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中午就是下午。
沒人幫著挑,做好的熟食又不多了,璃月就不忙活了,等著客來,就成。之後,便端著溫水進楚珩鈺的屋。
今兒兩人都有油煙味,楚珩鈺鼻子被同化,半點聞不出油煙,坐炕上,繼續教璃月生字。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陸翡興匆匆的回來:“璃月,璃月啊!大好事兒!”
璃月忙出門:“什麼好事?”
陸翡高興道:“你猜今兒掙了多少?”
璃月不解,多少銀子能叫陸翡高興成這樣,猜道:“三兩。”
“哈哈!錯!掙了至少……”說著伸出五根手指頭。
璃月詫異:“五兩!”
陸翡拿出一包錢道:“沒想到才兩日,都知道咱們的飯便宜又好吃,半個時辰,半個時辰排長龍啊,我跟楊兼差點忙不過來,最後不夠賣,根本不夠賣。”
“為什麼呀!就算賣完,五兩是不是太誇張了?”
“嗨,不是有外邦人嗎?看到大肉,楊兼直接要二兩銀子,那人居然沒生氣,三個人吃了二兩,肉,蛋,豆乾,你給的鍋包肉,都給他們吃上,半點不多的。就是下館子,好吃的不也這個價嘛。”
“哦,好像是不多。”
“就是,有錢買肉,那就不窮,那邊不愁賣肉的。我瞧著比這兒生意好做,還有多少肉,我一道端走。”
“早知道這麼好賣,我就多做一點了,還剩下一半的肉。”
“那趕緊再做一些,我給端走。”
“趕的急嗎?”
“嗨,熟了就成的嘛,有你這湯,就是生肉蘸著都好吃。”
“那太誇張了,我現在就燒鍋。”
“我幫你。”
璃月怕時間趕燉不熟,老湯沒混著新湯,在廚房燒水焯水,留了一點肉塊做肉丸子和腐卷。
半個時辰,果然很趕,雖是鹵湯,但沒鹵透,璃月不讓,陸翡便罷,拿著剩餘的肉就走。
陸翡走了,璃月在廚房數銀子,挑出可上稱的銀騾子四兩,其餘銅板也很是可觀,數了好半晌,也有近二兩銀子。如此一算利益還真近五兩呢。
看來老天爺還是眷顧她的。
數完銀子璃月興衝衝的去屋裡放錢,繼而滿血乾活,半點不嫌累的。
幾近太陽西落,做工回來的人,聞著肉香便就進屋,這會兒肉和豆乾,雞蛋都鹵透了。
璃月直接叫人直接看熱乎乎的鍋,想吃什麼,挑這買就成,手中還在忙活做腐卷兒。
繼而有挑大肉的,有挑豆乾的,周蘭韻又來買了腐卷兒,買什麼的都有。
袁琴今兒因著璃月做了大買賣,挑走了腐卷,大肉,這一下,璃月又進帳大幾百文。
忙了好一會兒。
璃月覺得她需要一個大灶,很大的灶,再配一個燒火的。
晚上,璃月做好了肉丸子,才想起做飯。
一想到楊兼他們還沒回來,辛苦又沒吃,便想就晚了一起做。
結果這一晚就晚了許久。
天黑透很久才回來,回來好幾個人,陸翡和楊兼都受了點傷,好在都是輕傷。
璃月見著陸翡額頭有烏青,問:“怎麼回事?”
楊兼身上有血漬,璃月定睛瞧見嚇一跳,“傷哪了?怎麼有血。”
那叫吉牧的道:“打架,差點吃暗虧。”
楚珩鈺出來沉聲:“楊兼,怎麼回事?”
楊兼道:“主子,那邊有人請一個幫派的人想掀攤子。十幾個人,好在我二人有身手,還有吉牧他們幫著,不然今兒怕是得吃大虧。”
“為何?”
“因著糧食,咱們算是賤賣,搶了好些人生意,如此便得罪了好一夥人。”
璃月皺眉:“那怎麼辦,賣不成就不賣了吧。”
老趙忙道:“那不成,我們已儘最快速度攢銀子,沒有糧食真不成。”
烙子道:“咱們一夥二十幾人,倒是可以擰成一股繩,剛好起個山頭,以後這攤子咱們罩著了。”
璃月道:“那就起唄。”
吉牧道:“我與烙子也會些拳腳功夫,可我二人都不服眾,這也是大夥一盤散沙的原因,若是璃月姑娘做我們的頭兒,他們沒意見。”
“什麼!”璃月驚訝。“弄錯了吧,我隻是廚子。”
“姑娘心善,仗義,這糧食的恩,我們都認,不光我們,那些勞工都記璃月姑娘的恩,璃月姑娘的名頭如今已是響當當的。”
“弄錯了,弄錯了,我有兩兄長,拜誰都彆拜我。”說著站到楊兼身後。
她一個廚子,隻想做好廚子,可不想做幫派頭子。
楊兼看一眼楚珩鈺,主子做頭子多好,可眼下還不是時候。
楚珩鈺對著楊兼點頭。
楊兼開口:“璃月,你也不用做什麼事,就做了這個頭,以後還能管束她們不偷不搶。”
璃月撇嘴:“你怎麼不做頭子,她們用我的名頭,萬一惹禍出事怎麼辦!”
“你不是有兄長麼,我與主子,陸翡都可以幫你管著,盯著,萬一他們不聽話,直接踢出去,不給買飯。”
陸翡道:“璃月,你可以應,一盤散沙不如大家團結,以後也好做營生,今日要不是烙子,吉牧,有點身手,這暗虧大家吃定了。”
璃月糾結,看了看楚珩鈺,楚珩鈺淡聲:“初來乍到,如此你也算站穩腳跟。”
“我?站穩腳跟?”一窮二白還能站穩腳跟?
楚珩鈺點頭。
璃月糾結,想了想,道:“那成吧,但有一點,大家用我的名頭,得暗落落的,知道在哪個山頭就行,做什麼事萬不可用我璃月的名頭,我這人怕事。”
吉牧笑:“璃月姑娘放心,我等既拜山頭,璃月姑娘說什麼,就是什麼。”
“哦,今兒你們幫了我哥,又拜了我們做山頭,今兒就請你們吃頓飯吧。”
幾人笑。
璃月姑娘就是實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