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學的時候,魏雲舟感受到魏逸柏和魏逸陽不善的目光,但他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朝他們憨厚的笑了笑。
魏逸陽和魏逸柏他們覺得魏雲舟這是在挑釁他們,笑的這麼得意。
他們懶得給魏雲舟一個眼神。
嗬嗬,不就會背《論語》的十篇文章麼,有什麼了不起,他們也會背。
被孟先生抽問,他們也能對答如流,有什麼好得意囂張的。
果然是商戶之子,會背點書就得意起來,真是上不了台麵。
魏逸陽他們嘲笑魏雲舟,最喜歡拿他是商戶之子來取笑他。當然,他們也隻敢在心裡或者在私底下嘲諷,不敢明麵上說出來。因為他們清楚,他們要是說魏雲舟是商戶之子,一定會被魏國公懲罰。
他們心裡也清楚魏雲舟並不是商戶之子,隻是因為他的姨娘是商戶之女。但,除了這一點,他們也沒有地方能看不起魏雲舟。
他們也隻有在這方麵找優越感了。
李泉走在魏雲舟的身邊,小聲地說道:“表弟,他們好像很生氣。”
一旁的元寶忿忿不平地說道:“他們就是嫉妒少爺會背書。”
“泉表哥,不用搭理他們,他們就這麼小心眼。”魏逸陽他們一直不把他放在眼裡,如今看到他這麼會背書,心裡當然會妒忌,尤其是魏逸陽。
魏逸陽是他們這群兄弟中最小心眼的。他不能接受彆人讀書比他厲害,稍微比他厲害,他就嫉恨,魏逸鬆和魏逸柏就是現成的例子。
好在他現在隻學了《論語》十篇文章,魏逸陽絕不會承認自己嫉妒,也不願意把他視為對手,不然他就承認自己不如他這個隻知道吃的傻子。
“表弟,你的這些哥哥都不是什麼好人。”這才來魏國公府沒多久,李泉差不多知道魏國公府的這些少爺是什麼樣的人。“一直聽說高門大戶裡的兄弟姐妹互相算計,現在看來是真的。”他的兄弟姐妹也很多,但他們絕不會像魏國公府這些少爺們這樣互相猜忌、互相算計、互相陷害。
“沒辦法,權貴世家裡的齷齪就是多。”像李家這般和諧的人家在鹹京城裡很少。“魏國公府就這麼點大,為了權益,兄弟姐妹們自然要爭。”
“他們爭什麼爭世子之位麼,魏國公府不是有世子麼。”魏國公府隻有一個世子,如今世子還活的好好的,表弟的這些哥哥們爭什麼的。“他們還是要爭奪家產麼,可是魏國公府不是沒錢麼。”魏國公府不就是因為沒錢,所以才納姑姑為妾的。
“誰知道他們要爭什麼,反正我不跟他們爭。”但是他們要跟他鬥,那他還是不怕的。
“表弟,他們沒有欺負你吧?”李泉神色嚴肅道,“如果他們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花錢請一些人揍他們。”
“如果他們真的欺負了我,我自己會報仇,我可不怕他們。”魏雲舟舉起他的小胖手,表情凶狠地說道。
李泉被魏雲舟這副小模樣可愛到了,忍著笑說:“到時候我幫你。”表弟真的好像白白胖胖的饅頭啊。
“泉表哥,如果他們欺負了你,你一定要告訴我,可千萬不要瞞著。”他的那些哥哥不會明目張膽地欺負他,但會欺辱他身邊的人,李泉又是他的表哥,欺辱他最為合適,還能順便給他難堪。
“放心,我絕不會瞞著你。”
“那就好。”
表兄弟倆回到翠竹園,李姨娘忙關心地詢問他們,讀書讀的怎麼樣,有沒有被欺負。
李泉繪聲繪色地跟李姨娘說了說魏雲舟背書的情況,以及魏逸陽他們幾個不善的眼神。
李姨娘聽後,為兒子感到驕傲,伸手捧起兒子的小胖臉,狠狠地親了幾口。
“不愧是我的心肝兒。”
“姑姑,我看表弟那些哥哥很嫉妒表弟,我們得提防些。”
李姨娘眼底一片冷意,勾起嘴角冷笑道:“他們要是敢欺負舟哥兒和你,老娘絕不會放過他們。”
魏雲舟和李泉在李姨娘的身上感覺到了殺氣,兩人嚇的吞了吞口水。
李姨娘這才想起來有件事情還沒有說,忙說道:“哦對了,魏逸寧要等的那個楚文宣有消息了。”
一聽有楚文宣的消息,魏雲舟急切地問道:“這個楚文宣在哪裡?來鹹京城了嗎?”
“正在來鹹京城的途中,過幾日才能抵達鹹京城。”李姨娘看向魏雲舟,溫聲道,“心肝兒,你要是想見他,我就派人帶你去見他。”
魏雲舟擺擺手說:“我暫時不見他。”魏逸寧現在盯著楚文宣,他要是去見楚文宣,魏逸寧說不定懷疑他跟他一樣是重生的,故意接近楚文宣。
“楚文宣受過我們李家的恩惠,你要是想見他,他會見你的。”楚文宣出身貧寒,差點因為沒錢沒法繼續讀書,是李家資助了他,讓他能繼續讀書,也讓他有錢參加科舉考試。
李家有錢,時常救助讀書貧苦的書生,讓他們能繼續讀書。為他們提供路費,讓他們上路趕考。
“我一個小孩子見他做什麼。再說,他上京趕考,還是不要去打擾他比較好。”魏雲舟心驚,他是真的不知道李家居然資助了一個考中四元的能人。
李家真是廣發善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