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安不置可否,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棺材上,語氣似乎有些不對:“七星疑棺?”
吳邪在小哥和這個叫謝淮安的人下來之前,已經聽王胖子說過這七口棺材了,而且不止七星疑棺。
就見黑衣青年似乎也看出來了:“這應該不是真的。”
王胖子一愣,隨即臉上帶了些驚奇:“謝小哥,你還懂風水呢?”
謝淮安:“略懂,沒有我朋友造詣深。”
“那敢情好,這墓室跟個迷宮似的,繞來繞去,根本找不到什麼頭緒,有個能真正懂風水的才好。”
潘子看了眼剛才那倆人沒來的時候,賣弄學識的胖子,反正他覺得這胖子油腔滑調的,嘴裡說的東西未必可信。
胖子哪裡不知道這潘子在點自己,沒好氣的偏過頭,不是旁邊那小白臉自己問的嗎,說了又不信。
看著他們之間相處的氛圍,謝淮安心裡有些好笑,目光落在那七口棺材後麵的暗道處。
他確實不懂什麼風水,但他死的多啊,他在這魯王宮裡死了那麼多次,什麼東西沒摸清?
至於看風水下墓,那東西在絕對多的死亡次數麵前根本不夠看的。
剛才又是屍鱉又是粽子的,這麼一番折騰下來,現在安全了,幾人都沒有現在就離開的打算。
胖子帶了不少吃的,彆看他是一個人下來的,但裝備什麼的卻是樣樣不差。
反觀謝淮安,身上除了背著的那把長刀,幾乎什麼都沒有帶,衣服料子看著倒是不錯,隻是有些單薄。
吳邪看向那黑衣青年,衣著雖然單薄,但瞧著卻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模樣,對方似乎也並不覺得冷。
謝淮安察覺有東西朝他扔來,下意識接住,發現是包壓縮餅乾。
胖子一人給扔了一包,想抱人大腿,哪能半點都不付出。
吳邪倒是有些驚訝,沒想到他還能這麼好心。
“按照胖子剛才說的那樣,那下麵應該是個西周墓,如果魯王宮真的有主棺,我覺得很大可能在下麵。”吳邪說完頓了頓,接著看向謝淮安。
見他沒出口反駁,才繼續說下去:“胖子,你說要找的鬼璽,可能也在裡麵。”
謝淮安沒參與他們的談話,隻是咬了口手裡的壓縮餅乾,那邊的幾人聊了會兒後,突然把話題拉到了自己身上。
隻聽見潘子問道:“謝小哥,你那什麼朋友啊,約見麵約到這種鬼地方?”
把人約到這鬼地方,真不是彆有目的想害死他嗎?
謝淮安咽下嘴裡的東西,看了眼張起靈,才道:“無礙,習慣了。”
習慣了?!這種事還能習慣?
吳邪和潘子相視一眼,看來這人的朋友以前有不少類似的操作。
張起靈停下吃壓縮餅乾的手,心裡幾乎確定了一件事,這個人認識自己。
隻是現在人太多,他目光平靜似是在看著不遠處的地麵走神,出去後得去問一問。
或許是因為剛才著急忙慌的逃跑太消耗體力,不知不覺,吳邪就睡了過去。
謝淮安坐在原地沒動,垂著眸把東西三兩下吃完,等著吳邪發邪。
果然沒出乎他的意料,不多時,他就看見那隻熟悉的綠色鬼手悄悄搭上了吳邪的肩膀。
王胖子一直沒睡,他正掰扯著自己下來這一趟要是沒撈到有錢的寶貝得虧多少。
正算著算著,突然察覺那謝小哥目光似乎停留在一個位置許久了,胖子順著他的目光瞧去,隻見先前那位有些天真的吳邪同誌,不知道何時肩膀上搭了隻綠色的小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胖子心裡一個咯噔,險些摔在地上,正想喊人,又瞧見那穿藏藍衣服的小哥也是目光落在鬼手之上。
二人都沒有說話,潘子也嚇得麵如土色,似乎想過去叫醒吳邪,卻被不知何時站起身走到他旁邊的謝淮安按住肩膀。
黑衣青年麵無表情拎著長刀的樣子瞧上去有些讓人心底發寒。
吳邪半睡半醒間睜眼,瞧見的就是一個冷麵修羅拎著把長刀朝自己走來,這下徹底清醒了!
隻是沒等他做出反應,長刀的冷光閃在吳邪的臉上,對方已經砍了下來。
吳邪下意識的閉上眼,心裡瘋狂喊著列祖列宗,今天不會就死在這兒了吧?!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反倒是聽見了胖子的驚呼,睜開眼睛一瞧,發現謝淮安的長刀正擦著他的耳邊朝身後捅去。
吳邪被他拉的一個踉蹌,甩進了安全圈,扭過頭才看見那人長刀竟然是朝著一隻細小的、綠色的手攻去,刀刃劃過,粘稠的液體沾染了上去,那手竟然沒被砍斷!
謝淮安朝著係統尖叫了一聲:“啊--那個東西臭的要命,這刀不會以後都帶著那個味兒吧?!”
係統無語一瞬,不就是臭了點嗎【嘔】
見那隻鬼手迅速朝後麵退去,吳邪和胖子連忙往那邊追,謝淮安隻顧著心疼自己的刀,臉上的表情愈加難看。
潘子也追了上去,跟的很緊,那邊卻又傳來彆的聲音,胖子他們發現了一個洞!
謝淮安知道,那是進入西周墓的入口。
“是屍鱉!”潘子對這東西簡直深惡痛絕,手上被咬的傷口還隱隱作痛。
後麵跟上來的張起靈看見屍鱉,手裡的刀已經抵在自己手上了,接著身後原本不知道為什麼砍了那鬼手後,臉色驟然變得難看的人一把擠開了他。
不知朝那洞口撒了什麼東西,原本‘咯吱咯吱’亂爬的屍鱉突然像是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一樣,驟然四散逃開。
吳邪看了眼撒藥粉的謝淮安,心道這東西夏天要是防蛇蟲鼠蟻,那真是不錯。
胖子瞧見下麵的屍鱉逃了,笑著說了聲“給力”,接著就往下跳去,想要繼續追那鬼手,潘子和吳邪也緊跟其後。
沒等張起靈也下去,謝淮安不知從哪裡拿出個小巧的瓶子扔給他,原本難看的神情,現在更是眉頭緊皺:“哪學的動不動就放血?就那麼多血?”
過於熟稔的語氣,讓張起靈不信他認識自己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