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等著你呢!
蔡福他們原本就是和衣而睡的,聽到楊再興示警,立即一骨碌爬起來。
三兄弟衝出了房門一看,果不其然樓下隱隱約約透上來火光!
這時候楊再興把呼延灼、楊誌他們也都叫起來了,各持兵器殺了下去。
蔡福一腳踹開天壽公主的門,卻見天壽公主正在皎潔的月光下脫衣服……
“你——”
天壽公主連忙轉過身去,背對著蔡福又氣又急的嬌叱:
“快關門!”
“哦!”
蔡福聽話的把門關上,天壽公主臉都綠了:
“你乾嘛,我是要你出……”
“我還想問你乾嘛呢!”
蔡福毫不客氣的打斷她:
“都什麼時候了,你不穿衣服,還脫衣服?”
天壽公主委屈極了:“我剛才穿反了……”
“所以你是穿完了又脫的是嗎?”
蔡福服了:“彆脫了,快殺出去吧!”
“知道了!”
天壽公主又手忙腳亂的把脫到一半的衣服穿回去……
蔡福實在看不下去了。
這要不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早就出去了。
即便如此蔡福都實在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他怕被天壽公主蠢哭了。
肚兜兒帶子都係不上,你說你還能乾點兒什麼?
蔡福開門就出去了:
廢物!
結果蔡福一出去,天壽公主就係上了。
蔡福在房間裡,她手哆嗦……
蔡福提著鬼頭大刀,大步走了出去,隻見野店裡的戰鬥已經到了尾聲。
從二樓的走廊到一樓的大堂,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蒙麵人。
蔡福手扶欄杆往下一看,魯智深、史文恭、呼延灼、楊誌他們殺得好嗨喲。
乾翻了所有蒙麵人,幾條渾身浴血的好漢相視哈哈大笑:
“爽利!”
對此蔡福隻想說一句:“兄弟們,留個活口!”
火沒燒起來。
主要是楊再興太警覺了,蒙麵人在一樓剛剛點火就被楊再興發現了。
也沒有活口。
其實魯智深、史文恭他們留活口了,但是這些蒙麵人都服毒自儘了。
毒囊就在人家嘴裡含著,人家想死隻要輕輕一咬,要阻止都來不及。
“由此可見,這些也是金狗!”
楊誌分析說:“他們跟龍頭市外麵截殺天壽公主的金狗是同一夥兒人!”
“如果不是他們把遼國滲透成了篩子,就是早就在這裡守株待兔了……”
呼延灼也分析:“我們中出了一個奸細!”
這一下幾乎所有人都是異口同聲的叫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兀顏延壽!”
“怪不得這廝早早的退場了!”
史文恭恍然大悟:“他一定先逃走了!”
為了證明這一點,史文恭跑到樓上去看,然後一臉古怪的招呼兄弟們:
“你們上來看看!”
蔡福他們上樓一看,兀顏延壽居然還在客房裡,睡得好像死豬一樣。
久病成醫,魯智深檢查了下兀顏延壽,篤定的說:
“他吃了蒙汗藥了!”
“肉菜我們都吃了,唯獨沒有吃酒。”
楊誌明白了:“酒裡下了蒙汗藥!”
“看來我們誤會這廝了……”
楊再興不好意思的說:“聽他點菜,我還以為是跟店小二對暗號呢……”
那麼問題來了,誰是奸細?
排除了兀顏延壽之後,這個問題就成問題了……
蔡福特地閉嘴聽他們討論。
雖然他們智力有限,不一定能討論出真相,但是這個氛圍很好。
再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萬一真被他們討論出來了呢?
可惜今天沒討論出來,蔡福就出來收了個尾:
“我相信我的兄弟中沒有奸細,看來應該是遼國被金國滲透成篩子了。”
天壽公主:ノ益ノ彡┻━┻
“好了,不早了,回頭再說吧。”
蔡福拍了拍楊再興的肩膀:“今夜輪流守夜,明日咱們出發去莫州。”
……
次日一早。
“哎媽——”
兀顏延壽被一盆冷水潑醒了,情不自禁的尖叫一聲,從床上彈了起來:
“下雨了!”
蔡福他們都笑了,因為排除了兀顏延壽的嫌疑,都對他和善了幾分。
魯智深把水盆隨手一丟,抄起了禪杖:
“彆睡了吳豔豔,出發了!”
“大師,我叫兀顏延壽!”
兀顏延壽陪著笑臉再三強調:
“大師可以叫我兀顏,或者延壽都行……”
魯智深才懶得理他,怎麼舒服怎麼叫,名字隻不過是個代號。
花和尚就是這麼任性!
兀顏延壽走出房門一看,再次發出淒厲慘叫:
“啊啊啊——”
卻原來外麵走廊裡橫七豎八的躺著蒙麵屍體,蔡福他們根本沒收拾。
就等著今天出發了,一把火燒了野店,省時又省事。
問了最好說話的楊再興,兀顏延壽才知道,原來自己中了蒙汗藥。
如果不是蔡福他們,兀顏延壽昨天晚上不被燒死也被砍死了……
兀顏延壽連忙再三拜謝了蔡福,這讓兄弟們對他的態度又和善了幾分。
“呼——”
天壽公主拿著火把點燃了窗簾,很興奮!
即便她是公主,這種事兒也是頭一次乾!
若不是蔡福,她可能一輩子都乾不出來!
“你們最後都是這麼收尾的嗎?”
天壽公主把火把丟進了熊熊燃燒的野店,又好奇又羨慕的問蔡福。
蔡福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太刺激了!
天壽公主原本骨子裡就很野性,被蔡福這麼一帶,竟是對落草為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燒完了這家野店,蔡福他們又出發了。
走了大半日,下午的時候,蔡福他們一行人便來到了莫州城。
在城門口,天壽公主亮出身份,很快就被遼兵護送到了國舅府。
“公主,你這孩子呀!”
鎮守莫州的大遼國舅康裡定安知道天壽公主來了,已經迎到了大門口。
見麵一把抓住天壽公主手腕子,康裡定安故作生氣的說:
“你一聲不吭就跑了,還帶走了兀顏小將軍和李金吾,知道不知道你父皇母後多擔心?
“知道不知道我多擔心?”
康裡定安是大遼皇後的親哥哥,也就是天壽公主的親舅舅。
被他這麼說,天壽公主一點兒脾氣都沒有,隻好陪著笑臉說:
“舅舅不必擔心,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康裡定安數落了天壽公主兩句,看向蔡福他們這幾個生麵孔:
“公主,這幾位是……”
天壽公主小臉兒一紅,剛要介紹蔡福,蔡福已經搶先自我介紹了:
“不勞國舅動問,我們是公主在外結交的朋友。
“隻因敬佩公主為人重情重義,所以千裡迢迢把公主送回了遼國。
“既然公主已經完璧歸遼,我們也該回去了。
“國舅,公主,告辭!”
蔡福說走就走,並非欲拒還迎,而是他知道跟天壽公主不會有發展的。
至少現在不會有發展,要有發展起碼也得等到他割據一方,自立為王。
所以與其在遼國白白浪費時間,還有可能被欺少年窮,不如直接走人。
等他功成名就了,遼國狼主自然會把天壽公主送到他的床上來。
“哎——”
天壽公主當時就急眼了,她還以為蔡福是跟她回來見家長的呢!
甚至她連父皇因為門不當戶不對而反對這門親事,她就跟蔡福私奔的劇本兒都想好了……
鬨了半天,蔡福真就隻是送她回家?
弄啥嘞?
蔡福說完了轉身就走,天壽公主急得要去追,康裡定安見狀連忙叫道:
“壯士請留步!”
蔡福眉頭一皺,回頭看向康裡定安:“還有何事?”
康裡定安瞅瞅天壽公主又瞅瞅蔡福:
“幾位壯士千裡迢迢送公主回大遼,我是公主的舅父,豈能不表示感謝?
“不要誤會,我知道幾位壯士視金錢如糞土!
“我隻是想請幾位壯士給我一個略儘地主之誼的機會,請幾位壯士賞光吃一頓便飯!”
康裡定安身為國舅,把姿態擺得這麼低,倒是讓蔡福他們不好拒絕了。
於是蔡福他們出席了康裡定安為他們接風洗塵同時表示感謝的酒宴。
康裡定安、天壽公主、兀顏延壽,以及輔佐康裡定安的金福侍郎和葉清侍郎全都在座。
酒宴上除了天壽公主以外,推杯把盞,觥籌交錯,談笑風生,賓主儘歡。
並沒有蔡福設想的“欺少年窮”情節,康裡定安對蔡福他們的態度很友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直悶悶不樂的天壽公主忽然起身走了。
場麵有點兒尷尬,康裡定安暗暗歎了口氣,又笑嗬嗬的招呼蔡福:
“壯士人稱‘北地刀王’,想來是刀中的行家裡手!
“恰好我新得了一口寶刀,想請壯士幫我掌一掌眼!”
蔡福就跟著康裡定安離席了,康裡定安把蔡福帶到了自己的書房。
書房裡就隻有康裡定安和蔡福兩個人,蔡福明知故問:
“國舅,刀呢?”
“壯士恕罪,這隻是我為了請壯士出來單獨說兩句話找的一個借口。”
康裡定安君子坦蛋蛋的說:
“敢問壯士,公主在宋國到底經曆了什麼?”
蔡福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個我不能說,國舅想知道何不去問公主?”
康裡定安笑了笑,把桌子上一尊足足有一尺高的金馬擺件推向了蔡福:
“這個,能不能說?”
很顯然這一尊金馬是真金的,而且是實心兒的,不算雕工都老值錢了。
“你看錯人了!”
蔡福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康裡定安連忙又呼喚他:
“壯士請留步!”
【彆急,後麵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