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河公園。
步行道旁的鐵藝長椅上。
袁宴茹的珍珠發卡歪斜地掛在鬢角,幾縷栗色卷發垂落在天鵝般的脖頸上。
月光從她敞開的領口鑽進去,在鎖骨處投下曖昧的陰影。
套裙的腰線被扯得歪歪扭扭,右腿的黑色絲襪不知何時勾破了,露出小片雪白的肌膚。
看著長椅上的人影,剛剛趕到的李羨魚放慢腳步,楊緇衣的姐姐,美女鑒定師袁宴茹果然在這裡!
他大大的喘了口粗氣,不久前莫名綁定的那個東西,還真就是傳說中的係統君,裡邊的信息都是真的!
他忍不住又召喚出係統界麵。
【今晚十一點,古物鑒定係校花楊緇衣的姐姐袁宴茹喝多了,會在濱河公園的長椅上醉倒過去,有人會嘗試帶走她。】
【任務:解救喝醉的袁宴茹。任務獎勵:一次撿漏機會。】
李羨魚是皇城信息學院大四的學生,作為一名非雙學校的大學生,在這個名牌985學生都要畢業即失業的年代,簡直亞曆山大。
無奈之下,除了主修的市場營銷,大三的時候他又選修了古物鑒定係的文物與博物館學專業,希望能靠著多才多藝混上一碗飯吃。
前幾天,美女鑒定師袁宴茹剛到他們係裡做過一次講座。
講座上,袁宴茹知性而又溫婉的熟女風範把他們這一幫沒見過世麵的學生弟弟們迷得顛三倒四,一個個拚了老命的在網上扒拉某人的信息。
袁宴茹,今年36歲,知名文物鑒定專家,曆史學家,宴依文化傳播公司董事長……30歲時丈夫車禍意外身亡,獨身至今……
沒想到,得到係統的第一個任務居然就是有關這個美女鑒定師的!
沒想到,這個美女鑒定師居然還是校花楊緇衣的姐姐!
奇怪,兩姐妹怎麼會不是一個姓呢?
正胡思亂想著,一個油膩膩的聲音忽然從前邊傳了過來。
“哎呀,你怎麼喝成這個樣子!快點,起來跟我回家!”
在李羨魚的視線中,一個穿著襯衣的中年男人從陰影裡快步走出,幾步搶到袁宴茹身前,伸手就向她腰間攬去。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放開你的臭手!”
剛剛還癱軟的身體猛地繃直,傳說中溫婉可人的美女鑒定師暴露出她潑辣的一麵。
“哎呀,吵架你也不能這樣作踐自己啊!好了彆鬨了,趕緊跟我回家!”
男人的目光像粘稠的瀝青般粘在袁宴茹身上,右手像條毒蛇一樣從她套裝腰際的縫隙裡飛快的鑽了進去。
真滑!真嫩!
這樣的極品要是能撿屍成功,小藍丸那區區幾百塊錢算個屁!
看著男人的動作,李羨魚目眥欲裂,彎腰抄起一根樹枝就砸了過去。
“滾!”
“王八蛋!居然敢跑到這裡欺負我袁姐,我揍不死你!”
男人被驚得後退兩步,卻仍不死心。
“彆裝蒜了,這種極品熟女你消受不起的。”
他掏出手機晃了晃,
“要不一起?哥哥教你怎麼玩……”
“回家玩尼瑪去吧,敢打我袁姐主意,我打死你!”
李羨魚扭頭四顧,忽然抄起長椅旁的垃圾桶就朝著那人砸去。
男人一邊倉皇躲閃,一邊罵罵咧咧的跑進了遠處的陰影裡。
不過他也沒跑太遠,就躲在那裡看著這邊。
李羨魚正猶豫著是不是過去把他徹底趕走,身邊,袁宴茹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扭動著身子,胡亂的撕扯著襯衣的紐扣,鼓囊囊的雪白頓時呼之欲出。
李羨魚嚇了一跳。
“袁老師您沒事吧?我是李羨魚,是你妹妹的同學……”
話音未落,剛剛還撕扯著襯衣的袁宴茹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新宇!是我的新宇嗎?嗚嗚嗚,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
李羨魚尷尬的一批,大姐,我是“臨淵羨魚”的李羨魚,不是你的什麼新宇啊!
然而還沒等他解釋,一個軟軟的滿是肉感的身軀撲入他懷裡,一雙柔軟的玉臂仿佛鐵箍一樣,死死的箍住了他的身體。
“不是不是袁老師,你聽我說……”
“什麼都不要說,愛我!”
紅唇精準堵住他的辯解,混合著紅酒氣息的甜香瞬間侵入。
李羨魚被推著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到了對麵的鐵藝長椅上,金屬的冷硬冰涼與懷裡的柔軟灼熱竟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唔……”
一直暗中觀察著兩人的男人猛然瞪大眼睛,這對狗男女,竟然就這樣啃在了一起!
不但啃得嘖嘖有聲,還把腿都盤到腰上了!
麻蛋,本來還以為那小夥子是在詐他,沒想到他們還真認識,竟然還是那種關係!
唉,這世道,人心不古啊,富婆都讓小狼狗給叼去了!
男人滿懷不甘的離開了。
李羨魚大腦一片空白,半天才回過魂來,發現自己早已經無師自通的開始和侵略者玩起了敵進我退敵退我追的遊戲……
“不,不能這樣!這樣是不道德的……”
他掙紮著喚出係統。
【任務完成中……】
“呃,任務居然還沒完成!既然這樣……算了算了,袁老師這真不是我成心占你便宜啊,我這人從來就不是隨便的人……”
隨即他眼睛一閉,視死如歸的享受起來。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
忽然,袁宴茹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小手在他胸口用力一撐,上半身後仰。
“你不是我老公……”
她迷離的眼神瞬間清明,又迅速被醉意吞沒,
“你的味道很好聞……像海鹽薄荷……”
李羨魚撓撓頭皮,正準備解釋,對方的臉又忽然欺近,
“咦,你嘴唇怎麼會這麼紅?流血了嗎?”
李羨魚看著對方嘴上被他啃得亂七八糟的口紅,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入口儘是熟悉的甜香,沒有鹹味。
既然沒咬破,那就應該也都是口紅了。
“哦,原來你趁我喝醉了偷偷親我!”
“我不是我沒有你彆瞎說!”
袁宴茹一把拽住他的領口,惡狠狠道:
“陪我去喝酒,否則我就告你非禮!”
“哦……”
李羨魚有點慌,說不清楚啊!
領口忽然一鬆,軟玉溫香又貼了上來,冰涼滑膩的額頭輕輕摩挲著他的下巴,軟語溫存。
“你那麼長時間都不來看我,我好想你啊。陪我去喝酒,好不好?”
李羨魚被這瘋婆子的顛三倒四給整崩潰了。
係統,係統,剛才那個男的都已經跑走了,這任務算完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