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海樓這一次特意賽前給自己染了個發,還特地挑了顯眼的嫩草綠,以確保自己能夠成為人群中最靚的仔!
這麼吸引其他人的眼球,實際上就是想用自己給張海蝦擋刀的。
蝦仔在生活中的方方麵麵都很照顧他,說句實話,他媽對他都沒這麼好,有這麼個兄弟是他的福氣。
現在也是時候讓他報答一下蝦仔了!
為兄弟兩肋插刀,他可真是國際好兄弟啊!
他這麼好的兄弟上哪找!張海蝦感不感動他不知道,反正張海樓都快被自己感動哭了。
海外張家回來的那群狗東西,打人是真疼啊!
太痛了!
族老醫學教程上教你們認穴位,你們就是這麼用的嗎?
這是公報私仇吧?絕對是公報私仇!
還有,這怎麼打人專往臉上招呼?他要是破相了怎麼辦,以後要是因為毀容找不到老婆,這群人拿什麼賠他!
被在決賽場上刷出去的張海樓摸著自己腫脹的臉龐,幾乎開要眯成一條縫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張海客。
雖然這次他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預期目標,成功把他親愛的兄弟蝦仔送入了決戰圈,但是過程中某些人的行為讓他很不爽。
他在此點名張海客這個老陰逼,最後臨了還想給他一個撩陰腳,雖然沒有得逞,但張海樓已經把他這陰險的行為記下來了。
隻等著等這次的選拔儀式結束,他就跑到族長他們那邊告狀去,墨羽族老可是最看重傳承了,到時候自己在添油加醋一番,張海客那家夥就等著被族長族老們罰跪祠堂吧!
最終的結果就快要出來了,張海墨搶到了球,馬上就能上到頂樓露台。
結果就在差最後臨門一腳的時候,略微慢他一步的張海蝦忽然放棄了搶球,而是在鬆手下滑的同時,伸手拽住了他的腳腕。
張海墨腳下一鬆,暗道一聲不好,一隻手下意識的抓住了閣樓的木質外牆,還沒有穩住身形,另一隻手上的竹鏤球就被同樣糾纏著他的張海客搶到了手。
他們是在露台邊緣打的,張海客搶到球之後直接翻身越過露台的雕花圍欄,然後一個滑跪,嗖的一下就出現在了張啟靈的麵前,這個滑跪距離計算的剛剛好。
張海客把手上的球雙手奉上,臉上是開懷肆意的笑容,配上他現在這張青一片紫一片的臉,乍一看上去就跟個二傻子一樣。
張啟靈忽然覺得這武宗武首不要也罷。
不是張海客不好,而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算了,是張海客總比是張海樓好吧。
最起碼張海客雖然有時候蠢了點笨了點,還是他的激推,但做事穩重,也有些能力和手段,還很乖巧懂事,會做人,人脈廣,從不給其他人添堵。
張啟靈的要求不高,這就夠了。
張啟靈在心中默默想著,而且比起張海樓那個偶爾聽不懂人話的,還有張墨瀾那個時常不想聽人話的,張海客還多了一個優點,那就是還聽得懂人話。
期待的下限早就被某兩個人刷爆了的張啟靈,很快就欣然接受了張海客成為他這任的武宗武首。
接過張海客還給他的竹鏤球,張啟靈把球放回了托盤上,然後又從張墨瀾手裡接過新做好不久的武首令牌,將令牌交到了張海客的手中,這就算是完成武首選拔儀式了。
沒能運球成功的張海蝦和張海墨兩人原路返回,重新落到了地麵上。
地麵上,原先被淘汰出去的人都聚在了一起,連帶著先前外圍看熱鬨的族人有些也聚了過來。
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結果卻在最後關頭被人摘了桃子的張海墨一言不發,默默的走到了一個拐角的角落中站定。
抬頭靜靜的看了會露台上授勳的人,然後又低頭,將目光投向了人群中的張海蝦,麵無表情的,也讓彆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
他自回歸家族之後就獨來獨往,對於這次和武首失之交臂的事,他對這兩個合夥把他弄下來的人雖然談不上怨,但多少還是有些遺憾可惜的。
他生性喜歡熱鬨,可偏偏他本人就是個不善言辭的性子,還因為受傷當了幾十年的啞巴,要不是現在家族中有能讓人斷肢重生的神奇珍貴的藥,他還得繼續當啞巴。
要是他能站上那個位置,一定會有很多人想要與他交流,期待與他互為好友。
可惜了啊,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種機會,雖然又被家族接納,可是周圍也沒有人主動與他交流,熱鬨都是彆人的,有時候他還是感覺太孤獨了。
某個有點社恐的小張發自內心的感歎了一句,然而被他一直盯著的張海蝦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知道他剛才跟張海墨鷸蚌相爭,讓張海客漁翁得利的行為多少有點不道德。
但是族老在一開始就說了,武首的選拔過程不限手段,他的行為嚴格來講是沒有問題的,那人為什麼一直盯著他看?
這是因為與最後的成功失之交臂,從而記恨上他了嗎?
張海蝦在心中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並且默默的站的離那邊遠了些。
這個叫張海墨的看上去就不好惹,又摸不清脾性,他還是能避就避吧。都是一家人,還是彆鬨得太難看的好。
這時候張海樓從人群中竄到他在身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勒住他的脖子往自己這邊靠,貼在他耳邊語氣陰森森的開口。
“你小子行啊!”
張海蝦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又繼續抬頭看上麵族長給張海客訓話。
“彆裝傻充愣!今兒個這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解釋,我跟你沒完!
老子好不容易把你送進決賽圈,為了你,我被那幾個家夥狠狠揍了一頓,你看看我這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都快腫成豬頭了。
你倒好,還尚有餘力呢,反手就把成功的果實給張海客那個混蛋了,你好意思嗎?
你轉頭看著我!你對得起老子現在這副模樣嗎!”
張海樓低聲訓斥著張海蝦,張海蝦聽話的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忍不住嘴角一勾。
“你還好意思笑!笑個屁啊笑!”
張海樓憤怒中摻雜的一絲莫名的委屈,一層一層的陰霾把心臟包裹起來,隻覺得蝦仔變了。
哼!
自從跟著那個張本陵工作學習之後,張海蝦就再也不是以前跟在他屁股後麵的那個蝦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