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玉赫充滿了情欲的眼神,明晃晃的在明示紀長安。
她聽到了一些園子門外的動靜。
大概猜出是黑玉赫做了些什麼。
可是讓她在這大白天的,就就很放蕩。
但是黑玉赫在等她。
他的雙臂圈著她的腰身,哪裡都不準她去。
擋不住他是條蛇的時候,紀長安能帶著他到處走。
但他是個人,她就隻能在他的懷裡活動。
紀長安被黑玉赫等待的眼神,逐漸逼上了梁山。
她紅著臉頰,往四處看了看,踮起腳尖。
在黑玉赫低下頭時,在他的嘴角上輕輕的觸了一下。
“好了,你變回來。”
紀長安催促著黑玉赫,她還要去看賬本。
最近米婆子送來了上千個“人”。
誰知道這些是不是人,反正米婆子沒說,紀長安也沒問。
她正查著帝都城附近的這幾座莊子的賬。
把原來的賬理清了,找出哪一些是莊頭秘密的給了元錦萱,哪一些分給了紀家。
紀長安留好證據後。
還得安排這上千人做農活,事生產,給她賺銀子。
黑玉赫一臉的不滿意,雙臂圈緊了夫人纖細的腰。
他沒有被討好。
心裡很不爽。
紀長安被他箍在原地,走也走不了,隻能歎了口氣,再次掃了一眼周圍。
沒有人。
書上連隻蟲子都不敢看。
紀長安的雙臂勾上黑玉赫的脖子,將他的頭再拉低一些。
她仰著麵,紅著臉,帶著輕快跳動的心,親吻她的蛇君。
屬於她的蛇君。
上輩子的一幕幕,在紀長安的腦海裡閃過,她的眼角又有了一點濕潤。
抱著她的男人,一條手臂往下,托住她。
像抱著個孩子一般,將她抱舉了起來。
他覺得力度不夠。
夫人有點兒放不開。
紀長安不得不坐在他的手臂上,低頭吻他。
自然風輕輕的吹動著。
間或有一兩個沉甸甸的金色橘子,落在地上。
紀長安的長發,落在黑玉赫的臉頰邊,他閉上了眼睛。
鱗片不受控製的在他的手臂上,臉上隱隱冒出來。
此時此刻,黑玉赫心情愉悅的想張開蛇鱗,露出他的。
他最喜歡的,便是夫人主動親吻他。
像是帶著某種遠古的虔誠,認認真真的喜愛他,從心底裡供奉他,占有他。
讓他隻屬於她一人。
這種極致的執念,讓黑玉赫沉淪。
“夫人”
黑玉赫微微睜開了眼,原本墨黑的眼中,一片野性的紅光。
他的一隻手,撫上夫人的心口。
他仰著臉,看著被他托高的紀長安。
想要。
紀長安紅著臉頰,一隻手撫上他臉頰上邊,浮出的月牙形黑鱗。
“現在不行,夫君,我還有事要做。”
不能任由他要,真的放任他的話。
紀長安一天到晚什麼事兒都做不了,隻能陪他沒日沒夜的折騰。
他的欲望太重。
除了那種事兒,他根本什麼都不想。
早晚有一天,紀長安被他折騰死。
在紀長安還沒有發泄完心中的恨意之前,她還想留著一條命,和元錦萱奉陪到底。
黑玉赫張開嘴,露出尖銳的毒牙,咬了紀長安的唇瓣一口。
他的身子一偏,就化成了一條粗大的黑蟒蛟,纏住了夫人的身子。
那條黑蟒蛟越來越小,繞著紀長安的身子遊走一圈。
又不甘的回到了原本的胳膊粗細。
紀長安的唇有些紅腫,上麵根本就不用塗抹任何口脂。
全是黑玉赫的毒液。
事實上,以紀長安如今的樣貌來說。
任何脂粉對她都是多餘的。
甚至還掩蓋掉了她細膩的肌膚,紅潤的唇。
如果不是她的樣貌太過於迭麗,容易給她帶來很多的麻煩。
紀長安是不會往臉上塗脂抹粉的。
擦上胭脂,她好歹還像個食用人間煙火的人。
安撫好身上欲求不滿的那條蛇後。
紀長安又回了屋子,看了一會兒賬簿。
花斑的動作很快,又送來了元啟宇回去之後,與元家家主的商談對話。
元啟宇說紀長安的身邊有練家子的出現。
滿心都是不甘,以及要怎麼除掉雨水。
但元家家主卻關心的是,太後的壽辰要來了。
蘭花就種在紀家的園子裡。
現在紀長安住在那座莊園中,又不交出蘭花,太後若是問起。
元家都不知該怎麼答。
“我們放在那座園子裡的人呢?”
元家家主仿佛現在才發現問題的根結。
他們的人好像沒任何消息送出來。
對於如今的這座紀家莊子,元家絲毫不了解。
元啟宇難看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疑惑,
“我這次去,好像沒人遞送消息給我。”
他是高高在上的元家少主。
他不可能認識姑姑安插在紀家莊子上的人。
如果對方不來找他攀談,他不可能去找這些細作。
疑雲籠罩在元家家主和元啟宇的心頭。
這個時候,管家匆匆的進來,低聲說,
“杜鵑那邊已經送來了消息。”
“紀淮的確有了彆的女人,名字叫做童子鳶,事後也並沒有服用避子湯。”
“據說現在已經被收在了紀淮的院子裡。”
元家家主的臉上,閃過一抹殺意,
“這個童子鳶留不得。”
元啟宇心頭一陣陣的煩躁。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的元家人,都不會開心。
他們千防萬防,甚至給紀淮造成不可磨滅的情傷。
都沒防住在元錦萱“死”後五年,紀淮睡了彆的女人。
如今太後壽辰要到了,蘭花的事兒還沒落定。
童子鳶又冒了出來,這麼久了,童子鳶肚子裡該落的種,應該都落好了。
紀長安和聞夜鬆的婚事吹了不說,現如今與元啟宇又陷入了僵局。
這些事情,怎麼都湊到一起去了?
元家一時之間,都不知該先去辦哪一件。
“紀長安為什麼還住在莊子上?”
元家家主疑惑的問管家。
如果紀長安離開了莊子,他們元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上園子裡選蘭花了。
管家弓腰說,“據杜鵑探知的消息,說紀淮看中了一個年輕的窮書生。”
“他想將這書生招贅,因而打發了兩人同住莊子上,好相看對眼。”
“啪!”
元啟宇摔了手裡的茶盞。
他暴跳如雷,“不可能,紀長安看上的是我,紀淮難道沒看出來,紀長安正對我欲擒故縱?!”
“紀淮怎麼能這樣敗壞他女兒的名聲?我想進園子都進不去,那個書生卻能住進去?”
“不行,堅決不能讓這件事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