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麼會分手呢?”我特彆驚訝,雖然自己和這對情侶沒有過接觸,但印象中,無論是霍剛的仗義,還是周麗的知性溫婉,都給了我很深的印象。
在我看來,這兩個相當般配,應該會有比較好的結果才是。
霍剛卻大罵了一聲,說放屁,
“我和周麗在一起很久,她總說自己是個傳統的女人,在領證之前不會輕易跟人發生關係,可昨天我才得到消息,原來她一直跟教導主任保持不正當關係,是人家包養的小情婦!”
啥?
我被他整不會了,周麗什麼時候變成了郭主任的小情婦,就郭主任那副尊容,他拿什麼包養周麗。
霍剛垂頭喪氣,用帶著哭腔的語氣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不相信,特意跑來學校找周麗對質,結果剛推開辦公室,就看見他們正恬不知恥地抱在一起。”
霍剛特彆憤怒,質問周麗為什麼要這樣做。
周麗嚇壞了直接躲到郭主任身後,郭主任則洋洋得意地告訴霍剛,說他壓根配不上周麗,讓霍剛趕緊滾,不要打擾自己和周麗討論詩詞歌賦。
當麵被人戴綠帽,換了哪個男人都無法忍受,霍剛當場就要衝上去跟郭主任動手,不料郭主任卻打電話的叫了一群保安,直接把霍剛從學校裡趕出來。
霍剛很不甘心,繼續打電話質問周麗,問她為什麼做這麼不要臉的事。
猜猜周麗怎麼說?
她先是跟霍剛道了歉,表示自己不該欺騙他感情,“我也知道這麼做不對,但我已經不可救藥地愛上郭主任了,我根本離不開他,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聯係了,之前你送我的禮物,我全都原封不動還給你。”
這話簡直就跟晴天霹靂一樣,霍剛當場破了大防,這才獨自一個人坐在這裡買醉。
話說到這兒,他已經哭得稀裡嘩啦,說自己好不容易才遇上周麗這麼溫柔賢惠的女人,自己從不在意周麗離過婚,哭追她這麼久,隻想好好跟周麗過日子,沒想到她居然是這種女人,自己真是瞎了眼,所有真心付出全都喂了狗……
望著絮絮叨叨的霍剛,我卻隻感到一陣詭異湧上心頭。
周麗真是這樣的女人嗎?
如果她真的自甘下賤,肯當郭主任的情婦,那麼三個月之前,郭主任又怎麼會想儘辦法來求我幫忙?
直覺告訴我這背後肯定有名堂,我馬上對霍剛說,“老哥你先彆忙著崩潰了,回家好好洗個澡痛快睡一覺吧,實在不值得為了情傷這麼折騰自己。”
霍剛已經發泄了很久,這會兒情緒稍微平複了一點,點點頭說,
“謝了小兄弟,我也知道自己不該這麼折騰自己,隻是一想到曾經的周麗對我那麼好,現在卻……唉,不說了,當我瞎了狗眼吧!”
看著落寞離開的霍剛,我卻淡定不起來,意識到這裡麵有情況,就沒有急著離開,直接騎著小電驢返回了那家學校大門口。
一直等到下午六點左右,我看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從裡麵走來,仍舊是那副落落大方、充滿了知性美的形象,和霍剛口中描述的“賤人”完全不同。
出於好奇,我硬著頭皮跟上去。
周麗很快就發現了我,有些緊張地說,“年輕人,你跟著我乾嘛?”
我看著周麗的眼睛說,“大姐,我是霍剛的朋友,想找你聊點事可以嗎?”
周麗愣了一下,疑惑地看我半天,忽然後退一步說,“我的確對不起霍剛,已經向他道過歉了,麻煩你替我轉告他,以後彆再找各種借口糾纏我了。”
我搖頭說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找事的,就是單純出於好奇,感覺霍剛這個人挺優秀,性格也好,跟你那麼般配,你為什麼要腳踏兩條船?
“我、我隻是……其實我也不知道。”
周麗吞吞吐吐的樣子顯得特彆糾結,說著說著,居然哄著眼圈掩麵抽泣起來,“我知道霍剛是個好人,對我也很好,但我就是控製不住,拒絕不了郭主任。”
“你彆哭,有什麼話好好說。”
我已經猜到了什麼,趕緊遞了張紙巾過去。
周麗用紙巾擦了擦眼淚,仍舊是哭哭啼啼的樣子,說郭主任一直對我有想法,這點我知道,但我一開始從沒想過接受他,隻是因為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導致我不得不經常跟他接觸。
再後來,周麗又認識了男朋友霍剛,感情急速升溫發展得很快。
這引起了郭主任的嫉妒,居然趁他們約會的時候,偷偷拿扳手卸掉了霍剛的車輪螺絲。
好在霍剛發現及時,揪住郭主任狠狠把他教訓了一頓。
我震驚不已,這特麼是知識分子能乾出的事?狗曰的郭主任,我倒是小看他了!
同時我也變得更加好奇,“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會不可自拔地喜歡上郭主任?”
周麗大聲痛哭,“我不知道,自從那次他被霍剛打了一頓之後,就一直懷恨在心,揚言要起訴霍剛,我為了化解他們的矛盾,就主動帶上禮物,給郭主任道歉。”
郭主任對周麗的態度倒是蠻客氣,把她請進家門,表示看在周麗的份上,可以不起訴霍剛。
途中兩人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不知不覺天就晚了,周麗想起身回家,不料剛站起來,就感到一陣頭暈,腦子天旋地轉,好像耳邊有個聲音在說,
“郭主任對你這麼好,你怎麼狠心拒絕?”
不知道這聲音從哪兒來的,好像催眠曲一樣,讓周麗神情恍惚,大腦無法做主,居然主動勾住了郭主任的脖子,接著就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聽完這些,我的臉已經徹底黑下去了,腦子裡回閃過那天郭主任在手機裡對我發出的咆哮,
“這個世界上,可不止你一個人在賣陰物。”
我悚然一驚,抓住周麗的胳膊說,“你肯定被他下藥了,要不然他就是利用某種邪術操控了你的心智,為什麼還要繼續跟他好?”
周麗哭著把手抽回去,一臉痛苦地抱頭,“我不知道,我離不開他,腦子裡有個聲音一直在提醒我,我隻能屬於他一個人,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其實周麗也很痛苦,理智讓她明白,自己這麼做對不起霍剛,而且她對霍剛是有感情的,直到現在都沒有忘記霍剛的好。
可另一方麵,腦子裡那個聲音卻怎麼都擺脫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