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我在鬼市裡麵喝酒好好的,你把我帶過來乾嘛。”
“現在好了,我被盯上,被詛咒了。”
齊洪飛再次抓住狄青天的衣裳罵罵咧咧起來。
“齊老,冷靜,世上根本沒有妖魔鬼怪,這隻是我們沒有見識過的手段罷了。”
“再給我幾隻蠱蟲,我要搞清楚一件事。”
儘管狄青天內心波動很大,但他還是堅信世上沒有妖魔鬼怪,現在他急需求證一件事。
“你害我被詛咒,還一副沒事的樣子向我要蠱蟲。”
“狄青天,你真是好樣的,是我瞎眼了。當初怎麼就傻傻被你用幾壺酒給騙了。”
齊洪飛還在怪狄青天把他拉入怪力亂神之事中。
“齊老,你怪我,我能理解,但現在不是我向你賠罪的時候,你得再協助我搞清楚一件事。”
“就是確認被“詛咒”的人,隻有天牢裡麵的人和進出天牢的人,還是天牢外的人也被“詛咒”。”
“如果天牢外的人也被“詛咒”,那全城的百姓就危險了。”
狄青天雖然弄不明白幕後之人這般匪夷所思的手段,但他必須搞清楚幕後之人隻是單單在天牢裡麵搞事,還是在外麵也搞了。
要是在外麵也搞了,他搞的範圍有多廣?
他要是有歹心,全城得有多少百姓遭殃。
柳一道他們聞言,臉色跟著一變再變,要是天牢外的百姓也被詛咒,那相當比變天還要恐怖。
“哼”
齊洪飛冷哼一聲,接著道。
“我都被詛咒了,等待我的,是怎樣的命運,我都不知,我還管其他人死活。”
狄青天:“我朋友送我一百壇好酒,都在我院子裡埋著。”
“是一百壇,不是一百壺,隻要你幫我,一百壇就是你的。”
齊洪飛一聽,眼神一亮。
“你早說嘛,你早說我不就幫你了。”
“一百壇,想想都口乾舌燥,不說喝到醉生夢死,喝死都賺了,還在乎什麼詛咒不詛咒的事。”
齊洪飛變臉就是快,仿佛酒就是他的一切。
“我需要上百隻蠱蟲到天牢外麵檢查百姓的身體。”
狄青天想要多一點蠱蟲,這樣檢查才準確一點。
“我身上的蠱蟲沒有那麼多,除了幾隻特殊蠱蟲不能動用。”
“我葫蘆裡麵的,藏在我頭發、胡子、衣服裡麵的蠱蟲,也就五十多隻。”
齊洪飛其中在黑市裡麵還養著一部分蠱蟲,但誰會把自己的家底全部送出來。
“五十多隻,也可以。”
狄青天當即帶齊洪飛出去,在天牢附近試驗。
“他他他……”
狄青天看著外麵人來人往,隨機挑選幾名百姓。
齊洪飛看到狄青天指誰,他就用蠱蟲彈向誰。
上帝視角的黃太初笑了笑,他隻是想讓天牢出名,可不想讓全城百姓人心惶惶。
所以,隻要是被狄青天挑中的人,其體內的貪婪噬世蠱都不去動齊洪飛的蠱蟲。
蠱蟲進入人體,狄青天就看著齊洪飛的表情,深怕齊洪飛臉上出現他不想看到的表情。
好在過了十息,齊洪飛臉上沒有變化,這讓他內心的擔憂漸漸減少。
“我和蠱蟲的聯係還在,他們沒有被詛咒。”
過了半刻鐘,齊洪飛說道。
“再等等!”
狄青天為了以防萬一,不讓齊洪飛早早把蠱蟲喚回來,想花多點時間觀察觀察。
“可以了,我們去其他幾條街看看。”
足足三刻鐘,狄青天才讓齊洪飛把蠱蟲喚回來。
不過他沒有就此回天牢,而是去多個地方抽查。
兩個時辰後,狄青天他們才回到天牢裡麵。
“這還不是好事,隻有牢內的人和進出天牢的人,才會被“詛咒”。”
狄青天比其他人輕鬆,畢竟他擔心的事沒有發生。
他是輕鬆了,可其他人沒一個是輕鬆的,誰讓他們被詛咒了。
雖然不像犯人那樣病怏怏、有氣無力躺在那,但誰知道這個詛咒會不會下一秒要了他們的命。
就像史伯易五人那樣,死的慘目忍睹。
“齊老,犯人繼續這個狀態下去,最後會怎樣?”
狄青天問道。
“雖然他們生命力流失緩慢,但這裡畢竟是天牢,陰暗潮濕,加上犯人吃的食物,狗看了都落淚。”
“種種條件下,過一兩個月,所有的犯人都會瘦到隻剩皮包骨。”
齊洪飛做出一個判斷。
一聽,賀榮江和柳一道視線不由對上,都決定從今天開始,給犯人的夥食上升一個檔次。
“天英,你怎麼看?”
狄青天看到其他人已往怪力亂神的方向想,無奈,隻能先問自己人怎麼看。
“大人,你以前說過,凶殺作案都需要動機和目的,我們不防多往這方麵想。”
尹天英回複道。
“對,動機和目的!”
“為什麼天牢這麼多人,隻有史伯易五人被殺?”
“為什麼天牢上下全被“詛咒”,隻有犯人出事,我們卻無礙。”
“幕後之人的目的是什麼,他們真正想要獲取的是什麼?”
“……”
“都給我想一想,想到什麼,就說。”
狄青天讓所有人都大膽的去猜測。
話落,現場眾人陷入思考漩渦中,狄青天不急,給眾人去思考的時間。
“我懂了!”
“我明白了!”
“我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了!”
突然,常興德跳了起來,仿佛知道一切的來龍去脈。
“你說你已洞察一切,快說,是誰在天牢裡麵裝神弄鬼。”
儘管狄青天不太相信常興德一下子就找出真凶,但看到常興德滿臉寫著他知道真相的樣子,抱著半信半疑問道。
柳一道他們視線同樣注視在常興德身上,帶有一絲期待,他們真希望常興德把這個詭案給破了。
人為的,總比鬼怪作祟好。
“沒有人裝神弄鬼,是黃天義,這一切都是黃天義乾的。”
常興德用無比肯定的語氣回答道。
黃天義是誰?
狄青天第一次聽,不知道。
柳一道坐鎮第三層,除了鎮武司的人和獄司賀榮江,眾多獄曹他不是每一個都認識,更不用說其他人。
賀榮江也是如此,在牢內,除了眾多獄曹,那些牢頭,他都不一定叫出幾個人的人名。
更彆說已死一年的人。
上帝視角的黃太初想笑,這都能扯到這具身體的死鬼老爹。
“黃天義是牢內的人?”
柳一道和賀榮江都等著常興德的下文。
“曾經是,因為他死一年了。”
常興德回答道。
狄青天聞言,歎了一口氣,果然白期待,又和鬼怪扯上了。
“常興德,你最好能一一說的通,不然…哼!”
柳一道冷著臉喝道。
“真正和史伯易有恩怨的不是任正年他們,是黃天義,黃天義和史伯易才是死對頭。”
“史伯易他們欺負黃天義的兒子一年,這可能是導致黃天義化為惡鬼回來報複的原因。”
“所以史伯易他們才會死得慘目忍睹。”
“我們之所以會被詛咒,我想鬼存在於世,可能如話本裡麵寫的那樣,需要吸食人的陽氣。”
“可能黃天義生前是獄卒,不願對無辜之人下手,也不願吸食同僚的陽氣,才去吸食犯人的陽氣。”
說通了!
還真被他說通了。
儘管存在一絲遐思,但大致方向沒有錯。
這有頭有眼的述說,讓柳一道他們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