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5章 今日不準用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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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

紀淮將手中的筷子拍在了桌麵上。

元錦萱神情得意洋洋的看著蔡菱,

“你以為你擺出這副樣子,淮郎就會可憐你了?”

“還不快點滾下去,淮郎都生氣了。”

“我什麼沒見過,像你這種手段的女人,我見的可多了。”

紀淮鐵青著一張臉,在元錦萱那驚訝的目光中,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蔡菱。

他看著蔡菱額頭上的血跡,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蔡菱的雙手緊緊地攥著紀淮的手腕,她朝著紀淮搖搖頭。

用無聲的隱忍,勸紀淮息事寧人。

又悄悄的在紀淮的手心中寫下了一個“和”字,意思是家和萬事興啊。

紀長安坐在桌子邊上看著蔡菱的表演。

頗有一點看熱鬨的袖手旁觀之感。

她的手指在袖子中,暗暗的撫摸著黑玉赫的蛇尾巴尖。

這種情況下,紀長安還特意的避開了黑玉赫蛇身尾端的,那一塊特殊的鱗片。

“你這個賤人!還不快點放開淮郎!?”

元錦萱尖聲的叫著。

那聲音又刺耳,又讓人心中升起一陣陣的不舒服之感。

與元錦萱的跋扈、善妒、歇斯底裡相比。

蔡菱此時此刻的表現,完勝了紀淮心中的天平。

他回頭冷冷的看著元錦萱,問,

“女人爭風吃醋的手段你見的多了?到哪裡見過的?”

紀淮沒有記錯的話,元錦萱在嫁給他之前,自降身份做了聞家人的小妾。

可是死去的聞家老爺也不過一妻一妾而已。

自元錦萱嫁給了他之後,紀淮就隻得元錦萱一個女人。

他向來潔身自好,從不肯讓彆的女人靠近自己,又對元錦萱用情至深。

甚至在元錦萱死後五年,依舊不肯碰女人。

如果不是後來爆出了元錦萱對他的欺騙,他也不會納了蔡菱為側室。

他會一直如同紀家的曆代家主一般,都是個癡情種。

所以元錦萱又是從哪裡見識過,女人爭風吃醋的手段的?

元錦萱的神情一頓。

旋即露出了一副哀泣的神色來,

“淮郎,你不信任我?”

“若要彆人信你,你便先得做出讓彆人信服的事來。”

紀淮連用膳的心情都沒有了。

他又冷聲的問元錦萱,“我讓你寫的對元家的檄文,你寫的如何了?”

元錦萱猛然抬頭,用著一雙淚眼看著紀淮。

她以為上一次紀淮隻是隨便說說而已,哪裡知道紀淮居然當真是要她寫檄文。

“淮郎,元家畢竟是我的娘家呀。”

元錦萱可憐兮兮的上前,伸手拽住紀淮的袖子。

但是紀淮的懷中,蔡菱的身子瑟縮了一下,又勉強的放鬆自己。

好像生怕元錦萱會伸手打她,所以下意識的有了這麼一點輕微的反應。

紀淮甩開了元錦萱拉著他的袖子,

“你當年嫁給我的時候明明說過,你的親生父母將你拋棄,家中的親友對你都不好,不聯係也罷。”

“你說你對他們隻有恨,沒有一點親情可言。”

“元錦萱,你說的這些話你都忘了嗎?”

紀淮護著懷中的蔡菱,用自己的半邊身子擋在元錦萱的麵前。

他一直以為,元錦萱對於元家沒有多少感情。

甚至在情感上,元錦萱是站在元家對立麵的。

所以元錦萱應當是同紀淮一樣的情感立場。

當紀淮要寫檄文討伐元家的時候。

元錦萱應該第一時間站出來,運用她的才華,與她同仇敵愾才對。

哪怕元錦萱做不出來,寫檄文討伐娘家的這種事情。

但至少元錦萱在對元家的態度上,應該是處於一種對抗的狀態。

而不是如現在這般處處護著元家。

“淮郎,我……”

元錦萱的話還沒有說完。

紀淮便打斷了元錦萱,

“我倒是忘了,這麼多年來,你收買了多少紀家的掌櫃,往你的娘家源源不斷地輸送銀錢一事。”

“元錦萱,你的話裡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有一些事,紀淮原本不想去深思。

可是他被蛇君罰跪在祠堂中,一天八個時辰,麵對祠堂中紀家的祖宗牌位。

紀淮就會一點點的回想起過去的細枝末節。

這一些關於他和元錦萱的相處細節,每每讓紀淮覺得細思極恐。

他是想好好的同元錦萱過日子的。

可是已經過了六年了啊。

六年的時間,再好的濾鏡也會淡了。

所以當元錦萱再出現在紀淮的麵前,她給紀淮的感覺與記憶中完全不同。

或許是曾經的元錦萱,在紀淮的心中太美好。

如今的元錦萱處處表現出的急功近利,讓紀淮的心中很不舒服。

元錦萱急切地搖頭,她想要解釋。

卻是看到一旁坐著的紀長安,臉上露出的嘲諷表情。

元錦萱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廢物!!!

憑什麼露出這樣的表情,來看她的笑話?

元錦萱抄起桌子上的一杯酒水,就朝著紀長安那一張絕美傾城的臉上潑過去,

“小蹄子,你笑什麼笑?”

紀長安看到了元錦萱抄起酒杯的動作。

如今元錦萱或者是任何人的動作,在紀長安的眼裡都慢得很不可思議。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如果說快的話,紀長安的動作可以比他們更快。

在元錦萱抬起酒杯之前。

紀長安都能從餐桌邊跑到院子裡了。

但是她刻意的沒有躲。

蔡菱都已經把氣氛烘托到了這裡,紀長安也樂得配合蔡菱。

把元錦萱這個歇斯底裡、囂張跋扈,宛若潑婦過街一般的形象給立起來。

然而下一瞬,元錦萱潑出去的酒,並沒有被潑到紀長安的臉上。

紀長安的身子,被一道黑影往旁地裡一卷。

她便被牢牢地護在了黑玉赫的懷裡。

元錦萱杯中的酒,全被潑灑到了地上。

她定睛一看,看到的是黑玉赫那一雙冰冷的,充滿了危險的眼睛。

“拖下去!大小姐所受到的羞辱,百倍奉還。”

元錦萱渾身打著冷顫,雙腿控製不住的要跑。

她好像被某個大型且危險的野獸給盯上了。

隻是她還沒有開始往外跑。

青衣和紫衣上前,一左一右的拖住了元錦萱的兩條胳膊。

把元錦萱一路拖到了荷花池邊。

她倆個一起,一個摁住元錦萱的四肢,一個摁住元錦萱的後腦。

將元錦萱的頭往荷花池水裡頭壓。

紀淮的腦袋往外頭張了張,不知道元錦萱被拖到了哪裡去。

但黑玉赫冰冷的目光朝他看過來。

紀淮立即站直了,鬆開了懷裡護著的蔡菱,帶著一臉討好的笑,

“阿赫,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還說今天帶著一家人,去貢院門口接你呢。”

黑玉赫不搭理紀淮,隻是上下打量一番懷中護著的紀長安。

紀長安不動聲色的看了黑玉赫一眼,他這才鬆開了紀長安坐在了首座上。

“我再不回來,這紀家還有大小姐的一席之地嗎?”

“我走之前同你說過什麼?紀家大小姐為大?你竟將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任由一個不知所謂的東西作賤紀家的大小姐!”

黑玉赫抬起眼眸,充滿了威嚴的看了一眼紀淮,

“今日不準用膳,回你的院子裡去!”

“是是是,阿赫,你彆生氣。”

紀淮點頭哈腰,屁顛屁顛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連路邊荷花池的都不敢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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