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上午。
約定時間到,葉修遠拿著財產說明前往司徒老宅。
剛一進門,葉修遠就發現整個司徒家似乎戒嚴了,所有安保都嚴陣以待。
葉修遠唇角上揚,露出一絲冰冷的微笑:“看樣子,如果今天我不交出半數身家,納蘭靜姝是不打算放我們走啊!”
司徒未央看著這座熟悉的宅院,眼神裡滿是厭惡:“哼!她們就是強盜!修遠,如果一會她們撕破臉,你不要管我,先出去搬救兵!”
司徒未央知道葉修遠有準備,但她還是害怕葉修遠受傷,萬一納蘭靜姝不要臉,直接動手搶,她打算犧牲自己為葉修遠爭取時間。
“放心吧,今天的事情絕對萬無一失。”葉修遠信心十足的說道。
還是上次那次客廳,納蘭靜姝的舉止、神情沒有一絲變化,依舊端坐在太師椅上。
柳如煙就站在她身後,像個丫鬟一樣。
瞧見葉修遠倆人進來,納蘭靜姝眯著眼,露出一絲精光:“葉先生,我要的東西你帶來了嗎?”
葉修遠舉起手中是檔案袋:“當然!我要的證明呢,你準備好了嗎?”
納蘭靜姝:“你放心,保證讓你滿意。”
“不過在我拿出證據前,我需要先驗驗貨,稱稱你的斤兩,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配得上我的孫女。”
納蘭靜姝伸手討要葉修遠的財產明細,柳如煙也很好奇,這個神秘的騰遠投資幕後老板的身價到底有多少?
葉修遠沒有猶豫,直接把檔案袋丟到了納蘭靜姝身邊的八仙桌上。
“給你!”
那厚厚一遝資料砸在八仙桌上發出一聲悶響,這個舉動根本沒有把納蘭靜姝放在眼裡,雖然她很不悅,但沒有當場發火。
柳如煙將檔案拆開,把裡麵的文件取了出來,展示在納蘭靜姝麵前。
為了看的清楚些,納蘭靜姝戴上了老花鏡。
倆人埋頭仔仔細細的查閱,越看越震驚,同時也越興奮,因為這很快就都屬於她們的了!
葉修遠擁有騰遠投資67的股份,是騰遠第一大股東。
而騰遠持有2000億流動資金,控股、持股大大小小數百家公司,其中有十來家是名動全國的上市公司。
而騰遠投資是他們的天使投資人,擁有不少原始股。
幾年過去,這些原始股的價值已經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好!很好!非常好!”
“未央啊,你這是找了個金龜婿啊!”
納蘭靜姝笑的合不攏嘴,眼神中的貪戀毫不掩飾的表露出來。
看見這份材料,騰遠投資的估值的確已經超過萬億,這是司徒家族的數倍啊。
而且司徒家族的產業雖然多,但盈利的項目很少,看著光鮮亮麗,其實內部早就腐朽不堪,人員架構臃腫,派係林立。
司徒集團根本沒辦法和葉修遠的騰遠投資相提並論。
納蘭靜姝和柳如煙眼紅極了,恨不得現在就把這一切搶過來!
從字麵上看,葉修遠的確很有錢,可惜這些錢並不是都屬於他的。
騰遠是一家私募性質的投資公司,賬戶裡的錢絕大多數都是投資者的,葉修遠這個大股東隻占一小部分。
騰遠投資盈利方式是服務費+分紅,而且這是長期投資,短期內無法獲益。
納蘭靜姝如果是想要現金,估計是白日做夢了。但納蘭靜姝沒有那麼傻,她明白下金雞蛋的母雞比金雞蛋更值錢。
納蘭靜姝迫不及待的說道:“葉修遠,我不和你囉嗦那麼多。你把騰遠集團51的股份轉移給我,我現在就把蘇婉的骨灰,還有當年動手的人交給你!”
納蘭靜姝果然變卦了,她本來隻要一半,可在見到葉修遠的財富後,她哪裡還顧得上仁義道德。
司徒未央微微仰起頭,下巴高高揚起,如天鵝般優雅的脖頸線條儘顯。眼神自上而下斜睨著納蘭靜姝,眼中滿是不屑與冰冷。
她嘴角輕輕勾起,扯出一抹冷笑:“你個老妖婆!想的真美,張口就是51的股份,你怎麼不全部要走呢!”
納蘭靜姝都七老八十了,沒幾年好活,她要這麼多財產根本沒有意義,全是給大孫子司徒晨曦謀劃的。
納蘭靜姝活了這麼大歲數,臉皮早就磨煉的夠厚:“如果你們願意,全部給我,我也不介意啊!”
葉修遠沒空浪費口舌,他寒聲說道:“該你把人交出來了!”
葉修遠沒想到凶手居然還活著,司徒雷真是無能啊!
納蘭靜姝啪啪手,有保鏢拿著平板展示在司徒未央麵前,隻見視頻裡,兩名保鏢押著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出現。
司徒未央一看見他,眼眸瞬間瞪大,像是被點燃的火焰,熊熊怒火在其中燃燒,精致的眉毛緊緊擰成一個死結,眼神中射出如利刃般的寒光,直直地刺向對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對方的身體,將其靈魂都灼燒。
司徒未央的嘴唇微微顫抖,從牙縫中擠出低沉的怒吼:“真的是他,他居然還沒死!” 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帶著無儘的恨意。
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但這個男人化成灰她都能認出來。
“就是他,是他帶人闖進我家,殘忍的殺了我媽,還把我擄走”
痛苦的回憶再次浮現在腦海,那些血淋淋的畫麵像夢魘一樣折磨著司徒未央,讓她悲痛欲絕!
葉修遠很清楚司徒未央心裡有多痛。
“不怕!有我在!我會把他們送下去給阿姨陪葬的!”
在葉修遠的安慰下,司徒未央逐漸冷靜下來。
而目睹這一切的納蘭靜姝像個沒事人一樣,好像所有事情都和她無關。
納蘭靜姝淡淡的說道:“我的確無法證明骨灰是蘇婉的,但我把真正的凶手給找到了,夠誠意了吧!”
殺害蘇婉的人叫袁德偉,他是納蘭靜姝身邊的老人,當年她出嫁時,從納蘭家族跟過來的。
不過他一直隱藏在暗地裡,幫納蘭靜姝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此時的袁德偉一臉死灰,他像是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沒有求饒、沒有掙紮,眼神空洞無光。
或許他也很絕望吧,他為納蘭靜姝賣命這麼多年,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