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夏禾的威脅,薑衛國並不為所動,反而端起了麵前的茶,抿了口放下,他語氣緩緩的說:“霍夫人不需要用嫿嫿的命,來威脅我。”
“想要嫿嫿跟裴湛離婚,夏夫人可真的要想清楚了,不需要等七天後,我現在就可以給裴湛打電話,讓他趕回來,當著我們雙方家長的麵,商量離婚的事。”
“畢竟,婚姻不是兒戲,單方麵的解除婚約,還要經過兩個孩子的同意。”
就聽薑衛國喊了聲,“王啟。”
王啟從外走進來,王啟是薑衛國的心腹,與傭人不同,那些話被他聽見,倒也沒什麼。
“先生。”
薑衛國吩咐說:“去給裴湛打電話,就說…霍太太大駕光臨,以我女兒的性命為要挾,逼迫讓他跟嫿嫿離婚。去問問他同不同意。”
王啟頷首點頭應說,“是,先生。”
夏禾眼底片刻的慌亂,她聲音脫口而出:“站住!”憤怒又不甘的眼神,瞪著薑衛國,“薑衛國,我勸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兩人離婚的事,我可以不再提。”夏禾似是顧及什麼,她鬆了口說,“我隻讓你撤訴,已經是對你最大的讓步,要是想要撕破臉皮,我不介意跟你的女兒魚死網破,到時候…,可以看看我的兒子,選擇的是你的女兒,還是我的這個母親。”
“你的女兒,不過就是一時迷惑住了他,你我都知道,他要是真的愛她,也不會有清然,更不會…三番兩次的將他保護的很好,害怕她的發現。”
“我能夠拉下臉來跟你說這件事,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你想儘管的將事情鬨大,我可以奉陪。”就見夏禾對著門外位置喊了聲,“都進來吧。”
夏禾話音剛落,就見十幾個保鏢,從外走進來將整個薑家團團包圍住,“這些都是霍家暗地裡,保護我的保鏢,我讓他們進來,也隻是清理些不該存在的東西。”
“你放心,霍家有的是錢,摔壞了什麼,霍家按十倍賠償。”
王啟,“你們霍家,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夏禾目光冷冷看向他,“我要做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多嘴。”
落下這句話,夏禾才看向薑衛國,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勾著嘴角,“我不怕你告訴他,就算告訴了,念在我是他的生母上,他也不敢拿我如何。”
“到是你的女兒,真以為無可替代? 霍霆山能夠忘記薑傾城,我的兒子,也能夠不愛你的女兒,霍家主母不是非她不可。她得意不了多久,我倒也想看看,她能夠勾引我兒子到什麼時候,薑家還能好多久。”
“想要跟我叫板,我有的是力氣跟手段,讓薑嫿變成第二個薑傾城…”
“對了,包括清然的事,薑氏能夠澄清下來,我不想讓她,名聲受到任何的汙點。”
“以後霍家主母的位置,也說不定會是誰。”
客廳裡傳來清脆的陶瓷破碎的聲音,夏禾看著薑衛國黑著臉色的模樣,得意的一笑。
保鏢在角落裡,找監聽器跟攝像頭時,不小心打碎了,薑嫿最喜歡的琉璃花瓶。薑衛國渾身散發冰冷的氣息。
這些保鏢都是最頂尖的存在,想要找到這些設備的存在,根本不用費很大的功夫,在短短的十幾分鐘時間裡,保鏢很快就拆了這些設備。
“這些監控的手段,我早就見識過了,我既然來,肯定都想到了這些。”
“我也不是,不同意你的女兒進霍家的大門,提前是…要讓她提前學好,霍家的規矩。”
夏禾趾高氣昂的離開禦龍灣,想要薑衛國難看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回到君臨公館。
夏禾氣的直接坐在沙發上,雙手按著太陽穴,緩解下被薑衛國氣出來的頭疼,“薑家這些人,真是一個個的不知好歹。”
“我出生在如何,什麼時候輪到她來說三道四,她薑傾城又有什麼好,除了出身背景,不如她些。”
“她不過就是長了張勾引男人的臉,她就算長得再好看又如何,還不是紅顏薄命。”
霍靈從外回來時,就聽到裡麵傳來,怨罵的聲音,“鐘嫂,媽媽這是怎麼了。誰敢把她氣成這樣。”
“這麼熱的天,怎麼穿成這樣?”
霍靈坐在夏禾對麵沙發上,脖子上戴著一塊絲巾,還不是那個老男人,跟好多年沒有碰過女人一樣,要了她一次又一次,脖子上的吻痕都還沒有消下去,她沒有辦法才遮住,她對夏禾糊弄過去說:“最近快來例假了,感覺到有點冷,就多帶了條絲巾。”
“對了媽媽,你還沒說,你發生什麼事了呢。”
夏禾將事情經過告訴了霍靈,聽完這件事情之後,她嚇得直接站了起來,“媽,你瘋了嗎!你竟然還去薑家,你知不知道,薑家周圍都是哥哥安排的眼線,你今天去薑家的事情,等大哥回來一定會知道的。”
夏禾卻不以為然的說:“知道就知道了,那又如何。”
“我也不怕,他薑衛國將這些事情,告訴他。”
“難道我的命,還不上一個外人嗎?”
“若非不是他薑衛國挑釁我在先,我也不會說那些話,更何況…隻是讓薑氏撤訴罷了,薑氏又何必對清然的朋友趕儘殺絕,她薑嫿做未未來霍家女主人,難道這點肚量都沒有嗎?”
“大不了,再讓你大哥,給薑家多一些補償罷了。”
“霍家不是給不起。”
霍靈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媽,這不是補償不補償的問題,嫂嫂的脾氣,我是知道的。你上門挑釁說的那些話,要是被嫂嫂知道,嫂嫂一定會大發雷霆,她可是對爸爸再難聽的話都說過,又怎麼可能不跟你計較。而且…薑叔叔還有心臟病,萬一你把他氣的心臟病發作,進了醫院。”
“嫂嫂萬一追究到底,大哥一定會找你算賬的。”
“你跟大哥,關係本來就不好,要不是你妥協答應,承諾過哥哥,不會為難嫂嫂,他才同意解禁了你銀行卡。”
“媽,這些事你怎麼一轉頭就忘了。”
“嫂嫂最在乎的就是她身邊的家人,就連大哥他都…”
“啊呀,她一個宋清然算什麼啊!她不過就是個外人,她就算救了你的命,想要讓薑家撤訴,你就該跟大哥商量。你現在擅自就去了禦龍灣,說了那麼多威脅的話。還對嫂嫂的母親…”
夏禾被她說的如此不是,她心底也有些慌亂起來,又見到被她這麼責備不是,一股怒氣直接就湧了上來,“夠了!”
“彆忘了自己姓什麼,難道我的命,比不上薑嫿嗎!”
“胳膊肘往外拐,你是要反嗎?”
霍靈深深皺著眉頭,一臉的無奈看著她,“媽媽做這些事情之前,難道就沒有想過,冒然衝動去薑家的後果嗎?”
“在大哥眼裡,除了媽媽生過大哥之外,並沒有任何母子之間的感情,大哥先前為了嫂嫂,可以連命都不要。媽媽又怎麼會覺得認為,自己能夠比得上嫂嫂,在大哥心中的位置。”
“媽媽…對大哥來說,不過就是個熟悉的陌生人。”
“你更不應該去說傾城阿姨的不是,她從未見過您,更何況她也去世了。媽媽的行為,才不是像一個霍家女主人該做的。”
‘啪’夏禾突然抬手,用力狠狠地打了霍靈一巴掌,“連你都要跟我唱反調是嗎!”
“要不是因為我,你現在還在孤兒院,還坐不上這個霍家大小姐。”
霍靈捂著臉,傷心的看著她,“我知道自己就是個孤兒,不需要您一次又一次的來提醒我什麼樣的身份。”
“是,我是因為您的緣故,才被爸爸選中去的霍家。”
“可是這並不代表,因為我的身份,就要站在您的身份,認為您是對的。”
“…薑家要是真的真撤訴了,把曾經羞辱大嫂的人放出來,您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您與大哥的事,我也不會在管…”
“我還有課,我先走了。”哭顫的聲音,落下最後一句話,霍靈委屈的轉身就從君臨公館離開。
“大小姐…”鐘嫂想要喊住她。
夏禾:“彆管她,讓她走。”
鐘嫂也勸了一句說:“夫人,小不忍則亂大謀,大小姐說的並沒有錯啊。”
“大少爺他,清然小姐的朋友跟少奶奶有仇,您現在做的就是把少奶奶的仇人放了出來。現在少爺肯定是向著少奶奶,這薑衛國萬一真的把什麼事,都告訴了大少爺,少爺一生氣…把你的事全都告訴主人。”
“我怕…”剩下的事情,傭人不敢再說下去,隻是低著頭退到了她的身後。
霍霆山心裡裝的都是當年他沒有得到的薑傾城,為了她,買下了一座城鎮,還有一座島,關於的都是她的一切,他有多在乎那個薑傾城,她不是不知道,甚至連她的女兒,都能夠給足全部的一切條件。
她隻是被薑衛國激的一時間忘了分寸,現在冷靜下來,確實是有些太過衝動了,霍霆山外麵那麼的女人跟私生子,誰不覬覦她這個位置,她能不能坐這個霍太太的位置,不過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現在兒子…也不向著他。
沒了他,夏禾根本孤立無援。
她捏了捏眉心,“現在給薑家打去電話,這件事情就說算了,讓他管好自己的嘴,彆跟他透露半句話。”
“那霍靈小姐她…”
“她除了君臨公館還能去哪兒。”
“一會自己就回來了,晚上多做幾個她愛吃的菜。”
鐘嫂:“是,夫人。”
可是夏禾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晚了一步,薑衛國已經聯係了薑氏集團法務部那邊,對薛如瑤進行了撤訴。
宋清然的事, 公關部也發出了聲明,宋清然一直都是由薑氏資助,薑氏集團總裁跟外界傳言不實,與薑氏集團千金從未有過婚變,夫妻恩愛,兩人也正在積極備孕中。
此消息一出,在整個帝都市,很快的就炸開了鍋。
同時薑衛國因為心臟病發作,進了醫院…
今日周末,霍靈從君臨公館離開後,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隻能回工作室,看看自己有沒有能夠幫忙的時情,臉上的五指印已經用粉底給遮住,不仔細不太看得出來,但是還有兩道遮不住的血痕,剛哭過紅腫的眼睛,都還未消下去…
她走進電梯,按了頂樓的按鈕,電梯門正要關閉的瞬間,電梯裡突然湧進了一幫人,許州瀾身邊的秘書,手擋住了電梯門,以他為中心,連同他身邊的幾位首席設計師,討論著接下去最新一季的設計新品。
霍靈與男人邪魅的目光片刻對視,她撇開了視線站到了電梯的角落裡,此外兩人也沒有更多的交流。
等隨他一起的秘書、員工離開,霍靈走出電梯後,就去了洗手間,等她調整好情緒時,剛走出洗手間,突然暗中一隻強勁的手,將她拽到了一旁,聞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士香味味道,霍靈恐慌的心一下就冷靜了下來,還未等到她反應過來,霍靈就被他橫抱了起來,“你乾什麼!這是在公司,你瘋了嗎!”
“會被發現的!”
“發現了,正好公開我們的關係,不好嗎?”
霍靈:“好什麼啊!趕緊給我放下來,我要去工作了。”
這個老男人,在公司一直都是這樣無法無天的嗎。
要是彆的公司她倒是不怕,這可是在大哥的公司,要是被大哥知道,自己跟他手底下的員工睡了…
她會被罵死的,她可不想看見,大哥可怕的臉色。
許州瀾卻有恃無恐,將她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一路上,她發現都沒有人,霍靈才想起,今天薑氏員工全體在開會。
辦公室裡,霍靈坐在男人腿上,許州瀾細微察覺到了,小姑娘臉上的傷,“告訴哥哥,被誰欺負了?”
“哥哥去幫你報複回來。”
霍靈想從一個人身上得到心理安慰,她倒頭靠在了許州瀾肩膀上,“除了我媽媽,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欺負我。”
許州瀾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女孩兒,邪魅的眼底泛著寒意,“這麼委屈?”
霍靈:“嗯。”
許州瀾伸手摸了摸女孩兒的臉,絲絲曖昧的眼神裡,透著一股意味深長不明的情緒。
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