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隊的那些年裡,張海波各項訓練水平一直都不錯。
退伍後,還一直從事著體力勞動。
所以,張海波的體能依舊保持的不錯。
下午五點多,天已經灰蒙蒙了。
張海波換上了便於行動的黑衣,將刀子藏在了身上,走出了家門。
半個小時後,張海波出現在了風林縣縣城郊區。
自從許永和家發跡後,就在郊外買了一塊地,蓋起來獨棟獨院的小彆墅。
除了許永和老兩口外,還有小兒子許光亮一家三口。
身為副縣長的大兒子許明亮一家子,住在縣裡家屬院,偶爾才會回來住一下。
許永和的兩個兒子,大兒子許明亮在老許的安排下,選擇了從政。
小兒子因為從小就不好好學習,所以並沒有從政。
而是在父親和大哥照顧下,做了點生意。
當張海波來到許家的時候,天色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了。
張海波在陰暗處,幾乎和夜色混成一片。
要不是仔細瞧,壓根兒看不出那個角落裡還蹲著個大活人。
繞著許家走了好幾圈之後,張海波停下腳步,目光凝視著那堵高高的圍牆。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一個起跳,像一隻矯健的獵豹一樣,迅速而有力地扒住了許家的外牆。
緊接著,他粗壯的手臂用力一撐,整個身體就掛在了外牆上。
腿搭在外牆上後,身子就翻了過去。
許家院內,燈火通明,一片歡聲笑語。
一家人正圍坐在一起,其樂融融地吃著晚飯。
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香氣四溢。
吃著飯,許明亮突然地對父親說道:“爸,我聽說老張家的兒子回來了。”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戲謔和不屑。
許永和夾了一口菜,慢慢咀嚼著。
然後微微點頭,算是對兒子的話做出了回應。
許明亮見狀,繼續說道:“我還聽說,這小子最近經常到人武部和退伍軍人事務部去,想要尋求法律援助呢。”
“哦?”許永和抬起頭,看了兒子一眼。
“爸,要不要我找幾個人,去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我們許家可不是好惹的?”許明亮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然而,許永和卻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說道:“你彆多管閒事!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以為還是以前啊。”
“可是,爸……”許明亮還想爭辯。
“不用管他!”許永和打斷了兒子的話。
臉上掛著陰險笑容的許永和,冷冷的說道:“他就是想告,也沒地方受理。現在的法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利用的。”
“要是他還敢去上訪,那就繼續關他!看他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許永和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
許明亮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哦,我明白了,爸。”
接著,許永和一臉嚴肅的教育道:“老二,我跟你說,你不要老是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你哥是當官的,隻要你哥不下課,你一輩子都窮不了,餓不著。”
頓了頓,許永和繼續說道:“這幾年,上麵一直在掃黑除惡。萬一哪天,你要因為這個,被抓進去,會影響你哥的!”
聽著父親的教誨,許明亮雖然心裡不以為然。
但是,表麵上還是很順從的答應著。
就在這時,許明亮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了異響。
然後,抬起頭看向院子裡。
許永和看到小兒子的那副模樣,不高興的問道:“又怎麼了?”
許明亮滿臉狐疑地嘟囔著:“爸,我總感覺外麵好像有個人呢。”
許永和聞言,不耐煩地瞪了兒子一眼,沒好氣地嗬斥道:“就你事兒多!這門都沒響,哪來的人啊?”
許明亮被父親這麼一訓,心裡也犯起了嘀咕,難道真是自己的錯覺不成?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隨後,許明亮端起桌上的白酒杯,仰頭一飲而儘。
就在這時,院子裡的燈突然毫無征兆地亮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原本就有些心神不寧的許明亮瞬間坐不住了。
他“噌”地一下站起身來,快步朝屋外走去。
他一起身,其他人也放下了碗筷,看向屋外。
原來,許家院子裡安裝的是聲控燈。
張海波翻過外牆後,小心翼翼地朝著院子裡摸去。
可誰能料到,他的動作竟然觸發了聲控燈。
眼看著自己就要暴露在燈光之下,張海波心中暗叫不好。
連忙加快腳步,朝著許家屋子狂奔而去。
許明亮剛剛踏出屋子,就瞥見一個黑影如鬼魅般在院子裡一閃而過。
他心頭猛地一緊,失聲喊道:“誰!乾什麼的!”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隻覺得肚子上忽地傳來一陣涼意。
緊接著,一陣劇痛如潮水般湧上大腦,讓他幾乎無法站立。
張海波本來就是來報複的,看到有人大喊,二話不說就拿刀子捅了過去。
被捅的許明亮,這才疼的慘叫起來:“啊!”
緊跟著走出屋外的許永和,看到一個黑衣人站在兒子麵前。
然後,就聽到了兒子的慘叫聲。
許永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快步走去,並呼喊道:“明亮!怎麼了!”
張海波是第一次捅人,聽到許明亮慘叫,心中已經慌了神。
可是,當他看到許永和後,怒火一下就占據了大腦。
就是這老王八蛋,毀了父親一輩子,還害了父親的命。
他一腳踹開許明亮,拔掉匕首後就要去砍許永和。
許永和還沒反應過來呢,張海波就拿起匕首,一陣亂砍,亂捅。
根本就不給許永和任何反抗的機會。
就在這時,許永和的老伴剛好目睹了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她一個婦道人家,哪見過這種場麵。
嚇得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啊~”
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聲,一下引起了張海波的注意。
張海波聽到這聲尖叫,心中猛地一緊。
他定睛一看,原來是許永和的妻子。
這個老娘們此刻正滿臉驚恐地盯著他,嘴巴不停地尖叫著。
張海波內心湧起一陣無名火。
這老娘們真是煩死人了,叫得這麼大聲,肯定會把周圍的人都吸引過來。
他越想越心虛,為了不讓許永和的妻子繼續喊叫。
張海波一咬牙,揮舞著手中的刀,徑直朝著許永和的妻子衝了過去。
然而,就在張海波快要衝到許永和妻子麵前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
原本已經被捅了一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許明亮。
在看到父親被砍倒在地後,黑衣人又朝母親衝了過去。
許明亮還是強忍著疼痛,咬牙站起身,朝張海波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楊浩的辦公室裡,柳遠方正焦急地等待著消息。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房間裡的寧靜。
柳遠方急忙拿出手機,電話那頭傳來的是田軼飛的聲音。
“司令員,我們沒找到張海波。”田軼飛的語氣有些凝重。
“在他們家,就見到了張海波的母親。”
“他母親說他被朋友叫去喝酒了,但我們找到他母親說的那個人後,對方卻表示今天根本就沒見過張海波。”
聽到田軼飛的彙報,柳遠方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眉頭緊鎖,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喃喃自語道:“壞了!肯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