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驍,幼魚她這是……”
範欣看著楚驍,一臉的緊張。
在沈幼魚暈倒的瞬間,她就立刻聯係了家庭醫生,可醫生的檢查結果卻是查不出任何的病因。
無助之下,範欣立刻想到了楚驍,給他打去電話。
“是骨毒。”楚驍眉頭緊鎖。
“骨毒?是……是什麼毒?”範欣緊張地問道。
“骨毒是一種很厲害且很隱秘的毒素,即便是送到醫院,以現在的醫學手段也很難查得出來。”
楚驍說道,“中骨毒的人,骨頭會逐漸地被腐蝕。先是四肢,再是身體,最後就連中毒者的頭骨都會慢慢地被腐蝕掉,在痛苦中死去。”
“看幼魚的情況,中毒起碼已經有將近一年了。”
聞言。
範欣宛如五雷轟頂,一下子癱坐在地。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是誰乾的,誰這麼狠?”
“楚驍,楚驍,你既然知道這是什麼毒,你一定有辦法治的,對不對?”
楚驍點點頭,說道:“阿姨,放心吧,這骨毒雖然很厲害,可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問題,隻不過,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真的?你真能治好幼魚?”範欣雙眼通紅。
“真的。不過,為了有人會趁這段時間再趁機下毒,幼魚的一日三餐必須由我負責。再配合我的針灸,驅除她的毒素也隻是時間問題,幼魚不會有事的。”
楚驍說道,“阿姨,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幼魚怎麼會忽然這樣?”
“這骨毒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在於它隱秘,一般情況之下等到發現的時候,基本上已經無藥可治。以幼魚現在的情況,應該不可能會吐血昏倒的。”
“是他,一定是他。老東西,他也太狠心了。”範欣咬牙切齒,將今晚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這些年,沈傲一直都很偏心。
對沈四海一家從來都沒有好臉色,對沈望山和沈奕珩卻是處處偏袒,即便沈四海是最有孝心的一個,可卻始終逃不得沈傲歡心。
無它。
就因為,沈四海生的是女兒。
隻是,範欣沒有想到,這老家夥竟然狠心到如此地步,竟然要置沈幼魚於死地。
“老東西,他也太過分了,如果幼魚有什麼事的話,我絕對不放過他。”範欣咬了咬牙,厲聲吼道。
她最在乎的就是沈幼魚,任何人想要傷害沈幼魚,她都不允許。
哪怕是她的公公。
這些年,她忍的已經夠多了,可老東西竟然敢傷害幼魚,那她就不能再忍下去。
“阿姨,不要。”
楚驍連忙阻止。
“這骨毒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弄到的,以他的身份應該根本弄不到,這背後恐怕是另有其人。這件事,交給我,我會查清楚的。”
“楚驍,那阿姨一切就拜托你了。”
聽了楚驍的話,範欣的心裡也鬆了口氣。
“我去給你準備一些日常用品,你就在這裡住下。阿姨知道你們年輕人火氣旺,可幼魚現在還在生病,你先忍一忍,等幼魚病好了再說。”
嗯?
楚驍一怔。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她該不會是要自己跟沈幼魚住在一起吧?
“那你先給幼魚針灸吧,阿姨先出去,有什麼事再叫我。”範欣也不理會楚驍的表情,起身出去準備楚驍的日常用品。
近水樓台先得月。
以後楚驍就住在家裡,跟沈幼魚的感情應該能飛速發展了吧?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抱上外孫了。
……
玄門五術。
山、醫、命、相、卜。
作為玄門之主,醫術自然非同一般。
隻是,這骨毒太過隱秘,以至於楚驍一直也未能發現。
好在,對方應該是迫不及待地想加快骨毒的發作,才又加重了藥量。不然的話,隻怕現在還發現不了。
不過,即使到最後,楚驍也能治好她。
玄門醫術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活死人肉白骨也並非妄言。
世界各大豪門貴族,多少人曾受過他師父的恩惠,欠過他師父救命之恩,數也數不清楚。
這些,都是他師父留下的最寶貴的資產。
“幼魚,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休想傷害你。”
楚驍輕撫著沈幼魚的臉頰,柔聲道,“對不起,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就算我說出來,你也未必相信我就是十年前的楚梟,不是嗎?”
“不過,沒關係。既然我重生回來,那就說明老天爺想要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不會再失去你。”
“等我解決所有的敵人,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深深地吸了口氣,楚驍取出銀針,一一消毒。
“對不起了,給你施針時你體內會產生很大的熱量,必須要褪去你的衣服。我保證,我沒有其他想法。”
楚驍喃喃自語,一邊說,一邊替沈幼魚褪去衣衫。
精致的軀體在燈光的映射下更加的迷人,肌膚如凝脂白玉一般,散發著柔和而溫暖的光芒,山峰疊嶂,隱匿於草叢中的小溪若隱若現。
咕咚!
楚驍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心猿意馬。
不行,不行,怎麼能趁人之危?
楚驍不停地安慰自己,深深地吸了口氣,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
鬼門十三針,活死人肉白骨。
需要以氣馭針,即便是楚驍,施針完也會疲憊不堪。
如果不是因為重生後,他的純陽無極功修煉到圓滿,隻怕施展這鬼門十三針會直接暈死過去。
“極陽之軀,難怪能將純陽無極功修煉到圓滿。”
楚驍喃喃的說道。
也許,重生到這具身體,真的冥冥中自有注定。
“難怪老媽會讓我千方百計也要娶到你,隻有極陰之軀才能中和極陽之軀的陽氣。”楚驍暗暗想道。
當初,楚驍之所以流連夜場會所,花天酒地,也是這極陽之軀所致。
若不能陰陽調和,恐怕旺盛的陽氣會將他的五臟六腑燃燒殆儘。
替沈幼魚穿好衣服,楚驍掏出手機發了個信息出去。
隨後,起身離開。
“阿姨,我替她施了針,毒性已經控製,暫時不會有事。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就能醒過來。”
“好,好。你也累了吧,快去洗澡吧,東西都準備好了。洗完就去幼魚房間休息,你們也該多接觸接觸,熟悉熟悉。”範欣說道。
楚驍愣了愣。
熟悉?
熟悉什麼?
是在暗示他可以偷偷熟悉一下沈幼魚的身體?
楚驍使勁搖了搖頭,把這荒誕的想法趕出腦海。
“阿姨,我還是住客房吧。不然,幼魚醒來看到我,估計會殺了我。”楚驍苦笑道。
“她敢?有什麼事阿姨替你做主。”範欣說道。
楚驍訕訕地笑了笑,說道:“阿姨,這不合適,這孤男寡女……”
範欣愣了一下。
“阿姨懂,阿姨都懂。”
“行,那你就暫時在客房休息,等幼魚的身體好一些後,你再搬進去一起睡。”
楚驍愣了愣。
她是不是又誤會了?
他是擔心沈幼魚的名聲,她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