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涵昭新書《北京棋緣》26522已經上架,本書則全本免費,希望本書的讀者多支持下新書,多多訂閱新書,衷心感謝!涵昭讀者群46228992)
紙糊的牆出現在簡陋的辦公室裡,破洞的後麵露出了另一個房間,讓亞力克心中震撼。那些假牆的材料雖然是紙,卻都是特製的牛皮紙,隻有開水才能夠浸濕,它們的顏色和牆壁完全相同,就連上麵的裂痕也一模一樣。這種形式的密室,在表麵看來雖然非常危險,但即使有人拉開了沙發,看到的還是普通的牆壁,誰都不會察覺到。他小心翼翼的扯開紙牆,弓著身子鑽進了隔壁的房間。
紙牆後的房間同樣簡陋,家具的擺設沒有任何不正常的情況,隻是那張寫字台上的玻璃板下壓著幾張舊照片,讓少年皇帝止住了四處環顧目光。
照片上的都是同一人——一個深黃色頭發、身材高大的男子:第一張是他的肖像,麵容威武,亞力克乍一看,覺得他和瓦列的氣質倒很相似,穿著黑色鑲銀邊的新銀河帝國軍裝,英姿颯爽。第二張的他許是某次戰役中受傷以後的照片,人躺在病床上,旁邊有一位黑發的護士小姐照料,仿佛在珍藏起相處的美好時光。
“他應該是我國的一級上將,可我怎麼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人呢?”
亞力克端詳著照片上的人,一麵在心裡自言自語。
“難道是和國務尚書他們同輩的軍人?可即使是已經退役的一級上將,在軍務尚書那裡不是都該有照片嗎?”
他繼續看第三張照片,更是感到驚訝。那位一級上將身旁站著一位金發的青年男子,容貌俊美,氣質不凡。一雙冰藍色的眼睛,舉手投足散發著英氣,身後披著雪白的披風,麵帶胸有成竹的微笑。天啊,那不是他的父皇萊因哈特嗎?亞力克按捺不住的“呀”了一聲,連帶著跳了起來。
“誰?”
亞力克這才知道自己被人發覺了,而當他要走的時候,已經被另一間屋裡出來的人抓住了手腕,正是賓館的老板喬迪文。
“你不是賓館的客人嗎?怎麼會找到我的住處來了?”
紅發老板急切的追問道。
“我……我原本是下樓來打水,結果不小心進到你的辦公室,水被老鼠打翻了,才……”
亞力克吞吞吐吐的說著話,心想:這下可完蛋了,早知道就聽菲利克斯的,明天再繼續查。現在被人逮個正著,如果反抗的話,怕隻怕那老板叫出一幫人,自己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乾掉了。
“告訴我,剛才你看到照片,為什麼情緒那麼激動?你跟照片上的人是什麼關係?”
老板不放開亞力克的手,卻也並沒有傷害他。
“我並不認識那個人啊!”
亞力克委屈的說。
“是嗎?”
老板眼珠一轉。
“你如果不認識那個人,那一定就是因為萊因哈特皇帝。你最好如實的向我坦白,你和你的朋友是不是屈維斯的人?”
“屈維斯?維爾特林的秘書長?”
亞力克更奇怪了。
“果然是屈維斯派來的嗎?”
老板拉起亞力克就往裡屋走。隻見那屋子不大,但是果然有七八個人聚集在裡麵,一會兒就找了根繩子,把他綁了個結結實實。
“喂你們這些人怎麼那麼不講理?”
亞力克辯駁著。
“我才不是屈維斯派來的什麼人!我也是跟你們一樣,覺得那個女人有問題才來從維爾特林的!你們就這樣不問青紅皂白的把我抓起來,我真的很無辜!”
“什麼?”
眾人一聽亞力克的話,都傻了眼。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了看被綁的人,這不是一個隻有十七八歲孩子嗎?喬迪文摸了摸頭,覺得似乎不應該把他當成密探,況且若他真是密探,身手一定不簡單,怎麼可能就這樣被他們給抓住了?
“你是從哪裡來的?”
“費沙。”
“來做什麼?”
“跟朋友一起來探險。”
喬迪文哼了一聲:“探險?小子,你還真是大膽,來到維爾特林這種地方,就不怕什麼時候發生暴動,無緣無故被人開槍打死嗎?我勸你還是跟你的朋友說說,明天一早,兩個人就坐飛船離開這裡。我可不希望看到這邊多上兩具外來人的屍體。”
“暴動?維爾特林發生過暴動嗎?”
亞力克疑惑的問。
“看你是外地來的,又這麼年輕,說了也無妨。”
喬迪文身邊的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說。
“三年前,維爾特林本來是好好的,可是到了前年,領主便重病住院了,一切都是他的秘書長屈維斯代理其職務。聽說那個女人跟領主的關係非常不一般,而自從她掌權開始,維爾特林人民的各種稅就都增加了三倍,說是帝國政府麵臨經濟危機,調高了稅。這個地方本來與外界的往來就存在交通問題,加上兩年多的高賦稅,很多人都做不成生意,紛紛想移民去彆的地方。但是屈維斯隻允許移民走最東邊的那條航線,人們都買不起高昂的飛船票,想離開也沒有辦法,於是那年餓死了很多人。在水深火熱之中,災民們終於忍受不住,於去年8月發生了暴動,想推翻屈維斯的政府。可誰想到那個女人出動了軍隊鎮壓,隻一天時間,他們就開槍打死了百餘人。”
“有這種事?那國家政府為什麼會不知道呢?”
“聽說屈維斯跟國家政府某重臣有勾結,官官相衛,災民和暴動的事情根本無法送到最高議會。況且維爾特林與費沙的交通如此不便,人民出不了省,費沙同樣不願意派人來,雙方完全聯係不上。那個女人在維爾特林作威作福,外麵的人哪裡會知道?就算知道了,情況又能傳達到最高議會嗎?屈維斯每年都向政府撥款,名義上是改航線,其實那些錢早就落入她自己的腰包,大家都說她的官邸幾乎可以跟皇宮媲美了。”
“可惡……”
亞力克緊緊攥著拳頭,他的直覺果然沒錯,那個女人有極大的問題。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像土皇帝一樣的省級官員,還跟最高議會的大臣有勾結,自己和國務尚書竟然都不知道。
“我說喬迪文,你真打算放這孩子走?”
就在亞力克感到憤怒的時候,坐在角落裡的一個大個子的男人湊到紅發老板耳邊說。
“雖然他是費沙人,可就這樣將他放走,萬一他被屈維斯的人抓到,誰都不能擔保,他會不會一不小心泄露了我們的計劃,那可就……”
“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
喬迪文阻止了那人,走到亞力克身邊,將一條黑膽石做成的手鏈套在他的左手腕上,又把另一條同樣的手鏈塞進少年的口袋。
“這是……什麼意思?”
亞力克睜大眼睛望著喬迪文。
“小子,我能看出你並不是壞人。”
喬迪文鄭重其事的說。
“可是你既然在這裡見到了我們,就不能單純的作為普通人走出這個房間。既然你也怨恨屈維斯的惡行,你和你的朋友就必須加入我們的陣營。這條手鏈是我們組織的標誌,等一下你回去的時候,我會陪著你上樓,親眼看你把另外一條手鏈交給你那位朋友。記住,我們的組織叫‘維爾特林新黨’,是要推翻屈維斯政府,建設新維爾特林的革命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