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會給她什麼答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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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經書而已,何至於特地讓人去燒毀了它!

他不喜歡她,她已經明白了,今後也不會再強求了。

可為何,現在竟是連她抄寫的一份經書都容不下了!

“國公爺,你這算是做賊心虛嗎?”謝思宜看向自己的手腕,又看向蕭珩。

她的視線冰冷,語氣也很是生硬。

蕭珩聽到,原本就擰著的眉陷得更深了。

“什麼做賊心虛,你在說些什麼?”蕭珩冷聲問道。

謝思宜扭動著手腕,想要從蕭珩手中掙脫出來,然而蕭珩的手抓得緊,她根本拿不出來。

受製於人,謝思宜心中更是煩悶。

她提高了聲量,朝蕭珩喊著:“你先放開我!”

蕭珩又盯了她看了幾眼,眼神有些莫名,但到底還是把謝思宜的手鬆開了。

謝思宜得了自由,便立即後退幾步,同蕭珩拉開了一些距離。

她看向那火盆,然後朝著蕭珩說道:“國公爺費勁心思,讓人去祠堂把我為母親抄寫的經書拿走,然後用一句‘扔了’來打發我。”

“現在,你不僅扔了它,還燒毀了它!最後,你竟然還要來問我一句——我在做什麼!”

“不是你自己抄寫的東西你不心疼,我理解。可你再看不慣,也不該讓人把它給燒毀!”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竟讓你如此厭煩?”

謝思宜說完,便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眨巴著眼睛試圖逼回自己那將落未落的眼淚。

但等她再次看向蕭珩時,眼角的淚,還是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這幾滴淚,是硬生生被蕭珩給氣出來的!

蕭珩緊擰著眉,開口說道:“你的經書不好好地在你廂房,怎麼會到祠堂去?而且我讓蘇木燒的,也不是你抄寫的經書!”

謝思宜拿出帕子擦去臉上的淚,隨即說道:“放祠堂的那些,是我之前為母親祈福所抄寫的,不是你今日看到的那些!”

“祠堂的人說了,蘇木拿的就是我之前抄寫的那些經書!”

謝思宜再度走到火盆邊,從中拿出一頁未燒儘的紙,隨意瞥了幾眼,確定之後,便拿著它質問蕭珩:“這上麵的內容,正是我之前抄寫的!這紙上的字跡,也是我的!”

蕭珩聽後,朝謝思宜逼近,伸手想要從她手中那把殘頁給拿走。

謝思宜後退幾步,怒問道:

“到了現在,國公爺還不肯承認嗎?”

蕭珩收回手,緊緊攥起。視線轉向一側的蘇木,問道:“怎麼回事?”

蘇木不敢摻和兩位主子的事,早早就在一旁龜縮著。

現在聽到蕭珩喚自己,連忙站了出來:“您之前讓小人去祠堂取經書小人就去了,然後小人一到祠堂,就問經書放到哪裡了。”

“祠堂的人指了位置之後,小人就去拿了下來。”

“拿了之後,小人過來回稟您。您說讓小人直接去扔掉,小人還沒走出書房,您就說直接燒了了事。”

蘇木說完,見蕭珩臉色大變,長久的警惕讓他很快意識到了什麼。

看準機會,他連忙跪下朝著謝思宜請罪:“夫人,小的真不知這經書是您的,不然小的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燒了它啊!”

蕭珩在聽到蘇木的話後,緊握著的手略微有些顫抖,他抬眸看向謝思宜,謝思宜此刻也正怒氣衝衝地盯著他。

蕭珩轉開眼,又問蘇木:“祠堂的人跟你說了這是我放到祠堂的?”

蘇木連連點頭:“小人用性命發誓,當時祠堂的人特地跟小的說了,這個是您放到那裡的東西,不然小的也不敢輕易拿走啊!”

蕭珩垂眸深思,再一抬眼,便又看向謝思宜問道:“能給我看看嗎?”

謝思宜此時怒氣仍在,她下意識就要拒絕。

剛“哼”上一聲,就見蕭珩直接從自己的手中把那殘頁給奪了去。

謝思宜死死盯著他,試圖看出他還能想到什麼法子來狡辯。

蕭珩拿到那殘頁之後,仔細看了看,這字跡……

“這不是你抄寫的經書!”蕭珩直截了當下了結論。

謝思宜的臉色瞬間變了。

蕭珩怎會無賴到這般地步?

且不說他放經書之事與自己如此巧合,就說這上麵的字跡、內容,她都已確認。

這經書,怎會不是她的?

而且蕭珩若是不認得她的字跡,便更不該如此篤定。

往往隻有做賊心虛之人,才會如他這般,急切地想要擺脫自己的嫌疑和罪責。

想到這裡,謝思宜開口嘲諷道:“國公爺就算是沒見過我的字跡,也該找人核對一番,何苦在這邊妄自下定論!”

蕭珩聽後,沉默了片刻。

隨即便將那紙擺端正,豎立在手中。然後指著其中的一個字說道:“我見過你的字跡。”

“然這經書上的字雖是仿明大家的風格,但這字筆勢奔放,另有韻律,並非是全然模仿。”

“而你的字,是學的前朝明大家,一筆一劃,全然照搬。”

蕭珩說得有理有據,謝思宜聽後,原本強硬的氣勢,竟也不自覺弱了兩分。

咬了咬牙,她還是決定自己再去看個清楚。

靠近蕭珩,謝思宜仔仔細細地看了他方才所指的那字。

這一看……

謝思宜的眉眼微微皺起,嘴角也不自覺下彎,她輕輕擺了擺腦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蕭珩所說,這上麵的字跡雖同自己的字跡極為相似,但下筆落筆確實有區彆。

她的字更為婉轉、細膩,儼然不是上麵這種。

謝思宜的信念有過瞬間的崩塌,但她很快又回過神來,問:“那我的經書呢?”

“梵音去問時,祠堂裡的人信誓旦旦說是蘇木拿走的。”

“那麼,究竟是蘇木說了謊,還是祠堂的人欺上瞞下?”

謝思宜看向那跪地的蘇木,又看了看蕭珩。

此時此刻,這件事變得更加複雜了。

祠堂中看守的那些人,都是國公府的老人,在國公府危難之際依舊不離不棄的人。

而蘇木,亦是自小就到了蕭珩身邊。

兩者,對蕭珩都很重要。

謝思宜說完,也不再催促。

她想看看,蕭珩到底會給自己一個怎樣的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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