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演播廳。
迎國慶晚會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沈硯知是受邀嘉賓,座位還在校長旁邊。
他入場時晚會已經進行到一半。
聞溪是主持。
聞溪與男同伴,俊男靚女,才子佳人,看上去十分登對。
他們一會出來,一會出來,男同伴每次都牽著聞溪的手進場、退場。
晚會節目精彩紛呈,但沈硯知沒心思看節目,光看主持人了。
他克製地坐在位置上,腎上腺素不斷飆升,沒有止境。
聞溪化了妝,穿著華美的禮服,熱情、自信,像脫韁的野馬,天大地大肆意狂奔。
沈硯知是興奮的。
亦是憤怒的。
特彆是男同伴的手牽著她時,他恨不得剁了那隻手。
晚會結束,散場。
聞溪和男同伴一起出來。
聞溪手裡拎著一個行李包,男同伴主動伸手幫她拎,“這麼沉,我幫你拎到宿舍吧。”
不遠處,大樓的轉角,路燈光被樓體擋住了大半的燈光,兩條修長而又筆直的西裝腿暴露在光下,身子則在暗處。
聞溪馬上將行李包拿了回來,婉拒,“謝謝啊,不用,我男朋友在那邊等我。”
“真的假的?”男生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聞溪是出了名的高冷,大一軍訓時憑一張素顏照出圈,獲得優先擇偶權,從此多少男生追她,她統統拒絕。
拒絕的理由都一樣,她不在大學裡談戀愛。
“當然真的,我走了,再見。”
在男生錯愕的眼神下,聞溪小跑起來。
跑到樓後的轉角處,撲進了一個西裝男的懷裡。
那個男人很高,背很直,抱起聞溪的時候非常果斷和有力量。
她不在大學裡談戀愛。
她在大學外談戀愛。
西裝男拎過聞溪的包,隨意地掂了掂,“這麼輕,空包嗎?”
聞溪忍不住笑,“小心眼。”
沈硯知單手拎包,單手按著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貼,“再拎個你都綽綽有餘,要不要試試?”
聞溪笑著打他,撲在他胸口撒嬌,“我們走吧……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沈硯知牽住她的手,領著她往停車的地方走,“答應你要來,我說到做到。”
大半個月沒見了,聞溪比想象中更加激動。
電石火花般的感情,想掩飾都很難,剛才在台上,聞溪比每一次彩排都要緊張,倒不是因為台下的觀眾,而是因為他。
她挽著他的胳膊,眼睛不看前麵,就扭頭看他。
柔和光潔的鵝蛋臉,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溫柔和笑意,都是對他的思念。
那是一種純粹的愛意。
沈硯知接收到了,他頓時覺得在機場時自己生的那頓悶氣實在太幼稚,一點都不爺們兒。
他低頭想吻她。
“這是學校,好好走路。”聞溪推開他的臉。
順便用手摸了摸他的上嘴唇和下巴。
薄薄一層胡茬,不算很糙。
沈硯知帶著笑意,加快步伐。
到了停車處,沈硯知直接拉開後座車門,把行李包丟進去的同時也將聞溪壓在車身上。
聞溪低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龐大的身影將她籠罩、吞沒。
這裡恰好沒有路燈,隔著不寬的綠化帶就是一條道通,散場的學生都走這裡。
熙熙攘攘,都是聲音。
聞溪拍他胸口,想說話卻說不了,嗓子裡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怕被人發現。
危險、刺激、墮落,卻又瘋狂的迷人。
沈硯知克製了一晚上。
這會兒,克製不住。
聞溪逃著躲著坐進後座,這是沈硯知設下的陷阱,但是她唯一可以躲避的地方。
沈硯知單腿跪進去,彎著腰,用力地吻她。
她越往裡挪,他越得逞,脫下西裝外套,扣鬆皮帶,順勢鑽了進來。
車門一關,將裡外隔成兩個世界。
外麵是喧鬨的散場人群,還在回味晚會的精彩,說著,笑著,鬨著。
裡麵是相思入骨的男女,彼此交融,互相慰藉。
聞溪臉上有妝,沈硯知吃光了她嘴唇上的口紅,甜津津的,帶著一股果香。
沈硯知太亢奮,用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聞溪整個人一彈,咬他的嘴唇回擊。
“嘶……這麼狠……”
聞溪停下,膝蓋分開跪坐在他兩腿邊,雙手撐著他身後的靠墊,不動了。
沈硯知揉她痛處,“疼?”
“你讓我打,你疼不疼?”
“你打你打你打,打死我……”沈硯知扶著她的腰往下壓,眼神渴求,哪哪都渴求。
聞溪慢慢的,聲音也輕輕的,“我站了一天,累了,沒力氣。”
“我的小姑奶奶,彆啊,十萬火急,”沈硯知咬她耳朵,“這裡不方便,回家我來動……”
低沉、飽滿、性感的聲音,這時候,也很感性。
外麵的人群徹底散去,周圍安靜下來。
車裡也安靜下來。
隻剩下兩人的粗喘。
熱汗直流。
卻一動都不想動。
“沈硯知。”
“嗯?”
“夫人給你安排相親了嗎?”
“沒有。”
“如果有,你告訴我,彆瞞著我,我好做好準備。”
沈硯知用手指梳她的頭發,她的頭發上抹了發膠,梳不動,“你做什麼準備?”
聞溪把手腕上的皮筋給他,讓他紮頭發。
“需要你做什麼準備?”沈硯知追問,心裡莫名不安。
聞溪推推他的手,示意他趕快紮,嘴上敷衍一句,“心理準備。”
沈硯知一笑,仔細地抓起她黏在脖子裡的頭發,動作笨拙卻十分耐心地給她紮了一個馬尾。
是歪的。
他打趣她,“哦,你是想怎麼把我套住,千方百計不讓我去相親,對吧?”
聞溪順勢回答,“是啊是啊。”
“你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