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沈望山一臉擔憂的歎了口氣,說道:“你外公那邊怎麼什麼消息也沒有?這都一天過去了,怎麼四海集團還沒有被封?難道那個死丫頭的背景比你外公還要強?”
自從他被沈幼魚奪走所有的股份後,他本來也徹底的放棄;可兒子沈思恒的到來,讓他再一次看到的希望。
先是坐山觀虎鬥,等待沈幼魚和沈奕珩兩敗俱傷,可不曾想,就連沈奕珩也被沈幼魚擊敗,以至於將整個四海集團都牢牢地掌控在了手裡。
“一定是麒麟集團。如果不是麒麟集團撐腰,她不可能有這樣的能耐。”沈望山咬牙切齒,憤然不已。
“爸,放心吧,就算外公那邊真的失敗,四海集團也一定會是什麼的。”
沈思恒冷冷一笑,說道,“沈幼魚命不久矣,隻要她一死,我們再殺了範欣,到時候我們自然而然就能順利繼承四海集團。”
“真的?”沈望山依舊有些擔心。
他可不想赴沈奕珩的舊路。
雖然現在沒有了四海集團的股份,可憑借他這些年撈的好處,也能活得很滋潤。但是,一旦失敗,恐怕結局隻能跟沈奕珩一樣。
“當然。”
沈思恒自信滿滿。
“沈奕珩以為他兒子沈思文攀上楚家的關係就能夠無所畏懼,可結果呢?沈思文不過就是楚家的一條狗而已,一個沒用的狗,楚家又怎麼可能會在意。”
“而我不一樣,我背後的人手段通天,乃當世仙人,區區一個沈幼魚算得了什麼?就算是麒麟集團,那也是彈指可滅。”
“彈指可滅?好一個彈指可滅。”
伴隨著一陣笑聲,楚驍緩緩踱步而入。
二人渾身一震,大吃一驚。
“楚……楚驍?”
“你……你來做什麼?”
楚驍大搖大擺地坐下,慢悠悠地點燃一根香煙,目光從他們身上緩緩掃過。
“沈望山啊沈望山,你說活著不好嗎?已經放你一條生路,你卻偏要找死。你說,你想怎麼死?”
“楚驍?楚家三子,一個廢物紈絝。哼,就憑你也想跟我鬥?”沈思恒輕蔑一笑。
“你認識我?”楚驍愣了愣。
“你這廢物鼎鼎大名,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一個被楚家趕出家門的廢物,我要弄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沈思恒冷笑道。
“嗯!那就好。”
楚驍咧嘴一笑。
嗖!
隻見楚驍劃過一道殘影,沈望山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他,又重新坐回了位置。
一切,都隻是眨眼間的功夫而已,仿佛他根本沒有動過。
“爸!”
沈思恒大吃一驚,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父親,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家夥,怎麼這麼強?
他不是個廢物嗎?
“楚驍,你敢殺我爸,你找死!”
沈思恒怒不可遏,衝天的怒火騰然升起,一陣陣強大的殺氣如同泉水一般,瘋狂地湧出。
“殺都已經殺了,怎麼辦?要不,你給我磕三個頭,叫我一聲爸,以後你就是我兒子了。怎麼樣?”楚驍咧嘴笑道。
“楚驍,我宰了你。”沈思恒惱羞成怒,一拳狠狠地朝楚驍砸了過去。
拳上,包裹著一股濃烈的煞氣。
“術士?”楚驍眉頭微微一蹙。
這是術士慣用的招式,利用煞氣攻擊,即便對方擋下拳頭,不小心也會被煞氣侵蝕。一旦被煞氣侵入體內,不死也會重傷。
之後,更是會倒黴連連,氣運全無。
隻不過,沈思恒顯然隻是個半吊子,跟秦峰差距甚遠。
楚驍手指在空中虛劃,接著手臂一揮。
嘭!
沈思恒瞬間飛了出去。
噗!
沈思恒一口鮮血噴出,難以置信的看著楚驍。
“你……你怎麼也懂術法?”
楚驍冷冷一笑,說道:“因為我是玄門之主,你一個不入流的術士,也想跟我鬥?剛剛的破邪符咒已經廢了你的修為,你現在隻是個普通人。”
“說,你背後的人是誰?是誰指使你謀害沈幼魚,目的是什麼。”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是玄門之主。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怎麼可能會輸給你一個廢物。四海集團是我的,我才是未來的沈家之主,將來的江城第一首富。”沈思恒喃喃自語。
“哼,你還真是做夢想屁吃呢。你以為你背後的人是在幫你,他隻是在利用你罷了,你不過就是他的一枚棋子。”
楚驍冷聲說道,“你練的術法看似能在短時間讓你修為暴增,可是,煞氣會慢慢的侵蝕你的身體。到最後,你會全身腐爛,痛苦的死去。”
“不會的,不會的,你騙我的,我不相信。”沈思恒歇斯底裡地吼道。
楚驍聳聳肩。
“你信不信不重要。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我說,我說,隻要你肯放過我,我什麼都說。”沈思恒驚恐地說道。
“說,是誰指使你,目的是什麼。”楚驍問道。
“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隻見過他。他長的……恩?我怎麼想不起來他的樣子?怎麼會,我明明見過他的,怎麼想不起他的模樣。”沈思恒皺著眉頭。
可無論他如何的努力,卻始終想不起對方的模樣。
障眼法!
一種並不算很高級的術法。
楚驍就能輕易做到。
他也早料到從沈思恒的口中問不出什麼,一個能暗中給皇玄奕下毒的人,又豈會讓沈思恒認出自己?
隻是,對方如此處心積慮地想要得到四海集團,必然是四海集團有什麼他想得到的東西。看樣子,有必要好好地調查一番。
“既然你什麼也不知道,那留著你也沒用了。”
“不不不,不要殺我。隻要讓我再看到他,我一定認出他的。”沈思恒慌忙說道。
楚驍冷冷的笑了一聲。
他清楚,即便是沈思恒再看到對方,隻要那個人不想沈思恒認出來,那沈思恒就一定不可能認出對方。
“不用了。記住,下輩子再好好做人吧。”
說罷,楚驍手中虛空一劃。
一道勁氣直接劃破他的咽喉,刹那間,血如泉湧。
楚驍淡淡地掃了一眼,起身離開。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饒。
這時,楚驍的手機忽然響起。
“皇玄奕?”
看到來電顯示,楚驍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