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塊,都是清一色嶄新的大金牛。
b哥夠看重你了,從崇光大樓那邊出來就要我去取錢,生怕耽誤了你的快活時光!”
在一間時鐘酒店逼仄的房間內,大佬b的管數爛命華從一個手提包裡取出一摞鈔票。
鈔票上還散發著醉人的油墨香味,何耀宗定睛一看,果真清一色都是渣打銀行發行的千元港紙。
“華哥,不是說好了五萬嗎?怎麼少了三萬?”
何耀宗不由得皺起眉頭,大佬b果然當自己是個耗材,連區區五萬塊的安家費都不願意一次性給齊。
不過他現在不想和洪興社的任何人有過多交集,心中卻早已盤算,一會如何去元朗尋找蛇頭,連夜過海前往大陸了。
爛命華訕笑一聲:“阿耀,兩萬塊,夠你在兩天內把灣仔一帶所有的花活玩個遍了。
另外b哥怕你大手大腳,要知道進了監倉,你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打點,沒有錢在手裡是不行的。”
“那行,把錢留下,你可以走了!”
麵對何耀宗下達的逐客令,爛命華並沒有急著離開。
他反而是點燃一支紅萬,繼續對何耀宗說道。
“你能這麼想還真是再好不過了,不過有些話,我覺得還是當麵和你講清楚比較好。
阿耀,你還記得五年前,旺角的靚坤為了替社團搶新填地的海鮮市場,砍死了東星社的陳琦,被判了三年的事情嗎?”
“華哥,你用不著安慰我,坤哥當時已經是旺角的紅人了。
他砍死陳琦隻用被判三年,是因為前前後後花了六十幾萬打點。
他肯去坐牢,是因為社團要捧他做旺角區的摣fit人,人家是去鍍金的!
我什麼貨色,也配和坤哥相提並論!”
何耀宗現在一心隻想把爛命華打發走,但爛命華聞言,隻是咧嘴一笑。
“你誤會了阿耀,我不是要把你和靚坤相提並論。
我是想告訴你,當初靚坤砍死陳琦的時候,也是有找人頂鍋的。
他花了三萬塊,找了個越南仔去頂這樁官司。
後來越南仔收了錢不做事,更是在差佬約定交人的當天準備坐船跑路。
最後被靚坤堵在碼頭,一刀劈在脖子上,直接劈成了兩截。”
爛命華說著抖了抖手上的煙灰,旋即起身,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何耀宗。
“阿耀,你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
大佬給你造條金台階走,希望你不要不知好歹。
這幾天碼頭這種地方就不要去瞎逛了,我怕到時候引起什麼誤會,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
何耀宗好一陣無語,良久之後才抬頭看向爛命華。
“說完了華哥?說完了可以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嗎?”
“嗬嗬,你多保重!”
爛命華意味深長的看了何耀宗一眼,隨後大踏步離開了這間出租房。
“屌你老母!你說不去碼頭就不去碼頭啊?”
何耀宗走到房間的鏡子前,望著鏡子裡那張清秀的麵孔,忍不住罵道。
“看你長得也還算伶俐,怎麼會想到認這樣一個癡線做大佬。
跟著這種陀衰家累街坊的貨色混,沒有前途的!”
【叮——檢測到宿主初次麵臨人生重大危機,現在正式為宿主激活‘財可通神係統’。
財可通神:宿主可通過幫助任意對象,凡是通過幫助付出的金錢,皆可在完成幫助之後,通過係統獲得雙倍返還。
目前單次可幫扶對象:1名。】
呆滯……
何耀宗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定腦海裡出現的清脆電子音不是錯覺,隨後他把手緩緩伸進褲兜,摸出一支‘好彩’點上。
在大致理清楚了係統的功能之後,他才通過意識,在腦海裡和係統溝通道。
“係統,返現方式是通過什麼渠道獲得的?”
【一千萬港紙以下的返現,可以通過現金的方式自動返現到宿主的獨立空間內。
高於一千萬的返現,係統會自動彙入為宿主定製的銀行賬戶內。
請宿主放心,由係統發放的每一筆金錢,都會由係統自行運作,以合法的手段變成宿主所有。
且每一筆金錢都不是憑空產生,係統會自動為宿主搜集世界上每一筆遺失的財富,用作獎勵基金。】
一支煙,一口氣幾乎抽完了大半。
饒是身為一名穿越者,何耀宗也難以抑製心中的激動。
財可通神!
哪怕他剛來到這個世界,隻做了三天不到的古惑仔,他也知道這句話的含金量有多少!
哪怕一條人命,五萬塊就能輕鬆搞定。
又是一口煙過肺,何耀宗強行平複了下心情。
“係統,如果這個世界遺失的財富搜集殆儘,那麼是不是意味著我無法獲得獎勵了?”
【並不會,縱覽人類數千年的人文史,遺失的財富數額之大遠非宿主可以想象。
係統的金錢反饋將會在宿主獲得的金錢積累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龐大到足以撼動時代的金融平衡之後,係統將自動升級為其他獎勵功能。】
何耀宗感覺自己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什麼功能?需要累積多少財富才可以升級?!”
【抱歉,現在暫時無可奉告,請宿主開始積累自己的財富,財富累積到位,係統將會自動完成升級。】
在回答完何耀宗這個問題之後,係統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任憑何耀宗在腦海裡如何呼喚,再也沒有給到過自己任何反饋。
一支煙已經燃儘,何耀宗跌跌撞撞坐回床上,一時間開始再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錯覺,有些悵然若失。
“他老母的,是真是假,出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一瞬間,何耀宗的腦子裡又重新冒出一個念頭。
現在大佬b隻給了自己少少的兩萬塊,再加上爛命華的威脅,卷款跑路回大陸已經是不太現實了。
但這個鍋他又不想頂,不頂又要被大佬b收皮。
該怎麼辦呢?
唯一的辦法好像就是過檔了!
他在銅鑼灣開工,卻並沒有拜過大佬b的門,充其量隻不過是洪興社下麵的一個掛名藍燈籠,連社團海底冊上都不記錄自己的名字。
換句話來說,他連大佬b的掛名弟子都算不上。
隻要重新找個肯收留他的大佬,把自己的名字寫在其他社團的海底冊上麵,大佬b沒有任何資格叫自己去頂鍋!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找哪個大佬收留,這是一個問題。
根據原主殘留的記憶,以及自己之前對港片的認知,何耀宗沒有懸念的發現一件事情——
這個年頭講義氣,肯罩著細佬的大哥不是沒有,但也就那麼寥寥幾個……
恒記在油麻地的耀文哥,算是為數不多有腦有本事,又肯罩著下麵做小的大佬。
但轉念一想,何耀宗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自己連人家的麵都沒有見過,在油麻地半退隱的大哥文,憑什麼為了自己去得罪已經在銅鑼灣混得身光頸靚的大佬b?
思忖再三,何耀宗最終把目光放在了一個人身上。
這個人也許蛋散,但前去投奔他,也許是自己目前唯一的破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