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紀長安最近的身體,不再有以前那麼孱弱。
但相應的,她對五穀雜糧的需求,也沒有以前那麼的多了。
妖孽來找她的時候,她其實並沒有那麼的餓。
加上心中難過,更加的不想用膳。
被妖孽親吻著的時候,紀長安根本就不配合。
偏頭便躲開了他的唇。
身上的男人抬手掐著她的下頜,強迫她將頭轉過來,一麵動作一麵強行吻她。
紀長安被逼的喘不過氣來。
心裡又氣又難過又抗拒不了,眼淚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她其實隱隱的也能猜出來一點兒,這個夢裡的妖孽與蛇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太多的相似處,讓紀長安就算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但是她不知道,能關聯到什麼程度。
因為她對他們的世界知之甚少。
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既然沒有辦法完全弄清楚,紀長安就什麼都不想探知。
一個多時辰後,紀長安紅腫著眼,趴在妖孽的身上。
她的眼淚就沒停過。
抱著她的妖孽男人十分無奈,
“好了,不哭了,你想要什麼,夫君都給你好不好?”
他低頭,側身攏緊懷裡的夫人,在她滿是薄汗的額上親了親。
他就從沒這麼卑微的討好過一個人。
不過為了嬌滴滴,軟糯糯的夫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紀長安這才抬起濕漉漉的眼眸,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那你想辦法,讓我的蛇君回來。”
妖孽緊抿著薄唇,身子發緊。
他本就沒辦法完全占有夫人,如果不是他一再的壓製自己的修為。
夫人根本就接近不了他。
但他最近感覺,想要不顧一切得到夫人的欲望越來越強烈了。
這樣對夫人來說很危險。
如果夫人再繼續這樣看著他的話。
他不保證能繼續控製自己下去。
紀長安感受到了他的倒刺。
她其實對這種事並沒有什麼經驗,上輩子她沒沾過男人。
就是成親之前,所有姑娘家該有的教習,都沒有人給她看過。
所以這輩子紀長安對男人所有的認知,都是來自夢裡的這個妖孽。
她知道,所有的男人都是有倒刺的。
所有的男人都有兩個。
紀長安抬起光潔白皙的藕臂,勾住妖孽的脖子,聲音軟軟的,
“你把我的蛇君給我弄回來,好不好?夫君~~”
一句夫君,讓妖孽倒吸一口氣。
他眼神陷入癲狂,一把掐住紀長安的腰,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喟歎,
“再叫一聲夫君,命都給你。”
“夫君,我隻想要我的蛇君,夫君,夫君~你待長安這樣好,也不想看長安難過的。”
一聲聲軟軟的叫喚中,就像是一碗碗迷魂湯。
紀長安又來主動的親他。
這個妖孽被迷的東南西北都不知道了。
他咬著她的肩,嗓音嘶啞,床幔晃蕩,
“那男人還要不要?”
“不要。”
紀長安被折磨著,有了蛇君,她還要什麼男人?
要不是夢裡的這個妖孽,和她的蛇君有著某種聯係。
她連夢裡的這個都可以不要。
有兩個的男人,隨時能夠再找,蛇君卻是獨一無二的。
發狠的妖孽不說話了。
他的夫人當壓製修為是鬨著玩兒。
都安排好了,箭在弦上,必須入贅。
不過喝了夫人灌的迷魂湯,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給她弄下來
在床散架之前,紀長安睜開了眼。
她愉快的感受到,此時正躺在微涼的蛇身上。
分叉的蛇信子卷上她紅腫的眼,帶著疼惜。
紀長安抱著失而複得的蛇君,眼淚大顆大顆的掉,
“你發誓,給我發毒誓,你再也不能離開我了。”
“嘶嘶。”
血紅色的蛇眼裡,透著心疼。
夫人的眼淚,哭的它心都揪起來了。
紀長安抱著蛇君,親了親它的蛇腦袋,
“我再也不嫌棄你了,我們這輩子就是死,也要死在一塊兒。”
這是她的心病,是她這輩子病態的執著。
蛇身縮回了胳膊粗細,盤上了紀長安的腰身。
三角形的黑色蛇腦袋,帶著微微露出蛇皮的角骨,趴回了紀長安的頸窩處。
微涼的蛇鱗與紀長安的肌膚緊貼。
她終於有了一絲安全感。
紀長安的心落了地,起身便去用膳。
妖孽誠不欺她,不枉她昨天的主動。
外屋的丫頭們見大小姐的心情又變好了,她們也很高興。
這群丫頭的腦子真的很一根筋。
單純的就隻因為大小姐的喜怒哀樂,而高興難過。
“大小姐,老爺派人來請您過去。”
驚蟄站得遠遠兒的,充滿了羨慕的看著大小姐和那七個彩虹丫頭們。
大小姐與彩虹丫頭們的親近,是驚蟄那幾個丫頭融入不進去的。
儘管大小姐待驚蟄等幾個,也是很好很好的。
紀長安用了點膳食,起身就往書房走。
也不知道阿爹叫她做什麼,紀長安這兩天都忙著找蛇君,倒是把紀府裡頭的事兒給疏忽了。
一進入書房的院子,便聽到阿爹的笑聲,
“黑玉公子真是見多識廣,想必這次定能高中狀元。”
紀長安頓時停下了腳步。
阿爹的書房裡還有人?
並且是阿爹上回帶回家的一個窮書生。
那這樣,紀長安也就不方便進去了。
她並不是很想見阿爹資助的那些窮書生。
“長安,進來。”
書房中傳來紀淮的聲音。
紀長安深吸口氣,微微擰了下精致的眉。
抬腳慢吞吞的往書房裡挪。
剛剛解決掉一個聞夜鬆,一個元啟宇。
她阿爹又在給她找事兒。
明明有外男在,她阿爹以前也不會讓紀長安見這些窮書生。
今天讓她進書房,這是什麼用意?
進了書房,紀長安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窗邊,與阿爹對弈的黑色長衫男人。
這男人長得精瘦高大,黑色布衫普普通通,雖然家境不富裕。
可一眼看上去,氣質還是不錯的。
紀淮像是失了智般,朝著紀長安招手,讓她坐過去。
完全沒了平日的規矩。
紀長安挪過去,光影流轉間,看清了窗前的男人。
坐在阿爹對麵的書生抬起頭,黑發黑眸,長相陰柔俊美。
但臉色卻意外的蒼白。
紀長安的心一緊,下意識的用手指勾住了袖子裡蛇君的尾巴尖。
她好像見到了夢裡的那個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