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王府。
“宋大人,你是闡封九會的人?”
影三目光如刀,仿佛要將麵前的宋名刮下一層肉來。
“不不不,不是的!這令牌是莫名其妙就出現在我房中的。我跟這令牌的關係,就隻是拿起令牌看了一眼。”
院中,被五花大綁的宋名連連開口辯解,頭都要磕破了。
“還敢狡辯?令牌我就不說了,你怎麼會跑到闡封九會的酒樓裡去的。”
影三可沒有要放過宋名的意思,立馬揪緊了繩子。
那繩子在他的力道下,直勒得宋名骨頭作響,整個臉都擰做了一團。
就在此前不久,他聽完菱公主的敘述,又去好生招待了一番管吞。
在得知京城最大的酒樓,隻是闡封九會的臨時落腳點後,他直接就帶著菱公主去端了酒樓。
酒樓的人也確實夠警惕,但奈何以他的一流巔峰實力,再加上絕頂的隱匿潛行手段,壓根就沒人發覺他的接近。
“那也不是下官想去的,隻因為暗中那人說真正入會前,還需問我等幾個問題以做考驗。大人你看下官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如何能反抗?”
宋名此刻是叫苦不迭,連忙叫冤,生怕自己說的慢了,影三再給他來點狠的。
“哦!都問你什麼了?”
影三頓時一愣,聽著宋名的交代,不禁疑惑開口。
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親自出馬能收獲不小呢,結果就抓來了這麼幾個蝦兵蟹將。
抓了就抓了,他也沒指望能從幾個小嘍嘍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不過現在看宋名的模樣,好像還有不少有用的情報。
“他們問下官的是灌鋼之法,另外還有殿下設計的連弩製造之法。”
看見自己好像說到了影三感興趣的東西,宋名是一點都不敢瞞著,立馬全數交代。
“這意思你都說了?不對!連弩之事陛下都不知曉,闡封九會的人如何知曉?莫不是你走漏了風聲?”
宋名不說不要緊,聽見他這話,影三非但沒鬆手,反而加大了力道。
“不是的,不是的!泄露軍機要務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下官打死也不可能說出去的。至於那個連弩,乃是下官獨自留作防身用的,沒料想被這些賊人看見了。不過這弩有自毀裝置,下官是一點都沒做對不起大周之事啊!”
聽著宋名在哀嚎聲中交代完一切,影三實在難以判斷他是否在撒謊,當即換了一個人繼續拷問。
“若曦姑娘!你呢?”
忽得被影三點到名,同樣被捆縛住的若曦,嬌軀頓時一顫。
她著實是被方才宋名痛哭流涕哀嚎的樣子嚇到了。
隻見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也微微顫抖起來,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安。
“小……小女子沒有加入闡封九會,小女子是拒絕了的。”
聽著若曦發顫的聲音,影三眼睛一眯,向前走了幾步,蹲下身子看著若曦。
“哦?拒絕了?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拒絕?莫要以為可以隨便敷衍我。”
隻是當他問起原因時,卻是看見麵前的若曦整個氣質都似一變,帶著堅定語氣緩緩開口。
“小女子絕不可能做出對涼王殿下不利的事情。那闡封九會竟卻要讓小女子以其會眾的身份,去設法留在涼王殿下身邊,小女子自是不會答應。”
“嗯?”
對於若曦的解釋,影三是聽得滿頭問號。
這理由他怎麼聽怎麼覺得站不住腳?
若曦不過教坊司花魁,連江離麵都沒有見過,何時對江離這般忠誠了?
不過,若曦的後半句話還是讓他滿腹的疑慮。
留在江離身邊?這是什麼意思?
他怎麼有種感覺,闡封九會的這一係列舉動,似乎都是衝著江離去的。
“影三大人,暗中保護殿下的風影衛,在益王府突然失去了聯係,殿下恐有危險!”
影三正焦頭爛額之際,風影衛突然闖入,隻一句話,整個院子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殿下他有危險?可知王妃現在何處?你等速速帶上東西去益王府。”
聽見風影衛稟報,影三哪還有心思想其他,直接拋下正審問的若曦,帶著風影衛出了王府。
“王妃她已經跟著陛下去了益王府,陛下身邊有冷鳶及平陽侯兩名半步出世境強者,希望屆時殿下不會出事。”
聽見手下風影衛的稟報,影三的奔行速度更快了,直接就把一眾風影衛都甩在了後頭。
而彼時的益王府。
“襄王,本王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說實在的,本王也早就看柳吟不順眼了,有機會一定乾她。”
見襄王好似要動手,江離連忙就改口說道。
“哦?有多不順眼?”
襄王聽見江離突然變卦,儘管他知道這是江離拖延時間的手段,卻還是忍不住好奇想聽聽看。
“朕也想知道,朕有多不順眼?”
麵對襄王提問,江離都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呢,院外便傳來了柳吟的聲音。
“皇姐!還有……如煙!”
聽見柳吟的聲音,江離心裡一咯噔,立馬轉頭看去。
隻是,當他看到柳如煙的那一刻,瞳孔猛地一震,哪裡還能開心起來?
此刻跟著柳吟進來的柳如煙,衣裙破損不堪,狀態更是虛弱至極。
“如煙,你沒事吧?”
江離直接鬆開了懷中的子妗,轉而抱住了柳如煙。
“去你個死江離!妾身為你急碎了心,你在這兒有美人在懷。現在大敵當前,妾身還沒這般脆弱,你可彆妨礙我。”
看著江離無事,感受著這熟悉的懷抱,柳如煙心弦頓時一鬆。
隻是一讓她想起方才江離緊緊摟著子妗的一幕,還是立馬掙脫了開來。
江離則是有些無語了,此番情形下,柳如煙這種醋也吃?
隻是柳如煙掙脫之際,還是俯身在他耳邊悄悄低語了一句。
待得江離完全反應過來時,雙眸頓時大亮。
要說此前他隻有九成九的勝算,那麼現在他敢說有十成的把握了。
“襄王!你是不是該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柳吟秀眉微蹙,眼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時她也沒有閒心再去理會江離如何了,目光直直地盯著院中站著的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