起身,也是笑了起來。
“楊公子也有興致?”
楊晨點點頭:“剛才看你和張亥群玩的挺有意思,我也想和你玩玩。”
李博洋一愣,臉色有些詫異。
楊晨的大名,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就是個沒腦子的紈絝,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想要和他鬥起詩來了?
“正好,我身上也還有點銀兩來當個彩頭。”
說著,楊晨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粗略一掃也有兩三萬兩。
李博洋頓時兩眼放光。
這麼輕鬆就能賺錢的機會他可不會放過!
今天他已經從張亥群手裡賺了三萬兩銀子,還有幾間上好的鋪子,加一起,絕對五萬兩了。
若是能把楊晨這一筆銀子也弄到手中,那簡直再好不過了。
而且這時候若是不玩了……
那豈不是認慫了?
旁邊公主殿下還在呢,他一定要在蕭知月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象,這樣才有機會俘獲她的芳心!
“既然楊公子有興趣玩玩,那我自然奉陪到底。”
“不知楊公子準備怎麼玩?”
楊晨淡淡道:“公主殿下剛才說的十分有理,詩詞本就是抒發內心情緒的宣泄方式,無需套上一層層的枷鎖,所以隨意儘興就好。”
李博洋點頭:“楊公子說的有理,那你這局準備……”
說著看向楊晨手中的銀票,想問問他準備玩多大的。
誰料楊晨直接將手中的銀票全都放在桌子上。
“我不喜歡一點一點的玩,太耽誤時間,我喜歡梭哈。”
“畢竟梭哈是一種智慧。”
“什麼?”李博洋沒聽懂梭哈是什麼玩意,但的確明白了他的意思。
裝逼,赤裸裸的裝逼……
一時裝逼一時爽,我看你一會怎麼收場!
“李公子是今日的主人,你先請。”
李博洋也不推辭,在他看來,楊晨和張亥群完全是一類人,都是來送錢的,越快比完,他越快把銀子拿到手!
他故作沉思片刻,脫口道。
“塞水恒流此處渟,柳湖蓮島偶募形。煙容波態皆如畫,屬意悠然在杳冥。”
楊晨沒忍住,嘴角咧開笑了笑。
這純是堆砌辭藻和為了押韻,整首詩哪裡有一點深意。
李博洋念完詩,剛準備擺個姿勢裝一裝,當看見楊晨嘴角露出的笑容,頓時忍不住了。
“你笑什麼?”
楊晨把笑容憋回:“沒什麼,就是覺得詩不錯。”
李博洋張張嘴說不出話,臉色陰沉難看。
他清楚,楊晨剛才的笑容,絕對不是像他說的這樣。
“該你了,也讓我見識見識,你能做出來個什麼東西。”
楊晨左右徘徊兩步,隨即直勾勾的朝著蕭知月走去。
李博洋一愣,趕忙道:“你乾什麼!”
蕭知月也一臉好奇的看著楊晨。
楊晨在她身前兩三步的距離站下,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蕭知月。
李博洋快步走到楊晨身邊,厲聲道:“你到底要乾什麼?莫不是來搗亂的!”
楊晨轉頭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搗亂?我搗什麼亂了?我這不是在作詩麼?”
“作詩?”李博洋眉頭緊皺:“你在這作哪門子詩!”
楊晨道:“剛才不是說了麼,要抒發內心最真摯的感情才能做出最好的詩。”
“此時此刻,整個院子裡讓我感觸最大的就是公主殿下的美貌,所以此刻,我想要給公主殿下作詩一首。”
李博洋在一旁聽得十分不對勁,這家夥好像彆有所求啊!
剛準備開口阻撓,蕭知月卻突然笑了笑。
“給我作詩?”
楊晨點頭:“正是。”
“好呀,那我先提前謝謝你。”
見蕭知月已經答應了,李博洋也不好再吭聲。
隻是他心中未免有些後悔,早知道公主這麼好說話,他也說是給公主作詩好了!
不過他還有機會,畢竟楊晨什麼德行,他還能不清楚?
他能做出什麼好詩!
想要贏過他,癡人說夢!
他正思索著,旁邊卻響起了楊晨的聲音。
“兩臉夭桃從鏡發……”
“一眸春水,照人寒!”
“自嗟此地非吾土。”
“不得,如花歲歲看。”
李博洋聽後先是一愣,隨即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本來以為楊晨的水平肯定和張亥群差不多。
就算提前準備了詩句,也不會好到哪去。
可現在這家夥不知道從哪抄來的詩……
這詩的水平竟然還不錯!
最主要的是,這詩句裡麵表達的意思,十分露骨,甚至可以說是大膽了!
這讓李博洋更加不爽!
感覺自己的女人被彆人惦記上了。
另一邊,一眾權貴之女們率先回過神來,品出了詩句中的含義,頓時調笑起來。
“喲!還不得如花歲歲看,想的可真美!”
“看來殿下又多了一個裙下之臣了呀!”
“但你們還彆說,楊公子好像還真配的上殿下。”
蕭知月在旁邊一眾權貴之女的調笑聲中臉蛋微紅,臉上強撐著鎮定,心中卻泛起波瀾。
前兩句做的還不錯,描寫女子外貌寫的不錯。
可後兩句就著實有些過分了……
還歲歲看,簡直……簡直太過放肆!
這時李博洋趕忙站出來,一臉憤怒的指責道。
“楊晨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詩句中非議公主殿下,你可知罪!”
楊晨攤攤手一臉無辜:“我知什麼罪?”
“剛才都說了,詩句要表達內心真摯的想法,我隻是把我內心所想全都說出來了而已。”
說著轉頭看向蕭知月,對其彎腰行了一禮。
“若是殿下覺得我冒犯了您,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