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聘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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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有娘子了。”

雨水高興的像個孩子,笑得牙齒白森森的。

他彎腰,一把抱住立春的雙腿膝處,將她舉了起來。

“快點放我下來。”

立春嚇了一跳,左右看了一眼,這大晚上的,好像沒什麼人。

她臉頰火辣辣的。

雨水仰著頭,高興的看她,“姐姐,往後姐姐便是我的娘子,不可反悔。”

立春緊張的點點頭,“快彆這樣,教人看見了不少。”

雨水才不管呢,他一隻手舉著姐姐,一隻手提著尖刀。

他有娘子了。

才不怕被人看見。

“姐姐,親一下。”

雨水笑眯眯的仰著頭,像是個討要糖的孩子。

立春的心狂跳,這,這就過分了哈。

她才剛剛答應做雨水的娘子,他就要親一下。

立春有些為難。

但雨水與她從小所認識的那些男人,是不一樣的。

他的眼睛很乾淨。

立春紅臉彎下腰,正要親一親雨水的額頭。

她的唇卻突然被雨水親了一下。

他的頭一偏,一口咬在立春的脖頸上。

“啊。”

立春覺得自己的脖子,好像要被什麼尖銳的牙齒刺破。

她心頭有些惱,雨水到底還是個愣頭小子,怎的這樣用力?

便是想做些什麼,他就不能動作輕些?

但她來不及想明白,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黑夜中,雨水扛著暈倒在他肩上的立春姐姐。

高高興興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聘禮給了,他要和娘子睡覺。

紀家的院子裡,長廊上垂落的宮燈在風中搖曳。

垂落的燈籠上,盤著一條條顏色各異的蛇。

大的小的。

長的短的。

再一看,樹枝上,地上,梁上。

都是吐著蛇信子的蛇。

它們一邊曬月光,一邊竊竊私語,

“有什麼了不起,瞧它那高興樣兒。”

“這麼快就給聘禮,這是怕立春姐姐被搶走呢,哼,要不是它長得漂亮,立春姐姐肯定看不上它。”

“憑什麼立春姐姐不看看我呢?我也想要娘子啊啊啊啊。”

有兩條小蛇躺在前門的地上挺屍。

“你明兒要給阿爹阿娘磕頭不?”

“你磕我就磕。”

“嘶嘶嘶,嘶嘶嘶。”

“嘶嘶”

第二日早膳,紀長安被抱在黑玉赫的懷裡,便聽說了這事兒。

她睜開惺忪的美眸,帶著一抹詫異,

“就被下聘禮了?雨水給的聘禮是什麼?”

“你當初不是說也給我聘禮了嗎?聘禮呢?”

她還真有些好奇。

與黑玉赫廝混了這麼些時日,紀長安大概也知道一些關於九州蛇族的事。

好像她家的蛇君,還是個挺了不得的大人物。

如今湊攏到她身邊來的這些蛇蛇,都是受到了蛇君的感召來的。

彆的都好說,隻是他們對於人間物價體係,有點兒算不明白。

花斑和他的那群兄弟,給紀長安送了一人高的金銀珠寶山。

說是給她交房租。

還說下個月給兩座一人高的金銀珠寶山,把這個月欠缺的補上。

說實話,有點兒嚇人。

就是把皇宮租賃下來,也不必這樣多的租子。

紀長安擰著眉,打算給這些蛇蛇們普及一下人間物價。

免得他們被坑。

話說回來,紀長安這才想起來,當初剛剛被黑玉赫輕薄的時候。

他就說了,她是他明媒正娶給過了聘禮的君夫人。

那聘禮呢?

就是把她的閨閣快要擠炸的那堆金銀珠寶嗎?

黑玉赫給寶貝喂完了最後一口靈粥,又低頭,將寶貝嘴角的粥漬舔乾淨,

“聘禮在這兒。”

他又親了親寶貝的眉心。

那朵血紅色的花鈿,如今比之又長大了一些。

細看之下,大約有了一些形狀。

就好似一團紅中,有了蛇形盤踞的線條。

“待夫人的身子再好一些,對九州蛇族的驅使力,掌控感知力,便會更強些。”

君夫人權柄印璽,他早就給了。

共享壽數,權柄印璽,就是他為寶寶奉上的所有聘禮。

隻是寶寶的身子太孱弱,承不住他的力量。

無論是他的身體,還是他的權柄。

她都沒辦法很好的接受。

“蛇族與人族不同,人族的權力更迭太容易,也太頻繁。”

“我們講究血脈壓製,力量傳承,權柄與壽命都是永恒的。”

黑玉赫的眼神溫柔,大手撫著寶寶平坦的小腹,

“寶寶若是誕下子嗣,我也一樣會給它們權柄印璽。”

“隻是它們能拿多少,端看它們的本事。”

給夫人的權柄,與給子嗣的權柄不一樣。

夫人的權柄與他等同。

這是他直接喂到夫人嘴邊的。

子嗣卻是要靠彼此競爭,掠奪,爭鬥來搶奪權柄。

黑玉赫不願與夫人說太多這方麵的事兒。

因為九州萬族都是如此,對待子嗣的培養都會格外的殘忍與嚴苛。

比起人間皇室這些小兒科的皇子奪嫡,血腥得多。

黑玉赫怕夫人聽了,以後就不願為他生孩兒了。

不能嚇著他的嬌嬌。

紀長安聽得一知半解。

她不太了解黑玉赫所處的九州。

可能這輩子,與上輩子,她能弄懂一個大盛朝,看清楚她的整個人生脈絡走向。

就已經是極致。

“立春接受不了吧?得先給他們辦個婚儀才行。”

紀長安想起之前的自己。

總覺得還未成婚,不能接受黑玉赫對她動手動腳的。

即便是在夢裡也是一樣。

換成立春的話,她隻怕更是如此。

黑玉赫挑了挑眉,長指掐著夫人的下頜,迫她抬起頭來,承他的吻。

“寶寶,不準你關心彆人那麼多。”

他也是蛇,雨水也是蛇。

寶寶不想想怎麼辦他們的婚儀,反倒那麼貼心的替彆人的婚儀考慮。

黑玉赫不高興。

紀長安乖順的被他撬開了牙關,她嬌軟的坐在黑玉赫的腿上。

抬起手,握住黑玉赫掐著她下頜的手。

他便鬆開了她的下頜,反手握住她柔嫩的小手。

五指與她相扣,將她的手反剪到了背後。

“今天我還得出門。”

紀長安提醒黑玉赫,晚上鬨了半宿,白天還是要克製一些的。

她送了禮給元家,所以現在不能夠任由黑玉赫情動。

舔著她嘴角的黑玉赫,不知道什麼時候露出了蛇尾。

黑色的尾巴尖從紀長安的裙底滑出來。

他有些失望,“寶寶,每天就半個晚上,太短了。”

他充滿了怨念,對他來說,每天與寶寶親熱的時間,隻有一炷香那麼的短。

稍縱即逝。

紀長安恨不得咬他一口,她麵若芙蕖,

“你稍微給我一口喘氣的時間吧!”

“到底要折騰我多久,才算不短啊?”

她咬牙,瞪眼看著眉目如畫一般的男人。

黑玉赫抿唇不語。

普通的蛇族交尾,可能長達六周。

他就不一樣了,他會比普通的蛇族持久。

很久。

最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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