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有德從以前的老路,翻牆進入了紀長安緊閉的院子。
他的心中不免有些得意洋洋。
這紀府裡頭,大概也隻有他這樣身份的人,才敢進入紀家大小姐的院子裡了吧。
彆的小廝就算膽子再大,對紀大小姐有再多的想法,也不敢真正的付諸行動。
畢竟他們沒有一個位高權重的阿爹,給他們的人生兜底。
而且紀淮還在世。
他不會允許任何下人,冒犯紀大小姐。
這一點,紀淮還是有原則的。
好久沒有看到紀大小姐那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了。
紀有德心中還怪癢癢的。
都怪綠衣那個丫頭,方才將他的火氣給勾了起來。
也罷也罷,都是來拿地契的。
紀有德往紀長安的屋子那頭走。
他都已經想好了。
若是被紀長安發現了,紀有德心中也不慌。
就說他是替他阿爹來拿地契的。
紀長安的脾氣性格好,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更甚至,紀有德心裡還有了一點彆的想法。
畢竟他這一路往紀長安的寢房方向走。
看這沿路都沒得丫頭婆子看守,
這可真是紀有德的天賜良機。
紀有德的心思越來越野,他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對紀長安為所欲為。
畢竟紀長安的院子很大,她把院子裡麵的下人清空了之後,總共也就隻買了十一個丫頭回來。
那十一個丫頭,其中有四個都去伺候紀大管家了。
剩下的兩個去看了紀府的大門。
這說明了留在紀長安院子裡的,根本就沒有幾個人。
難怪紀長安在紀府裡頭,也要緊閉她院子的門。
紀淮不在家,紀長安一個長得美若天仙的美人兒。
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護著。
隻要紀長安做了紀有德的人,就算紀長安與聞夜鬆有婚約,那又怎麼樣?
女子都是看重貞潔操守的。
到時候紀長安隻能與聞夜鬆悔婚,嫁給紀有德。
反正紀有德也姓紀,也就沒有入贅這樣的一種說法了。
他們家自爺爺那輩起,便是紀家的長工,是紀家的奴才。
因為他爺爺那一輩,對紀家的人十分忠心。
因此被紀家當時的家主賜了家姓。
紀有德越往紀長安的屋子走,他就越自信。
甚至還抬頭挺胸起來。
他覺得自個兒已經睡到了紀長安這樣的美人,繼承了紀家富可敵國的財富。
“嘿嘿嘿,居然沒有一個人守夜。”
紀有德摩拳擦掌,心中一片火熱。
似乎已經控製不住了他的下半身。
屋子裡很幽靜,紀有德推開了房門,月光傾瀉一地。
他掃了一眼屋子裡的裝飾,果然主子就是主子,不管紀有德和他阿爹,怎麼從紀家撈錢。
他們始終比不上主子的吃穿用度。
紀長安用的東西,表麵上看不出什麼價值來。
但實則樣樣都獨具匠心,精致華貴異常。
紀有德吞了吞口水,走到寢房的門邊,剛將手觸到門扉上。
“啊,彆咬這裡。”
一道輕柔嬌嗔的聲音,自門內傳出來。
在幽靜的夜裡,格外的突兀。
紀有德一愣,在心裡大罵。
好啊,這個紀長安一個人關在屋子裡,究竟在做什麼?
他倒是要進去看看了。
紀有德躡手躡腳的,悄悄推開寢房的門。
寢房內依舊沒有一個丫頭伺候著,紀長安在床上輕笑。
她似乎正在與人打鬨。
除此之外,紀有德還聽到了若有若無的嘶嘶聲。
這是什麼聲音?
“說了,那裡不可以。”
紀長安躺在繡枕上,笑的臉頰緋紅。
她與黑玉赫纏在一起的時間越長,肌膚越是滑膩雪嫩。
若是站在金色的陽光下,她的肌膚還能泛出玉質的透感。
她越來越美,美的就像是高坐在神龕裡的神女那般。
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失真感。
但紀長安從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她的皮膚散發出若有若無的香氣,與糾纏她的黑玉赫打鬨間,帳幔輕撩,泄露出一絲香氣。
紀有德頓時神魂顛倒,娘的,紀長安這小娘皮可真香啊。
比起青樓裡的花魁來,都還要讓人熱血沸騰。
他忍不住悄悄的繞過屏風,一雙充滿了惡念的眼睛,看著月光下的床帳紗幔。
輕柔的紗,在微微的晃著。
黑玉赫低頭,毒牙咬著紀長安的鎖骨下方。
她羞惱的掐著黑玉赫的七寸,白嫩的玉足踩著它的蛇身,
“放開!”
又忍不住笑。
一條蛇能有什麼壞心思?
蛇君雖然咬她,但到底沒舍得咬重一些。
它的毒牙那麼尖銳,連一點皮都沒有咬破她的呢。
紀有德躡手躡腳的上前。
他渾身血液翻騰,以為自己即將見到的,是何等香豔的一幕。
他有種捉奸在床的憤怒感。
但更多的,是將紀長安這個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神女,摁在地上可以肆意羞辱的期待。
人就是這樣。
或許一開始紀有德還有些忐忑,生怕自己即將做的事,會引來一頓責罰。
但現在他不怕了。
紀長安都能如此,他不過是要做她入幕之賓中的一個。
她不能拒絕。
否則紀有德就要把紀長安夜會情郎的事捅出去。
“嘶!!”
非人的獸類聲音響起。
偷摸著到了床前的紀有德一愣。
帳幔突然掀起一角,露出了一雙白嫩的小腿中,正在滑動的黑色蛇鱗。
月光下,那一片蛇鱗泛出一層玉質的光。
與旁邊的雪白腿肚形成鮮明的對比。
紀有德以為自己看錯了。
可是下一瞬,一條巨大的蛇尾從帳中甩出來。
巨力撞上紀有德,將他揮出去,砸在了屏風上。
屏風倒地,紀有德的身子落在地上,直接被砸暈了過去。
頭上帶著角的黑蟒蛟,從帳裡衝出來,發出野獸的怒吼聲。
這一幕就連紀長安都被嚇到了。
她的蛇君呢?
剛剛還在她的身上亂咬的那條小黑蛇去哪兒了?
她的床上什麼時候盤了這麼一條龐然大物?
關鍵是,她整個人被這條黑蟒蛟纏著,把她的身子從頭裹到腳。
沒讓她走漏一點春光。
紀長安被勒住,心中雖然害怕,但反常的有種安全感。
這個大家夥,就是她的寶貝蛇君。
她突然無比的篤定。
“蛇君,彆殺他,留他一條性命。”
紀長安急忙艱難的騰出手,摸了摸巨大的蛟身,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