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被粗大的蛇尾,緊緊的纏在一棵古樹的樹杆上。
她烏黑發亮的柔順發絲垂落,宛若波浪一般的晃動著。
嬌嫩的臉頰,更是一種紅透了的風情。
她的眼尾微勾,呈現的一種自然而不自知的媚態。
蛇身纏著她和樹杆,生怕一個用力的絞緊,會把孱弱的姑娘給攔腰絞斷一般。
長了龍角的俊美男人,從茂密的樹枝中撥開枝葉。
他自上一根樹杆上吊下來,雙手撫摸著紀長安的臉頰。
蛟蛇尾端的黑鱗已經張開,血紅色的豎瞳中,流瀉的都是欲。
附近所有的飛禽走獸都跑遠了。
蛇君交尾,那不是敢看的。
紀長安隻覺得渾身都在海浪上漂浮。
瑩潤的內丹被她含在嘴裡。
紅的唇,白的珠子,散發著灼灼的光。
這一幕刺激的黑玉赫隻想立即弄死紀長安。
他的兩頰上黑鱗的紋路閃著黑亮的光澤,分了叉的猩紅色信子,從他的嘴裡吐出來。
宛若動物一般,舔舐著紀長安。
他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想——死你。”
紀長安抬手,雙眼迷蒙的捂住他的嘴。
不許他說。
這人下流的不行。
但她很快就沒有了力氣。
等紀長安被黑玉赫抱回紀府,她的閨房之中,紀長安渾身都是酸痛的。
雪臂上的守宮砂鮮紅如血。
但紀長安覺得自己已經被黑玉赫折騰的,快成了風月場上見多識廣的老手。
他真是怎麼放肆怎麼來的。
黑玉赫將她放在了柔軟的床榻上,抬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長安乖,好好睡一覺,夫君就在長安的身邊。”
“我們長安是天底下最乖最漂亮的寶貝,夫君最疼愛的就是長安。”
跟哄孩子睡似的,溫柔的就像是一攤水。
讓紀長安蜷縮在他的懷裡。
睡的放心又大膽。
隻等寶貝睡著了,黑玉赫那張冷白俊美的臉上,溫柔繾綣的神色,才一點點變得乖戾。
他悄聲的吩咐爬進來的青衣和赤衣,
“將靈蚌肉磨碎了,一次放一點加在夫人的膳食裡。”
“若是讓夫人嘗出一點肉味,你們就數數自己能被剁成多少段。”
青衣和赤衣臉色發白的低著頭, 從嘴裡吐出分了叉的信子來。
“姓聞的那一家人,對他們的風言風語還不夠熱鬨。”
“他們一家的醜事,應該被整個九州都知道。”
青衣和赤衣爬出去。
沒過一會兒,整個九州的蛇族都在說大盛朝的聞家。
叔嫂不倫,生下了一對孽種。
這其實也沒什麼,多的是小叔子肩祧兩房。
可壞就壞在,聞夜鬆和所有的聞家人,都瞞著大盛朝的首富紀家。
甚至還光明正大的說,等聞夜鬆入贅紀家後,要把那兩個小雜種過繼給紀長安。
繼承紀家的財富。
“你們說這家人,怎麼就這麼惡心呢?”
“先是把自個兒的小妾安插進紀家,做人家紀淮的正頭娘子。”
“後來聞夜鬆還想著要把自個兒跟嫂嫂偷青生下的孽種,過繼到紀家去。”
“嘖嘖,算盤打的啪啪響啊。”
雙青曼一出門,就聽到左鄰右舍在用著很大的聲音,議論這件事。
她的臉一下子就青了。
這種事,不是早就已經傳過一遍了嗎?
流言蜚語總有過去的一天。
最近這段時間,都沒有人再說這個事情了。
大家也都慢慢的接受了,聞歡和聞喜是聞夜鬆骨肉一事。
怎麼現在又說起來了。
雙青曼往後退了兩步,正好踩到了背後的聞喜。
她一時心中煩躁,轉頭就甩了聞喜一巴掌,
“擋什麼路,你要死啊。”
聞家最近日子不好過。
自從紀家每個月不再送銀子來後,聞家的人就斷了收入來源。
加上之前折騰的錢,還有聞母被采花大盜偷走的錢。
整個聞家過得是捉襟見肘。
聞母乾脆把聞家的那些下人都辭退了。
說是為了節省開支。
雙青曼和添香身為兒媳,自然也就承擔了原來那些丫頭們該做的事兒。
這個時候的雙青曼和添香,才真正打開了她們忙碌不停的痛苦路程。
尤其是雙青曼,每天都要出門買菜。
這帝都城的飯菜又貴,她還得與外麵的人打交道。
就難免會聽到不少難聽的話。
聞喜低著頭,眼中憋著淚,小聲的說,
“阿娘,我隻是想要去私塾看看。”
她和聞歡已經六歲了。
可是聞家的人全都像是遺忘了,他們這個年齡的孩子,是要開蒙上私塾的。
既然聞家的人不在意。
那聞喜隻能自己想辦法。
結果,雙青曼將聞喜的身子一推,把她又推回了聞家,
“去去去,去什麼私塾?老娘從小就沒讀過書,不也一樣長這麼大了嘛。”
“就你名堂多,你給老娘滾回去,讓你哥哥去看私塾去。”
現在聞家沒什麼錢。
就算是要上私塾,那也得先緊著男孩子來。
聞喜一個女孩兒,能養大了換筆彩禮就行。
聞喜的淚眼朦朧,她的認知超前,甚至超越了很多成年人。
可是她的腦子很空,關於學識是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如果她不能到私塾去的話,她這輩子也彆想成為一個知書達理,氣質絕佳上乘的姑娘。
都說腹有詩書氣自華,一個姑娘家想要往上走,脫離原生的階層。
嫁人是最快捷簡單的途徑。
可是她空無學識,要氣質沒氣質,要樣貌沒樣貌。
還攤上一個青樓出身的親阿娘。
她今後要怎麼辦?
聞喜大哭,“我不,我就要上私塾,我要上私塾!”
雙青曼氣的一腳踹上聞喜,
“我上你娘麻批的私塾,你個死丫頭”
她沒注意到,就在她打開了聞家的大門,毆打女兒聞喜的時候。
聞歡手裡拿著一把銅錢,就偷溜出了門。
他往後街的巷子跑。
那裡有一群無所事事的小子,正在鬥蛐蛐兒。
聞歡不過六歲,但已經來了幾次。
一看到聞歡過來,這些小子就招呼著他。
他拿出手裡的銅錢,和一群半大的小子一起,開始押輸贏。
沒錯,他們在賭錢。
這多好玩兒,多刺激啊。
比起那些隻談論輸贏,不賭錢的蛐蛐兒局,可有意思多了。
至於上私塾?
誰愛上誰上,反正聞歡不去上。
上私塾讀書,不就是為了以後出人頭地嗎?
等他賭錢贏了,他照樣可以贏回來很多的錢出人頭地。
“你真的是你阿娘和你家二叔偷情生下來的?”
一群小子中,有人臉上帶著好奇詢問聞歡。
聞歡翻了一個白眼,為了更好的融入這群小夥伴,他不惜自曝家醜,
“都是我那個當青樓妓女的阿娘勾引了我阿爹。”
“嘖嘖,那你阿娘還接生意嗎?”
有些大一點兒的孩子,臉上透著一絲獵奇,與惡心的猥瑣神情。
聞歡笑嘻嘻的,在該學會分辨是非善惡,懂尊卑廉恥的年紀。
他的注意力隻在蛐蛐上,隻想著贏錢。
“不知道,你們自己去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