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 章 不合身的小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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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書桌上,肌膚欺霜賽雪的美人兒,被一條粗大的黑蛇纏繞著。

她的衣衫淩亂,黑色的蛇身在她的身上滑動。

原本桌麵上的東西,全都掉落在了地上。

紀長安的眼神靡靡,看著屋子的穹頂。

三角形的蛇腦袋,從上方垂落,從蛇嘴裡吐出了它的內丹。

瑩潤溫熱的光,落在紀長安的臉上。

混著窗外的一片日光,一簇綠竹為蔭,斑駁的搖曳生姿。

她被逼著張嘴,把那顆內丹含在了嘴裡。

黑蛇吐出蛇信子,渾身的鱗片都興奮的張開合上。

外頭的立春正要進屋伺候,被青衣一把攔住,

“立春姐姐,我們到外頭走走。”

以前立春還會問問為何?

明明大小姐人在屋子裡頭,竟沒有一人伺候,這哪裡像個樣子?

但現在立春知道為何了。

她往外走得時候,隱隱還能聽到屋子裡頭,大小姐的嬌吟聲。

立春就知道,黑玉赫那個窮書生又在糾纏大小姐了。

彆的不說,黑玉赫的那方麵倒是格外旺盛。

昨天鬨騰大小姐到半夜,今日還才過了半日,就又來了。

登徒子啊!

冰清玉潔的大小姐,就被這樣的登徒子給染指了。

立春替大小姐感到一肚子的委屈。

她被青衣拉出了院子後,就一個人悶頭在園子裡走。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後麵一排的罩房處。

立春乾脆抬腳去找雨水。

這個點,若是大小姐不用馬車,也沒有彆的吩咐,雨水應是在房中的。

“雨水。”

她推開門進去,正好瞧見雨水正在換衣。

立春頓時直眼愣住。

彆的不說,其實雨水也隻是看著瘦削,實際身上還挺有肉的。

大塊的腱子肉,長在他瘦長的身上,一道銀色的白癜風在他的脖子處。

竟然還有幾道同樣顏色,同樣大小的白癜風,均勻的分布在雨水的胸膛、腰腹處。

看起來有些奇怪奇怪的好看與勻稱。

“立春姐姐。”

雨水急忙將身上的衣服穿上,

“你,你怎麼來了?”

他漲紅了臉,清秀的臉上都是羞澀的表情,很不好意思的背過了身去。

可能還沒習慣衣服的款式,雨水穿衣遮蔽的動作顯得手忙腳亂,把衣裳穿得格外淩亂。

倒顯得有點兒像是個被逼良為娼的清秀小倌。

立春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

她的臉頰也帶著微紅,從雨水的屋子裡退出來,還貼心的為他拉上了房門,

“你穿好衣裳,我有話同你說。”

她退到了屋子前麵,看向罩房前掛著的衣裳。

雨水的衣裳不多,還有破掉地方。

立春乾脆又找來了針線,站在晾曬的衣裳前,替雨水縫補衣裳。

“立春姐姐,你找我有什麼事?”

雨水帶著一張紅紅的臉,不好意思的站在立春身後。

見立春回頭,他單純懵懂了扭了扭腰。

就,也不知道說些啥。

立春坐在了石桌子邊,一邊整理著小簸裡的針線,一邊示意雨水坐下。

“你能不能查一查,那個被老爺看中的黑玉公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啊?”雨水頓時被駭住,“查,查君查他做什麼?”

立春苦惱,她又不能說,自己是害怕大小姐被男人騙了身子。

畢竟一個要考狀元的人,哪裡有這樣重欲的?

黑玉赫整日裡糾纏大小姐,先不說大小姐這樣,會很容易大了肚子。

隻說黑玉赫將時間都浪費在了這種事兒上,他哪裡來的時間看書?

莫不是同那個聞夜鬆一般,是個欺世盜名之輩,欺騙了老爺。

也哄騙了大小姐。

立春操碎了心。

但是事關大小姐的閨譽,立春又不可能見人便說。

她隻能支支吾吾的,“我懷疑這個黑玉公子來路不明,以前真是個寒窗苦讀的書生?”

“說他是個采花大盜還差不多。”

雨水立即低聲說,

“立春姐姐慎言,最好不要對黑玉公子不敬。”

“我的意思是說,那個,他畢竟是老爺看上的,我也是為了立春姐姐好。”

真是急死雨水了。

他真怕立春姐姐不知天高地厚,這麼胡亂的懷疑君上。

會被君上一刀剁成十八段。

“姐姐,以後還是要遠著那位黑玉公子為好。”

雨水一臉正經嚴肅的樣子,讓立春心跳如鼓。

她覺得雨水跟她以前以為的不一樣。

每多重視一些這個清秀的小廝,她就會多發現雨水的一些不同之處。

風吹過來,立春紅著臉頰,純情的低下了頭,小聲的說,

“我也是擔心大小姐。”

雨水急著上前,蹲身在立春的麵前,

“大小姐萬福無疆,有黑玉公子與我等護著,千千萬萬年都會富貴榮華,無病無災。”

“立春姐姐還是先憂心自己吧。”

再讓立春這麼愣頭愣腦的查探下去,到處詢問下去。

她會小命兒不保的。

一個傻丫頭,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竟然會擔心比她強大千萬倍的君夫人。

該讓雨水怎麼說呢?

立春愣愣的看著與她視線平齊的雨水。

她看到了雨水眼眸中的澄澈與著急。

心跳的有些慌亂。

立春紅著臉,偏過身去,耳根紅到了脖頸處。

她原以為雨水是個脾氣好,沒什麼心機與見過世麵的小孩兒。

但雨水現在這副模樣,卻比她想象的還要強大。

他強行的掰過她的身子,讓她麵對著他。

雨水一字一句認真的說,

“立春姐姐,這世上有很多你不明白之事,說出來你不會懂,也不會理解。”

“但你要相信,黑玉公子不會傷害大小姐,現在反而是你最有可能受傷。”

“立春姐姐可明白?姐姐是個好人,我不想姐姐死。”

立春紅著臉,看著雨水的眼睛,緩緩的點了點頭。

她其實沒聽明白。

可是雨水眼中的擔憂,與強勢,讓她不得不點頭聽他的。

也許是在這一刻,立春才終於發現,她與雨水的力量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雨水摸了摸立春的頭,

“姐姐,以後有什麼話,都來找我說,這種話萬不可再同府裡的任何人說起了,好嗎?”

被君上知道了立春姐姐的不敬。

君上都懶得動手指頭,立春姐姐就會被立即咬死。

立春又點了點頭。

臉紅的跟柿子似的。

日頭日漸西斜。

紀長安的院子裡。

當她身上的黑蛇蛇身終於鬆懈,紀長安才有氣無力的從書桌上掙紮下來。

身上的褻褲是斷然穿不得了。

臟兮兮的。

她撥開要繼續纏上來的黑蛇,弱弱的惱道:

“這真是沒得個名堂,你日夜不肯休,我卻是還要做事的。”

也不知元大郎如今人到了哪裡。

她起身,不肯再穿那套繁複的黑色衣裙。

而是手軟腳軟的走到以前放衣衫的櫃子前,自個兒動手,翻出了她以前的簡單衣裙來穿。

結果,剛將小衣穿上。

紀長安卻發現以前的小衣,竟攏不住她的前身了。

“這”

紀長安看著銅鏡前不合身的小衣。

什麼時候變大了?

丟死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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