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章 要好好的留在紀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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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樓中,周掌櫃叫來了自己的兒子。

他的臉色陰沉,對周大郎說,

“你的媳婦已經進了紀府那麼長時間,該弄回來了。”

他這幾日過的很難堪。

所有與他相熟的人,都把他當成個笑話來看。

更彆提帝都城裡的那些風言風語。

有說他強迫兒媳的。

也有說他私底下過得混亂不堪的。

更甚至,還有說他們周家從上到下,無一不淫賤,毫無道德可言的。

周家的存在,似乎證實了商賈之人的本性低劣,甚至是所有商人中,品性與道德最敗壞的。

周掌櫃稱病,已經在房間裡躲了好幾日。

他把風雨樓的生意交給大兒子去做。

結果無論周大郎想儘了什麼辦法,都無法讓整個風雨樓起死回生。

沒有文人願意再踏足風雨樓。

曾經喜愛到風雨樓中喝茶談事的達官顯貴,也不再來這裡附庸風雅。

好似那一場詩會過後,所有的人都把風雨樓看成了個極為不堪的青樓。

風雨樓門口人馬凋零,遠不似之前帝都城第一樓那樣的熱鬨。

周大郎對此毫無辦法。

他想找阿爹想辦法,阿爹心煩意亂,答非所問。

就連現在,阿爹找他來的第一句話,也是要他去把周大娘子接回來。

“她必須沉塘!”

周掌櫃的眼眸狠辣,看起來冰冷異常,

“她是個聰明人,這些年知道我們周家太多的事。”

“她也知道我們不會放過她的,所以她才躲進了紀府。”

對於這件事,主子難得動了怒。

她在紀府的時候,就不允許任何女人對紀淮動歪心思。

現在更如是。

所以不管周家想不想弄死周大娘子,她都必須得死。

更何況,隻有把這個淫婦沉塘了,周掌櫃才能洗刷掉他身上的汙名。

主子要他救聞夜鬆,那他就必須把自己先救出來。

周大郎的眼睛和周掌櫃如出一轍。

都是那種略帶凶狠的吊三角眼。

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媳婦活著。

“這種誰都勾引的爛貨,早點兒死了,我們風雨樓的生意也能早點兒好起來。”

在周大郎的眼中,風雨樓的生意之所以差,全是因為他阿爹和聞夜鬆帶給風雨樓的醜聞。

聞夜鬆先不說。

隻說他們周家出的這樁醜聞,雖然是周掌櫃強行壓著大兒的媳婦。

可若不是蔡菱平日裡太過放浪,一點兒不知避嫌的往公爹身邊湊。

能輪得上周掌櫃欺負蔡菱嗎?

所以說,全都是蔡菱的錯。

周大郎不需要一個紅杏出牆的妻子。

他現在一提起蔡菱,內心就會感到恥辱。

與阿爹商議了一番,周大郎揣著一疊銀票,準備出門去做兩件事。

第一件,就是上紀府接回妻子蔡菱,先把蔡菱哄騙回周家。

然後當眾沉塘。

第二件,就是出門散財,找些小孩子沿街傳唱。

就說詩會當日,書童手裡的那份殘卷是假的,是對方嫉妒聞夜鬆,所以編纂出來的。

聞夜鬆在包廂裡是做出了些不像話的事兒。

可聞夜鬆也是被人算計了,他親熱的又是自己的側室。

頂多隻能算個風流才子多情俶儻,以及不拘小節而已。

根本就不必上升到品性問題。

周大郎想要速戰速決。

他揣著銀票直接來到了紀府的門口,抬手拍門,

“蔡菱,蔡菱跟我回去,你出來多日,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好好兒的說。”

紀府裡頭,周大娘子正在紀淮的院子裡,替他縫補衣裳。

童子鳶一臉幸災樂禍的走過來,

“周大娘子,你相公來接你了,你還不趕緊的跟他回去?”

這些時日,童子鳶和蔡菱互相彆著苗頭。

雖然都沒有明說,可是都知道對方的意圖。

她們的最終目的都是留在紀府。

並且要好好的留在紀府。

給人家做奴才,她們才不願意。

她們要做就做這紀府的人上人,享儘這人間的極致富貴。

隻有爬上了紀淮的床,才能做這紀府的主子。

所以童子鳶和蔡菱明爭暗鬥,互相都不服輸。

當著紀淮的麵,她們倆相處的還算和諧。

可是背著紀淮,童子鳶和蔡菱勢同水火。

蔡菱的臉色有著一瞬間的慘白。

看著童子鳶那盛滿了笑意,誌在必得的臉。

蔡菱放下了手裡給紀淮補的衣服,急匆匆的就衝進了紀淮的書房,

“老爺,救我……”

她一臉的驚慌失措。

其實按照年紀,蔡菱和童子鳶相差無幾。

因為童子鳶被耽擱了這麼多年,她今年已經二十歲了。

如果她能正常的出嫁,現如今隻怕也和蔡菱一樣,已經成親了好幾年。

看到蔡菱居然借著這一股東風,衝到了紀淮的懷裡。

並且緊緊地抱著紀淮,在紀淮的懷中又蹭又刮的。

童子鳶氣得鼻子都歪了。

紀淮放下了手裡的書,有些不知所措的,低頭看著懷裡輕聲哭泣的女人,

“有什麼話慢慢的說,你放心,有我在這裡,誰都不會傷害你的。”

蔡菱通紅著雙眼,雙臂勾住了紀淮的脖子,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流,

“老爺,您不能讓周家的大郎把小人帶回去。”

“小人回去隻有死路一條啊。”

紀淮輕聲的安慰著蔡菱,“不會的,他是你的夫君,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更何況那天我看得很清楚,錯根本就不在你。”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當日周掌櫃一直在追著蔡菱求歡。

蔡菱的渾身都是傷,顯然是經過了拚死掙紮的。

紀淮認為周家的人再怎麼不講道理,也不能把這種事怪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他把問題看得很簡單,也很天真。

可蔡菱已經摸透了紀淮的脾氣,她就隻管緊緊的抱著紀淮,甚至還坐在了紀淮的腿上,

“小人不回去老爺,就算小人回去了不被沉塘,也會被他們一頓毒打。”

“小人就待在老爺的身邊,一輩子伺候老爺,給老爺做一輩子的奴才。”

蔡菱是嫁過人的,她又是個極為聰明的人。

所以論起手段上來說,蔡菱比起童子鳶這種姑娘家,還是更豁得出去一些。

書房中的氣氛逐漸曖昧。

紀淮被蔡菱蹭的有些失神。

門邊的童子鳶,看的心中妒火燃燒。

蔡菱這個賤人!

與此同時,紀府門外,周大郎鬨出來的動靜。

也送到了紀長安的院子中。

紀長安趴在床上,羸白纖細的背上,黑蛇在蜿蜒的滑動。

它的蛇尾勾著她勻稱筆直的腿。

腳踏上散落的,都是紀長安的貼身衣裳。

她聽著外麵紫衣的聲音,閉著眼睛輕聲道:

“直接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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