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中，風挾著腐臭味吹過。江鈺白和李強躲在一棟半塌的商場裡，四周靜得詭異。
隊長，偵查顯示前麵有三十幾隻普通喪屍，還有兩隻變異體。李強聲音沙啞，嘴唇乾裂出血。
江鈺白端著步槍，透過破碎的櫥窗觀察外麵的情況。陽光刺眼，照在喪屍腐爛的皮膚上反射出病態的光澤。五天沒下雨了，他們的水壺早已見底。
物資就在那棟超市裡，必須拿到。江鈺白調整呼吸，拍了拍李強的肩，你右側穿過停車場吸引火力，我從後門突入。
李強點頭，臉上的汗水混著灰塵結成一道道痕跡。
兩人對視一眼，迅速分開行動。李強跑出幾步，故意踢翻一堆空罐子。金屬撞擊聲驚醒了遊蕩的喪屍。它們轉頭，腐爛的眼球鎖定了獵物。嘶吼聲此起彼伏。它們蜂擁而上。
李強邊退邊射擊。槍聲響徹廢墟。彈殼叮當落地。腐肉四濺。喪屍群卻如暗流般不斷湧來，越來越近。
江鈺白抓住機會，從後門溜進超市。架子上的物資早被洗劫一空，但他直奔員工休息室。推開門，果然，幾箱礦泉水和罐頭整齊地碼在角落。
哈，賭對了！
正當他往背包裡裝物資時，耳機裡傳來李強的呼叫：隊長，我被包圍了！彈藥不夠，啊！
通訊中斷。
江鈺白抓起背包衝出超市，看到李強被三隻喪屍圍住，右腿已經被抓傷。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會引來更多喪屍。
沒時間多想。江鈺白舉槍，三聲精準的爆頭。喪屍應聲倒地。
能走嗎？
李強搖頭，臉色慘白：腿傷了，跑不快。
遠處傳來更多喪屍的嘶吼。江鈺白看了看四周，發現一輛廢棄的廂型車。
堅持住，去那邊！
他架起李強，兩人跌跌撞撞躲進車內。喪屍群很快圍了上來，腐爛的手指拍打著車窗，惡臭滲透進來。
隊長，我不行了。李強喘著粗氣，額頭燙得嚇人，傷口感染了。
江鈺白掏出僅剩的半瓶水：喝了它！
李強搖頭：留給你自己。
江鈺白猶豫片刻，腦中閃過薑淑的身影。他輕輕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用意念打開空間。一瓶礦泉水憑空出現在他手中。
喝吧，我還有。
李強一臉震驚：這是……
彆問，喝了再說。
空間隻有薑淑能往裡放東西，而江鈺白隻能取出。但現在，為了救戰友，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
薑淑坐在鄉下老屋的院子裡，擦拭著剛從超市買回的水果。她已經適應了這種日子，定期給江鈺白提供物資，他則送來黃金和晶珠。
空間戒指突然一熱，末信閃爍起來。薑淑，你在嗎，抬頭看向四周確認無人。
江鈺白的聲音透著疲憊和緊張：抱歉，我從空間裡取了瓶水。李強傷得不輕。
什麼？你們受傷了？薑淑心頭一緊，丟下手中的蘋果，缺什麼藥？我馬上送過去！
已經穩定了，你彆擔心。江鈺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歉意，那瓶水救了他的命。
薑淑鬆了口氣：空間是我們共同的，你隨時可以用。
通訊那頭響起沉重的金屬撞擊聲，還有嘶啞的呼喊。江鈺白低聲道：那些晶珠，你用了嗎？
還沒，怕出問題。薑淑猶豫著問，那些晶珠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能強化身體？
江鈺白沉默了幾秒，電流聲刺破了寂靜：它們是從喪屍腦子裡挖出來的。
什麼？薑淑驚得差點摔了手機，一陣冰冷的灼燒感攀上脊背，你是說那些藍色的玩意兒是從喪屍，
彆急著下結論。江鈺白打斷她，這種晶體是喪屍變異後產生的能量結晶，人類可以吸收。我和戰友們都嘗試過，它能增強體質，有些還能升級空間。
薑淑感到一陣惡心，想到自己手裡那一堆晶珠，都是從喪屍腦子裡挖出來的……她的胃一陣翻騰。
害怕了？江鈺白的聲音低沉，我理解。
薑淑深吸一口氣，想起那一億買下的老宅，還有對渣爹一家的複仇計劃。
我……我還是想試試。她咬緊牙關，如果能讓空間變大，我就能給你們送更多物資。
江鈺白的聲音帶著讚賞：你比我想象的勇敢。
這麼做，你能給我送更多黃金和古董嗎？薑淑直截了當地問。
當然，我們下次搜索就專找這些。
通話結束後，薑淑從空間裡拿出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藍色晶珠。它在陽光下發著幽幽藍光，表麵有細密的紋路，像大腦的溝回。
從喪屍腦子裡挖出來的……薑淑喃喃自語，胃裡又是一陣翻騰。
但她還是狠下心來。先用礦泉水把晶珠衝洗乾淨，確保沒有任何可見的汙漬。然後，按照江鈺白的指導，她將晶珠握在手心，用力一捏。
晶珠碎裂的聲音像玻璃破碎。藍色的液體順著指縫流出，大部分灑在地上，迅速蒸發。隻有一小部分滲入皮膚，帶來一陣暖流。
就這樣？薑淑有些失望，預想中的劇烈反應並沒有出現。
她檢查了一下空間，大小似乎沒有變化。也許需要更多晶珠？她想著，又拿出一顆準備嘗試。
正要捏碎時，一股熱流突然從體內湧出。薑淑渾身一震，感覺血液在血管中奔騰，像有火在燒。她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喘息。
劇烈的反應持續了約一分鐘，然後慢慢平靜下來。薑淑站直身體，驚訝地發現自己不僅不覺得累，反而精神煥發。她伸展雙臂，感覺肌肉更有力了，連呼吸都順暢許多。
好神奇……
她立刻打開末信：江鈺白，我感覺身體變好了，但空間沒變大。
正常，江鈺白回答，聲音中帶著笑意，第一次使用晶珠，大部分能量都浪費了。繼續嘗試吧，效果會疊加。
薑淑看著手心，皮膚下隱約有藍色的光芒流動，隨後消失。她握緊拳頭，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力量。這種感覺……令人上癮。
她摸了摸另一隻手上的戒指，輕聲自語：媽媽，我找到報仇的方法了。
薑淑站在灶台前，手法嫻熟地和麵，醒好的麵團在她手中變成一個個小圓球。從早上起來，她就一直在做包子，想著江鈺白和他的戰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