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張海客的話也不錯，起碼知根知底。”
張海蝦安慰著暴跳如雷的張海樓。
他那時候確實還留有餘力，但當時他們三人都接近成功，要是論身手的話，張海客略遜他一籌，而他打不過新來的那個張海墨。
他這個人一向喜歡求穩，當時是把張海墨拉下來的好時機，最終讓張海客當上武首，總比讓張海墨當上好吧。
就像他說的，張海客跟他們打了十幾年的交道，就算是在某些方麵，他們因為內部利益劃分會站在相對的立場上，他們也是相信張海客的人品的。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以後張海客因為他們過往的一些摩擦，想要給他們穿小鞋，那在他們對張海客的手段熟悉的情況下，也能早做準備。
而張海墨就不一樣了，雖說是族長和族老一起外出撿回家的散落族人，武力值也相當不錯，但是很明顯這人以前是獨來獨往的。
家族裡有以前見過他的人，但是並沒有與他相熟的，他回歸家族的時間也短，又不常出來走動與人交流，大家也都沒有摸清楚他真正的性格。
萬一要是個睚眥必報的，或者是冷麵無情，或者是其他什麼惡劣性格，那讓他登上高位，以後可就有的他們受了。
有一句話說的好，江湖從來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
這句話放在他們家也是適用的。
張海客不是他們中最厲害的，但因為他人緣不錯，人品還可以，手下信服他的族人也有不少，能力和野心也不缺，也算是現階段最合適的人選了。
武首順利選出來，接下來就是張啟靈選擇族長親衛的時間。
一共有二十四人的名額，張啟靈因為本來就不想去哪都跟著人，所以對親衛的選擇有些敷衍。
沒有再多做彆的考驗，他直接點名了自己聽著熟悉的那些人。
張海蛇，張海樓，張海鹽，張海平，張海濤……
雖然說三宗的首領是可以同時擔任族長親衛的，但張啟靈並沒有把張海客和被預定了的張海情加進來。
畢竟現在家族的高層職位就這麼多，大家都盯著呢，總要給其他人留些機會。
不過說到三宗的話事人，武宗和卦宗後繼有人了，那匠宗的繼承人培養是不是也應該提上日程了？
張啟靈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張墨羽，在心中打起了小算盤。
現在的匠宗可是張墨羽在管著的，要找繼承人也是該他找吧。
等張墨羽忙起來，就沒空關心他在乾什麼了，到時候自己就可以愉快摸魚了。
他的魚……貌似他好久都沒去看過了。
張啟靈有些神遊天外地想著，聽著張墨羽又說了幾句就宣布結束，終於是鬆了口氣。
等人都散去後，他們回到了內室，張啟靈還沒有說什麼，張海客就趕緊賭咒發誓的給他獻上自己的忠誠。
隨著家族被找回來的族人越來越多，“瑞”字輩經曆過汪家的真人大逃殺剩下來的那些精英，都被找了回來，甚至說“勝”字輩的老人也有不少。
在這種情況下，家裡說是人少崗位多，但其實不缺人手。
不過是張本陵開設的那些集團公司，需要些有專業知識的管理者罷了。
他們基本上都沒有過硬的金融專業知識，給家族公司提供不了多少幫助。
而家族內部就不需要那些專業知識了，隻需要會一些管理打點手下的手段就行，好的高層位置要靠競爭得到，但競爭者太多，想要往上爬可就太難了。
張海客以前還是海外張家的領頭人，他可不是甘於屈居人下的。
族長在上，他可太想上進了！
張啟靈這麼久了，跟在張墨羽後麵也學了不少。
三言兩語的就把張海客狠狠的籠絡住了，隨便幾句話就如同給他打了雞血一般，興致衝衝的去做事乾活。
張墨瀾見現在沒他什麼事了，也不多做停留，轉頭就去逗弄自家的憨憨小徒弟去了。
其他人也該走的走，該散的散，手上也有不少活呢，早乾完早休息。
一時之間屋內的家族閒雜人士，竟然就隻剩下張墨羽和張啟靈兩人。
兩人麵麵相覷，張啟靈剛想問他關於匠宗首領繼承人選擇的事，就被張墨羽搶先開口。
“再過些日子就是家族安排的祭天大典了，到時候你是要和親衛們一起跳儺舞的，你準備好了嗎？”
張啟靈心中一梗，隨後又緩慢的點點頭。
雖然他對這件事有些抗拒，但又想到該來的總歸會來的，與其做無謂的反抗，倒不如擺正心態，早做準備。
正等著張墨羽手把手的教他跳儺舞呢，結果張墨羽下一句話直接給他乾不會了。
“準備好了就行，你們最好在之前多排練排練，磨合一下，到時候不怯場就好，我在下麵看著呢，會為你們加油的。”
張啟靈聽出了他話中隱含的意思，瞬間不淡定了，說話的語氣都重了兩分。
“你還沒教我！”
不教他怎麼會？難道到時候要讓他上去亂跳嗎？
族老這是故意的，還是忘了？難道這是年紀大了的原因？
張啟靈心中著急，麵上也帶上了兩份，而張墨羽卻是一臉的淡定，穩如老狗。
“這個有什麼好教的？咱們家傳下來的儺舞基本上就隻有族長必須手持青銅母鈴，必須戴麒麟青銅麵具的硬性要求。
我先前也給你說了，到時候鈴鐺搖不起來，握在手裡當劍，耍一套劍招也不是不行，你擔心個什麼？
再說了，我不是已經把古典結構的樂譜給你了嗎，照著那個節奏跳就行，到時候跟著音樂隨心所欲，不拘泥於動作。
隻要記住動作要剛勁有力，大開大合，跳的有氣勢一點就行。”
張墨羽說的十分隨意，反正當初他頭頂上那位老族長就是這麼跟他說的，他也隻是隨便跳跳。
畢竟他們家在祭天大典上跳儺舞的目的，就是溝通天道。
而世界意識這種東西，要是他想看你，隨時都可以來到你身邊，要是不想見你，那就算是跳癱了也沒用。
選擇權又不在他們這，而且從今往後，沒了靈氣，世界意識也不是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