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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人發殺機,龍蛇起陸動長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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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十六年,元月中旬,一道突如其來的消息傳遍了長安。

侍中、太子太師、鄭國公魏徵嫡長子魏叔玉同一名農家女定下了婚約,納采、問名、納吉、納征已經行過,隻待請期,即是徹底定下大事。

這一消息瞬間引起了轟動,滿朝文武百官、勳貴世家無不為之嘩然。

這可是大唐重臣,又被稱為宰相之一,其嫡長子娶親非為世族,非為皇族,隻是普通的庶族,簡直不可思議!

“嘭!!!”

太極宮,兩儀殿中,李世民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麵容青紫交加,好似一頭怒龍。

“啪嗒!”

左右的內侍不由得渾身一顫,縮著身軀站在了角落處。

“好!好!好。”

“好一個魏徵,他不是這麼著急給長子定下婚約嗎?”

“那朕就成全他,來人,擬詔,賜魏家新婦為五品縣君,一應誥命即刻送往鄭國公府。”

恨極之下,李世民下了一道詔書。

魏叔玉不過是正七品下的五官靈台郎,其妻子不單單是農家女,更有五品縣君誥命,這要是傳了出去,必然會引起更大的轟動,朝野上下無不看魏徵笑話。

“是。”

內侍二話不說,匆匆下去安排了。

太極宮發生的一切很快就被傳到了東宮。

承恩殿中,太子妃蘇子矜聽完稱心的彙報之後,一雙柳眉已然擰著,絕美的臉上露出了冷色。

“娘娘。”

“陛下以賞賜暗諷鄭國公私下來往英國公。”

“鄭國公此舉顯然是在反抗陛下。”

“現如今,不單單是朝中官員,還有世家門閥都在觀望。”

“東宮若是無動於衷,這不單單是傷了太子殿下的英名,更是傷了那些親近東宮的官員之心。”

得到黑玉斷續膏的武媚右臂早已痊愈,心思已然牽係於東宮,為蘇子衿出謀劃策。

“你有什麼主意,但可說來。”

蘇子矜並未嗬斥武媚,而是一副審視的態度,問道。

“是。”

武媚這才大著膽子提議道:“奴婢以為太子殿下不在,娘娘便是東宮主人。”

“陛下這般做為是在羞辱鄭國公,更是讓天下人嘲諷譏笑鄭國公。”

“可若是娘娘以東宮之名送去賀禮,並以太子殿下之名任命魏叔玉為東宮左讚善大夫,這一切就都會化作雲煙消散。”

左讚善大夫隸屬於東宮左春坊,正五品上,最多可錄用五人,掌翊讚太子以道德,太子行為凡不符合德義者,則以古今成敗之事規勸,相當於朝中的諫議大夫之職。

這一官職屬於東宮內政,並不像太子詹事、少詹事、太子賓客一樣,需要經三省核準複議。

‘唰!!!’

美眸一亮,蘇子矜察覺到了武媚這一提議的妙處。

皇帝下的詔書是一道相當於五品官員的誥命,給予一名農家女,魏叔玉的官職還隻是一個正七品下,這樣一來,他將要迎娶的妻子在品階上還要高過幾籌,這才是笑話。

如若讓魏叔玉擔任東宮左讚善大夫,正五品上的官職去配五品縣君,旁人便不能再說什麼了,隻有羨慕。

“娘娘不可。”

然而,年歲尚幼的徐惠睜開了櫻桃小嘴,阻止道。

“嗯?”

蘇子矜、武媚都不由得看向了這位大唐出了名的‘才女’。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就算有些人知道這是陛下刻意在讓鄭國公出糗,卻也無人敢把這道詔書當做貶低。”

“一旦娘娘委任魏叔玉為左讚善大夫,這就相當於告訴天下人,陛下之意究竟為何。”

“且不論此舉對錯,殿下為陛下嫡長子,以子逆父,天理難容,以臣逆君,枉顧大義。”

“而且,殿下遠在塞北,何以下這道詔書,娘娘私動太子印璽,不妥。”

徐惠一板一眼的剖析道。

‘咯噔!’

頓時,蘇子矜、武媚無不俏臉色變。

前一條就已經讓人為之悚然,後一條,那可就是觸碰到皇室禁忌了。

千百年來,後妃欲代行君之事,無一不受天下人唾罵。

“娘娘。”

“奴婢有罪。”

當即,武媚跪倒在地上,大聲請罪。

“本宮讓你說的,無罪。”

玉手輕拂,蘇子矜展現出了太子妃的廣闊胸襟。

“謝娘娘。”

武媚這才敢起身,侍立在一旁。

此刻,徐惠那張不似人間芳顏上露出了沉思表情,清脆的聲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娘娘何不請台州刺史認魏叔玉新婦為義女呢?娘娘大可以此為由賜下一些珍奇物什,遣人送其出嫁。”

‘妙啊!’

聽到這裡,蘇子矜、武媚都不由得美眸放光。

太子妃之父蘇亶為正四品上台州刺史,武功蘇氏同樣是中古士族,一郡之望,蘇亶祖父蘇威為前隋朝尚書左仆射、邳國公,父親蘇夔是前隋通議大夫、鴻臚卿,名下隻有一子一女。

如若認下農家女為義女,天下還有何人會因此嘲笑魏家有眼無珠,太子妃蘇子矜再以義姐之名賜下一些東西做陪嫁,並遣人送其出嫁,排場自然不下於京中貴女。

如此一來,就算是陛下都沒有任何理由針對東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本宮親自書信一封送往台州。”

“媚娘,你去走一趟鄭國公府,言明此事。”

蘇子矜直接做出了決定。

“是,娘娘。”

武媚立即離開了東宮,領著幾名侍女前往鄭國公府。

而後,一封太子妃親筆手書由東廠親自飛鷹傳輸送往台州,不消半月就有了回信。

與此同時。

魏王府,正殿。

“殿下。”

“聽聞鄭國公日前與英國公相會,這才有此一遭。”

長史杜楚客就長安剛剛傳得一片喧囂之事進行了補充。

“鄭國公瘋了?”

魏王李泰端坐上首,一雙眯眯眼露出了驚異之色:“他敢這麼做?”

幾乎所有人都看出了陛下前方賞賜就是敲打魏徵,可魏徵竟然沒有欣然領受皇帝斥責,反而以一種強硬姿態回應了太極宮,這幾乎是在指著皇帝的鼻子說,他要和東宮一條心。

“殿下。”

禦史大夫韋挺忍不住出言:“鄭國公從來都不是怯懦之人,更不是趨炎附勢之輩。”

“否則,他也不會屢屢頂撞陛下,言辭犀利,天下罕見。”

“臣以為他支持的並非是太子,而是禮法,自古嫡長子繼承的傳統。”

“正因如此,他不會對陛下低頭,這是他的堅持,更是他的驕傲。”

“附議。”

不單單是他,黃門侍郎劉洎、司馬蘇勖、尚書左丞盧承慶、秘書少監蕭德言、秘書郎顧胤、記室參軍蔣亞卿、功曹參軍謝偃等人對魏徵隻有肅然起敬。

“殿下。”

“陛下如此大動乾戈,可見鄭國公之舉觸及了帝王底線。”

“英國公之所以能成為北庭大都護,目的就是陛下為了限製太子的影響力。”

“隻要北庭大都護聽從陛下旨意,那麼,燕然都督府、雲中都督府、居延都督府、東胡都督府都掀不起風浪,這對於我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如今,風頭必然會聚焦在太子、晉王兩方,無人在意我們。”

太仆少卿柴令武眼中露出了狡黠之色,說道。

房遺愛補充道:“陳國公已經通過高昌商人購得一批來自西域的兵甲,正在送往商州。”

“我們在丹水河穀的三千死士,正在潞國公的手中開始整訓,不出兩年,必然能蛻變為一支精銳。”

“還不夠。”

李泰擺了擺手,凝聲道:“商州刺史、蒲州刺史的位置一定要拿到手。”

“京兆府方麵須得安插人手,還有收買左衛中的將領。”

“我會儘快去辦。”

尚書左丞盧承慶點了點頭。

無論是兩州刺史之位,還是在京兆府安插官員,這些都是山東士族的強項。

“殿下。”

“我們需要在地方上製造一些動靜,更好的吸引他人注意力。”

秘書少監蕭德言冷不丁的說道。

‘唰!!!’

在場眾人紛紛抬頭矚目他。

“哦?”

李泰的一張大餅臉上滿是感興趣之色。

“齊王向來行事不羈,喜好遊獵,結交奸邪之人。”

“陛下免去了薛大鼎齊王長史的官職,調權萬紀為齊王長史,權萬紀多次犯顏勸諫。”

“去歲,權萬紀入朝,齊王附表謝罪,陛下賞賜權萬紀,下詔責備齊王,並以校尉京兆韋文振謹慎正直,任命其為齊王府典軍。”

“權萬紀得到了陛下的嘉獎,回去之後定然會像對待吳王一樣對齊王更加嚴厲苛責。”

“殿下可知齊王在京中時,陰弘智以陛下多子為由,勸他招募壯士以自衛,並推薦妻兄燕弘信謁見齊王,齊王讓他招募了一批死士為自己所用。”

“不僅如此,就封之後,齊王重新以騎射聞名的昝君謨、梁猛彪,手下嘯聚不少遊俠。”

蕭德言陰惻惻道。

“什麼?”

“你想利用齊王?”

聽了這番話,李泰不由得坐起了身子,再怎樣,那畢竟是一個皇子、親王。

“殿下。”

“高祖太武皇帝起兵之時,齊王外祖父陰世師留守長安,殺了楚王李智雲。”

“高祖太武皇帝為此誅殺陰世師全家,僅有幼子陰弘智及女兒幸免。”

“陰世師之女被賜予陛下,也就是當今的德妃娘娘。”

“陰弘智心懷家族血海深仇,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雪恨,又怎會放棄這等忌諱。”

“就算我們不做,難道他就不會做了?”

然而,蕭德言非但沒有掩飾算計齊王之意,反而堂而皇之地和盤托出。

“這”

李泰陷入了猶豫中。

“殿下。”

“臣以為秘書少監說得對。”

杜楚客接著加大力度:“齊王起兵謀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那我們為何不推波助瀾,讓這一場鬨劇徹底變成一場動蕩,以此吸引朝堂各方勢力的目光。”

“並且,有了齊王的前車之鑒,吳王、晉王、太子都會有所收斂,那麼,殿下的機會就來了。”

“臣附議。”

其餘人等紛紛開口。

“呼!!!”

深吸了一口氣,李泰內心的欲望戰勝了良知,叮囑道:“這件事交給長史去辦。”

“是。”

杜楚客及其它人臉上一喜,這樣的魏王才真正具備了梟雄模樣。

無獨有偶,吳王府一片死一樣的沉寂。

李恪端坐上首,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讓人根本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下方站著長史崔虞、中書舍人王弘讓、吳王司馬王弘直、尚書郎中謝瑜、吳王府記室參軍謝曜、吳興郡男沈智淵、秘書郎陸敦信,全都是支持他的江南士族之人。

“父皇為何如此?”

許久之後,李恪艱難的張嘴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他實在是想不通,鄭國公兢兢業業數十年,不曾有過絲毫懈怠,清苦度日,百官稱讚,僅僅是同英國公見了一麵,卻落得如此下場。

“殿下。”

長史崔虞勸諫道:“陛下是天子,萬民之主。”

“他不願意見到太子勢大,皇帝與儲君自古以來便是相互忌憚。”

“鄭國公此舉無疑是踩到了線,又這般暴烈的回應陛下,陛下難免心中不愉。”

中書舍人王弘讓同樣開口:“殿下應當想一想在這件事上,誰才是利益受損的一方,這時候,晉王怕是已經寢食難安了,失去了英國公,關隴門閥如何能製的住魏王黨羽。”

“難道一定要這樣嗎?”

吳王李恪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這場奪嫡之爭讓他一度顛覆了自己的認知,子算父,父計子,兄弟相爭,刺刀見紅。

“殿下。”

“如今不是你想退出就能夠退出了。”

“莫要忘了隱太子、刺王結局。”

“一旦輸了,魏王、晉王上位,哪一個能饒得了我們?”

尚書郎中謝瑜冷聲喝道。

“殿下。”

吳王司馬王弘直、記室參軍謝曜、吳興郡男沈智淵、秘書郎陸敦信同樣目光聚集到了李恪身上。

“本王明白了。”

吳王李恪一下子驚醒過來,目光澄澈,麵容堅定道:“既已入局,那便再無選擇。”

“本王在此拜托諸位了。”

“願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眾江南士族官員無不高聲附和,熱血沸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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