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驍,十年之內,你絕對不能跟她相認;否則,她便有性命之憂,而且避無可避。”
這,是楚驍師父當年說的話,也是楚驍為什麼那麼多年沒有來找沈幼魚的原因。即便如今重生,他也依舊不敢貿然相認。
畢竟,他師父所言,最後無不驗證。
他可不想沈幼魚有任何危險,因此,隻能找一個借口推搪過去。
即便沈幼魚不相信,可隻要他不說自己是楚梟,相信沈幼魚也不可能猜出來他是誰。
晚上。
楚驍將做好的藥膳端到沈幼魚麵前,柔聲道:“吃完好好休息一下,然後我替你針灸。對了,昨晚你昏迷不醒可能不知道,針灸的時候你身體會散發很大的熱量,所以必須要脫光衣服。”
“不過你放心,在醫生的眼裡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要覺得有什麼。”
沈幼魚麵頰緋紅,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昨晚的事,她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那時她昏迷也無法左右。
可現在……
這混蛋就不能不提?
而且,還當著她媽媽範欣的麵說這些。
“楚驍,我們家幼魚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你看了她的身體你可要對她負責,不然的話,以後我們幼魚還怎麼嫁人。”範欣一本正經地說道。
楚驍哭笑不得。
這是趕鴨子上架,不娶也不行啊。
“阿姨,我跟幼魚已經說好了,明天我們就去領證。”
“真的?”
範欣激動不已。
“好,好,這就對了嘛。楚驍,以後可不能再叫阿姨,要改口了。”
“知道了,媽。”楚驍無奈地說道。
“這就對了嘛。”
範欣嗬嗬地笑著,笑得跟荷花似的。
“媽明天就翻翻日曆,找個黃道吉日,給你們舉辦一場婚禮。到時候,把江城的名流都請來見證。”
“對了,還有你爸媽。我還沒有跟他們見過呢,你找個時間約出來我們見一見。”
楚驍微微一怔。
哭笑不得。
“媽,我們不準備大辦,就領個證,等四海集團上了正軌我們就去旅行。至於他爸媽,最近事情多,可能也抽不出空,等有機會再約出來見您。”沈幼魚慌忙解圍。
範欣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情願。
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婚禮都不辦,隨隨便便就結了?多少心裡有些不舒服。可是,想想,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也就沒再說什麼。
反正,隻要把楚驍搞定了就行。
以後有楚驍在沈幼魚身邊,她也就可以放心了。
……
“脫吧!”
吃完飯,二人進了房間。
楚驍一邊給銀針消毒,一邊隨口說道。
沈幼魚麵色一紅,緩緩地褪去衣衫。
隻覺得,胸口砰砰亂跳,一顆心仿佛要從胸口蹦出來似的。即便她用雙手捂著,卻依舊難掩風光。
“咕咚!”
楚驍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哪怕昨晚已經看過,可今天再看,依舊很難平複心情。
“不準看。”沈幼魚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看我怎麼施針?這萬一紮錯位置很危險。”楚驍說道。
“我不管,反正你不準看。”沈幼魚說道。
楚驍苦笑一聲。
“行行行,我不看,我不看。”
隻是借口而已,雙方心知肚明,哪裡能不看?
沈幼魚緊緊地閉著眼,緊張不已。
隻要她看不到,楚驍就沒有看。
不然能怎麼辦?
“我來了,你忍著點,會有一點點痛。”楚驍說道。
“嗯。”沈幼魚的聲音弱得像蚊蟲一般。
隻是,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好像有點曖昧。
鬼門十三針,以氣馭針,針落氣走。
每一針落下,針尾都會微微顫抖,發出一陣低低的嗡鳴聲。勁氣,會隨著針尾的顫抖,遊走全身,將骨毒一點點的逼出體外。
“好了,你先休息一會再去洗澡。”
施完針,楚驍倉皇而逃。
麵對沈幼魚這樣的絕色,再待下去他也怕控製不住。
他又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噗!”
看到楚驍的模樣,沈幼魚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想到,這個夜夜笙歌的紈絝,竟然也會這麼害羞。
或許,那些傳言都是假的;又或者是他故意自汙。
她調查過楚家的情況,也大概知道一些,也清楚楚驍的處境,恐怕遠比她之前的處境還要困難。
自汙是為了自保,那也就情有可原。
抑或是,他就是楚梟。
如此,那一切就都說的過去了。
……
“少主!”
楚驍的房間,那名紮著馬尾的女人從窗外跳了進來。
“讓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楚驍問道。
“隻知道骨毒是沈思恒下的,他買通了沈小姐身邊的秘書,每天在她的咖啡裡下藥。至於沈思恒身後是誰,暫時還不清楚。”
女子說道,“少主,要不要我去把他抓起來審一審,我保證能撬開他的嘴。”
楚驍搖了搖頭。
“我估計他應該也不知道”
“今天我見到了另一個中骨毒的人,是龍國戰神皇玄奕。能對他下手的人絕非泛泛之輩,沈思恒根本沒資格見他。不過,一會還是去會會他,問一問。”
“我隻是好奇,為什麼他們要對沈幼魚動手,四海集團到底有什麼是值得他們那麼惦記的,值得那幕後的人花費如此之多的心思。”
頓了頓,楚驍問道:“讓你帶的藥材呢?”
女子將身後的麻袋丟到楚驍的麵前,說道:“都在這了。不過,悟道茶不多了。少主,這悟道茶一片葉子就能起死回生,你每次用那麼多是不是有點太奢侈了?”
“奢侈嗎?那是我媳婦,不給她用給誰用。”楚驍說道。
女子撇了撇嘴。
真特麼奢侈。
這玩意,可是千金難求。
“少主,那泡過的茶葉能不能給我吃?”
“滾!那是我媳婦,你想跟她間接接吻嗎?”楚驍一口拒絕。
女子嘟著嘴。
偏心。
自己不漂亮嗎?身材不好嗎?為什麼少主偏偏看上她?
“走吧,跟我去會一會沈思恒。”楚驍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一個縱身,躍出窗外,消失在黑暗中。
“悟道茶?”
隔壁。
沈幼魚端起麵前的茶杯,驚愕不已。
想不到小小的茶葉竟然這麼珍貴,竟然可以起死回生。
僅僅一片葉子就那麼厲害,楚驍卻大方地每次給自己用那麼多泡茶。這份情誼,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沈幼魚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全部喝了下去。
這麼珍貴的東西,可不能浪費。
“少主?”
沈幼魚喃喃自語。
“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叫他少主?”
她記得,當初和楚梟在一起時,也曾有人來找楚梟,就是這般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