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給你送錢來了唄,這不是前兩天,你們錢被偷了嗎,這人我給找著了!”
“不過這錢也讓他花了一點,剩下的我都給你拿回來了。”說到這兒的時候,張安喜從兜裡掏出了170塊錢,全都是大團結,然後就塞到了陳樂的手裡。
“那個人咋說的?偷了多少!”陳樂知道在大傻個那問不出來就會丟多少錢,所以到現在也不知道一共丟了多少。
可是這一看到170塊錢,陳樂這心頭也是感覺到一陣後怕。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字,也沒想到大傻個這家夥居然把這麼多錢放在身上。
“300……那家夥花了130,至於有沒有花那麼多,那咱就不知道,我也是通關係,把這錢給要回來了!”
“以後可得讓你那個傻兄弟,彆把錢放在身上,你們幾個也得注意點了,上次他們盯上你們,沒準你們下一次去,還得從你們身上下手,這些混江湖的眼睛可毒著呢,就這170塊錢要回來都老不容易了!”張安喜很是嚴肅的開口叮囑了一句。
“嗯呢,那咋謝謝你啊,喜子哥!”
“在這吃點飯唄?”陳樂感謝的語氣開口說道。
“謝啥謝,就咱倆這關係,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不過以後啊,你得跟我多走動走動,跟這些人搞好關係,以後他們也不好意思再盯著你們搞。”
“畢竟你也不能不去鎮上,這要是被人偷了錢,心裡頭多難受啊。”
張安喜淡淡的說道。
“那行,以後打打關係吧,這一次就當長個教訓!”
“完了你也先彆走,等會兒我跟你一起……”陳樂笑著說道。
“咋的,又整這好玩意兒了?”張安喜一聽,瞬間眼睛都亮了,急忙就把這摩托車熄火,然後跳了下來。
把摩托車支好,就抬起頭往院子裡看。
“進去看唄,在這能看到啥!”陳樂說著就把張安喜拉進了院子。
等張安喜將信將疑地走進下屋,看到裡麵正在忙碌的郭洪斌將一張完整的狼皮隨手的扔在了旁邊。
頓時嚇得張安喜連忙的跑了出來,差點吐了。
陳樂基忙上去攙扶,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是咋了?”
“應急著了?”陳樂接連問了兩句。
隻見張安喜接連擺著手,擠出一絲笑容說:“屋子裡那是誰呀,咋這麼生性啊,那個皮說扒就扒!”
“那是我二舅,專門乾的就是這活,手藝沒得說!”陳樂開口解釋了一句。
“我說呢,那也太利索了。”
“不行,我可看不了這玩意兒,你直接把皮拿出來我瞅瞅。”張安喜還是有點乾嘔,但已經恢複了不少,一見著涼風深深的吸了口氣就全都壓了下去,然後沉著轉身就走進了下屋,拎著一張完整的狼皮,就隨手的掛在木杖子上進行風乾。
張安喜這才緩緩的靠近了過去,用手摸了摸著狼皮,感受著老狼毛在手掌下輕輕的浮動。
“這可是好玩意兒啊,你這是弄了多少啊?”剛才張安喜進去匆匆看了一眼,發現有好幾頭狼,全都躺在地上。
這內心彆提有多震驚了。
“七八張皮毛吧,還有一個極品的好玩意兒,狼王的皮毛!!”
“等一會兒全都弄下來,一起給張老板送過去,看看他能出多少錢!”
“喜子哥,你幫我估個價,省得到那塊兒又要因為價格磨嘰一會兒!”陳樂輕聲說道。
張安喜聽到之後,臉上露出了沉思。
“嘶,這玩意兒還真不好估價,之前也沒收過,等一會兒咱們去黑市打聽打聽。”
“然後把這個黑市的價格報上去,看看張老板咋個意思!”張安喜也不知道這狼皮一張能賣多少錢,所以也不敢貿然給價。
陳樂聽到之後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
又在屋子裡等了一會兒,至少得兩個多小時,這張安喜都已經睡了一覺,打著哈欠從炕上坐了起來。
這陳樂已經走了出去,就看到郭洪斌已經累得不行了,不過好在都弄得差不多,這才進了屋子把手清洗了一下。
這身上潑著的麻袋也沾滿了血。
“大磕巴,大傻個,等會你們倆去把老王叔給喊過來,把這狼給剁吧剁吧,等會兒挨家挨戶送點!”
“狼牙啥的都留著啊,一個都不能往外送。”陳樂衝著大傻哥和李富貴說道。
“那我去喊……去喊老王叔!”李富貴點了點頭就往外跑。
“二舅,等會你幫我看會兒家,我先和喜子哥出去一趟!”陳樂和郭洪斌打了一聲招呼,便和張安喜來到了外麵,把這7張狼皮全部都裝進了麻袋裡。
而那頭狼王的狼皮專門的盛放了起來,雖然也要一起拿過去估個價格,但是陳樂不打算賣,想用這狼王的狼皮做一件衣服,這以後鑽山窩子的時候就不怕被凍著了。
剩下的6張狼皮一股腦的全部打包,然後陳樂就坐在了摩托車的後麵,張安喜接連踹了幾下,總算是把這摩托車給踹著了火。
然後就在這陳樂直奔著小鎮的黑市所在的區域行駛而去。
這一般黑市大部分都在已經廢棄的工廠,或者是堆放雜物的倉庫周邊!
再就是那些破舊,人員管理鬆散的居民區的隱蔽角落,在一些城鄉結合部,因管理相對薄弱,也可能有黑市交易活動。
張安喜帶陳樂就直奔著鬆散的居民區,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平房,當然砸的也比農村那些土房強很多。
而且之前張安喜放局基本上就是在這,彆看這周圍大概加到一起不到100來戶,但每天晚上這裡可熱鬨了。
賭莊賭局啥的都在這擺。
包括許多以物換物的舊市場,在鎮上討生活的人,也都住在這兒,這裡龍蛇混雜,可以說是一個小江湖了,而江湖當中的那些明八門或者是暗八門,大部分都在這裡活動。
等張安喜騎著摩托車載著陳樂來到了一個被鎖鏈鎖著的大鐵網門前,張安喜上前用腳踹了兩下,裡麵有一條大黑背狗嗷嗷叫了起來。
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個穿著軍綠色大衣,頭頂戴著毛帽子,從兩鬢就能看到是個光頭的男子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