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的確留著紀有德還有大用處。
沒有記錯的話,在紀長安的上輩子,紀大管家一家子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從紀家拿了無數的錢去。
瞧瞧紀大管家那一身的穿著。
他所藏的錢,絕對比他所展露出來的更多。
從紀家拿隻是一部分,借著紀家的名聲,又從中吃了彆人多少的回扣?
這是另算的。
所謂的,在紀有德爺爺那一輩,對紀家的人忠心耿耿。
那都已經是過去了。
紀大管家一家子,還拿著曾經的忠心說事,那放在現在,便有些像個笑話。
今天綠衣之所以會引著紀有德,到紀長安的院子前麵。
是紀長安授意綠衣這麼做的。
她知道紀有德早就瞄上了她手裡的鋪子地契。
上輩子這張鋪子的地契,就被紀大管家一家子拿了去。
所以紀長安計劃著,讓紀有德來偷那間鋪子的地契。
紀長安早已經吩咐了立春幾個埋伏在暗中。
隻等紀有德摸進了她的院子,再衝出來把紀有德一頓亂打。
打個半身不遂。
這黑燈瞎火的,紀長安可不知道她打的人是誰。
隻知道她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的院子裡頭,摸進了一個男人。
到時候紀有德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紀長安可以把紀有德私自處理了,也可以將紀有德送到官府去。
主動權就握在了紀長安的手裡。
紀大管家為了自己的兒子,那就不得不來求紀長安手下留情。
到時候紀長安想要紀大管家,把這麼多年吃了紀家的,拿了紀家的,全都吐出來。
紀大管家不得不應。
可是紀長安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今天晚上的黑玉赫一直纏著她玩鬨。
甚至還鑽進了她的小衣裡頭咬她……
也不知道蛇君白日裡,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被它鬨騰的時間太長。
紀長安一時半會兒,沒有騰出手來捉拿紀有德。
這過程之中,紀有德還真是不怕死,居然心生了不軌。
他往紀長安的寢房裡來,還妄圖偷窺紀長安。
紀有德的膽大妄為,徹底的激怒了黑玉赫。
紀長安安撫了黑玉赫半天,又是摸著它龐大的蛟身,又是低頭親著他的鱗片。
好不容易把黑玉赫哄住。
紀長安才開口,讓跪在門外的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丫頭進來。
黑玉赫發怒時,這七個丫頭便匆匆地趕來,到了紀長安的寢房門外。
但她們不敢進去,隻匍匐在門口,渾身發抖的聽候吩咐。
蛇君息怒之後,幾個丫頭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她們恭敬地進入了寢房,按照大小姐的吩咐,把暈了過去的紀有德捆了起來。
嘴裡塞了一團破布。
丟到了院子的下人房裡。
紀長安被黑玉赫龐大的蛟身,勒著整個身體。
她本來想用床帳遮住她與黑玉赫。
畢竟黑玉赫的身軀突然龐大成了這樣,會把人給嚇死的。
但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丫頭,從進門開始起就隻低著頭。
眼睛都沒敢抬一下。
她們似乎被黑玉赫的威壓,壓製的死死的,連看一眼床帳的方向都不敢。
甚至在臨走之前,有兩個丫頭,還將倒在地上的屏風扶了起來。
寢房裡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紀有德和那七個丫頭走的一個都不剩。
紀長安打了一個嗬欠,將自己的腦袋靠在蛇君龐大的蛟身上。
她覺得好累,閉了閉眼睛,就這樣被蛇君勒著睡了。
“本君要挖了他的眼睛!”
夢中的桃林裡,紀長安被抱在黑衣男人的懷中。
男人蒼白陰柔的臉上全是乖戾,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都是陰沉的怒光。
紀長安歎了一口氣。
清醒的時候,她得應付發怒的蛇寵。
在夢裡,居然還得應付這個男人。
男人十分生氣,大手捏著紀長安的腰,將她捏的倒吸了一口氣。
他責怪紀長安心慈手軟。
“你為何要放他一條生路?”
“你是君夫人,身份何其的尊貴,他對你有想法便是死罪。”
“更何況他還看到了你!”
這個男人對紀長安,有著超乎尋常的占有欲。
儘管紀有德隻是從床上的縫隙之中,看到了紀長安一截小腿。
那也是不被允許的。
紀長安是他的女人,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應該是屬於他的。
旁人窺之,便隻能死。
“我隻想要從他們的身上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紀長安被迫靠在男人的懷裡,她抬起頭看著男人漂亮的側臉,心中有些惶惶然。
這男人的怒意,讓她覺得有些害怕。
她隻能夠小小聲的,乖巧的解釋,
“要他死還不容易嗎?可是他死了,從我家坑蒙拐騙走的錢也拿不回來了。”
長相俊美的男人,雙手勒緊了紀長安的腰,他低頭,看著紀長安冷笑,
“那一點錢本君還不放在眼裡,你要的話,本君給你十倍千倍的。”
說著,男人冷白修長的手指,掐著紀長安的下頜,強迫她將頭仰的更高一些。
他微涼的薄唇,貼著紀長安的唇,細細的碾磨,
“君夫人就該有君夫人的尊榮,你手握本君賜予你的權柄,就該學會如何使用。”
“對付幾個上不得台麵的雜碎,根本就不值得付出這麼多。”
“有這點子時間與精力,你還不如花在你的夫君身上,想一想,如何才能討好你的夫君。”
紀長安完全聽不懂這男人說的是什麼。
麵對男人的索求,她不敢反抗,隻能被動的承受。
一個對於她生活的方方麵麵,什麼都知道的男人,讓紀長安覺得很恐慌。
這意味著紀長安做什麼,這個男人都知道。
他在控製她,約束她。
還說給了她什麼權柄?她哪裡有半分的權柄?
紀長安的身邊,除了幾個來曆不明的丫頭之外,沒有任何人幫她複仇。
也沒有任何的力量,幫她繞過那個女人,給紀家設置的天羅地網。
所有的一切隻能靠紀長安自己。
不,現在紀長安還有蛇君。
可蛇君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來嚇唬那一些,想要對她圖謀不軌的人。
權柄?!真是笑話。
若紀長安真的有一天能夠手握權柄。
她第一個就是要拿那個女人開刀。
儘管那個女人是她的阿娘!
紀長安瑟瑟發抖,任由男人親吻她。
或許是紀長安的乖巧,讓男人相當的滿意。
他親吻夠了她的唇,又一路來到她的脖頸上。
“夫人的身子,隻能給本君看。”
“今晚夫人這樣的香,讓那個雜碎聞了去,他的鼻子也彆想要了。”
男人越說越氣,他的女人居然被旁的男人占了這麼大的便宜!
“的確不能讓他就這麼容易死了,他該被連坐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