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的雞飛狗跳,很快鬨得帝都城人儘皆知。
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元家大房斷了根,二房過繼了一個元少傑進了大房。
這位少爺在帝都城裡的名聲可不太好,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玩得特彆的花。
很快,帝都城裡的人在茶餘飯後,都在討論元少傑同時搞了元啟宇的妻子和側室一事。
傳的人將細節描述的十分清楚。
好像他們就纏在房梁上看到了一般。
還把素娘和婉兒說得十分風流多情。
一時間,元啟宇的正妻與側室,在帝都城裡便擁有了“淫蕩雙姝”的稱號。
對於元家發生的這一些荒唐事,元錦萱根本就不知情。
她焦灼的等待在紀家的外院裡,一直過了三天。
這三天的時間裡,元錦萱無數次的想要進入內院。
亦或者從紀家的大門出去。
都被紀家的下人攔了下來。
一開始,元錦萱以為是這些下人要點好處,她將自己頭上戴的首飾,幾乎都送了出去。
可紀家的下人們,都跟那個紫衣一個德性,連看都懶得看她送來的首飾一眼。
甚至還會在元錦萱惱羞成怒,十分難堪之際,罵她的首飾都是一些便宜貨色。
元錦萱從未見過這麼“視金錢如糞土”的一群底層人。
瞧瞧那些伺候人的下賤玩意兒,真當他們一個個的是財百萬呢?
居然還敢說元錦萱的首飾都是不值錢的便宜貨?!
他們一個月多少月銀,買得起這些首飾嗎?
元錦萱焦灼的等待著,卻遲遲等不來局麵有任何一絲的改變。
她想要見紀淮。
可是就算她日日守在外門通往內院的入口,也見不到紀淮一麵。
紀淮似乎很忙,比以前隻知風花雪月的時候忙多了。
元錦萱發現自己一點都不了解現在的紀淮了。
更不了解如今的紀家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狀況。
她也曾帶著一張討好的臉,向伺候在外門的那一些小廝們,打聽紀淮究竟每天在忙什麼?
為何連她這個愛妻回了紀家,紀淮都沒有時間來與她溫存片刻。
結果外門的小廝,朝著元錦萱翻了幾個白眼。
他們一個個的將嘴閉的比蚌殼還緊。
不該說的,從不會與元錦萱多說一個字。
元錦萱在這紀家,就宛若上了岸的魚,寸步難行。
她絕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下去。
紀家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去梳理。
那個懷了紀淮孩子的童子鳶,必須得除掉。
還有一直伺候在紀淮身邊的蔡菱,也不能夠留著。
另外她一直在紀家出不去。
賢王府那邊的消息送不到她的耳邊,她擔心賢王看出什麼端倪來。
從而暴露了,她不是元仙兒,她隻是元錦萱的真相。
而就在元錦萱內憂外患,陷入焦慮之中時。
內院裡突然出來一個丫頭,喚元錦萱進去。
“老爺好不容易今日有個空,讓你進去見他。”
黃衣的腰身一扭一扭的走在前麵,元錦萱看的直皺眉頭。
但是此刻元錦萱的心中狂喜,也就不計較這個黃衣對她如此無禮了。
一會兒見到了紀淮,她一定要讓紀淮把這紀家的丫頭全都給換了。
有哪個丫頭能把腰扭成這樣的?
這不是成了心思想要勾引主子嗎?
結果元錦萱進了紀家的內院,放眼一望。
紀家的每個丫頭,走路都沒個形狀,宛若妖精一般扭來扭去的。
她們那腰都不知道怎麼長的,個個腰肢纖細柔軟,扭得彆有一番風情。
難怪紀淮在離了她幾年之後,就爬上了彆的女人的床。
紀淮的身邊圍繞著這麼一大群扭著腰的丫頭,他的心思能不野嗎?
元錦萱直接進了飯廳,被帶到了紀長安與紀淮的麵前。
“錦萱,過來坐,先用膳吧。”
紀淮朝著元錦萱招了招手,紀長安沒有動。
元錦萱充滿了恨意的掃了紀長安一眼,她走過去。
直往紀淮的懷中撲。
隻要紀淮肯見她,這紀家的當家大權,遲早會落回到元錦軒的手裡。
這一回元錦萱要讓紀長安好好看一看,這紀家到底誰做主。
“淮郎,你看看紀長安,她見到我這個母親,居然也不磕頭行禮!”
元錦萱還沒有撲入紀淮的懷中,便開始在紀淮的麵前給紀長安上眼藥。
但是紀淮卻很輕描淡寫的,把元錦萱推開,
“理解一下長安吧,這麼多年你都不在這個孩子的身邊,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也不在。”
“這段時間又發生了這麼多的事,給她一點時間好好的接受,不要把長安逼得太緊了。”
紀淮能明白女兒長安心中,對元錦萱這個母親的怨。
是元錦萱存了私心,想要把聞家子塞進紀家入贅。
聞家子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幸虧後來爆出了聞夜鬆的種種醜聞,才讓紀淮知道了聞夜鬆的真麵目。
否則真把聞夜鬆招贅入紀家,女兒的一生都要完了。
此事不僅僅紀長安想不明白。
就連紀淮心中對元錦萱都壓抑著怨。
隻不過紀淮對元錦萱動過真情,他將此事暫時壓下不提罷了。
然而他不提,不代表著元錦萱就可以毫不知錯。
自從元錦萱回到了紀家後,紀淮一開始頭腦發熱,什麼都沒想起來,隻沉浸在愛妻死而複生的激動之中。
然而被他家的蛇君命令著,每天去跪祠堂,紀淮的這顆戀愛腦逐漸的冷卻下來。
他能夠很清楚的看明白了,這段時間元錦萱對長安的態度。
元錦萱一直對長安都是不冷不熱的。
幾次三番的見麵,元錦萱對長安不是罰,就是冷嘲熱諷。
亦或者是充滿了命令式的,要求長安她行禮,向她下跪磕頭。
難道元錦萱對於聞家子的事,就半分的解釋沒有嗎?
長安不提,那是長安的孝順。
可是元錦萱便當此事沒有發生過嗎?
想起這些,紀淮看元錦萱的眼神,又冷淡了幾分。
不等元錦萱說話,向他撒嬌。
紀淮又朝著伺候在一邊的蔡菱招了招手,
“你也坐下,你又不是什麼下人,就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正站著布菜的蔡菱一愣,有些忐忑的望著紀淮。
她臉色蒼白的咬了咬下唇,最後在紀淮堅持的目光下,坐在了椅子上。
但是蔡菱表現得特彆小心翼翼,也隻敢坐椅子的半邊。
元錦萱見狀,卻是一拍桌子,
“一個妾室,如今也敢上桌,與主母一同用膳了?”
蔡菱似乎被嚇了一跳,眼中的眼淚搖搖欲墜。
她急忙起身跪在地上,眼淚便這麼一顆一顆地落下來,
“夫人恕罪,是奴婢的錯,奴婢不敢了!”
她朝著地上磕頭,拚命的磕,沒兩下就把自己的額頭給磕破了!
元錦萱恨的咬牙切齒,“你不要這副作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