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長安還有這號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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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怕是要氣得跳腳了吧?

三人暗自揣測,世家搞不好會直接帶兵砸皇城。

呃……

若世家真敢攻皇城,倒也不錯,陛下就不用頭疼了,直接派將領平亂就是。

可預料的是,世家定會拚死反撲,不死不休!

前朝覆滅才多久啊?

“你們覺得這主意如何?”

長孫無忌扭頭看向房玄齡和杜如晦。

兩人腳步一滯。

不約而同地苦笑搖頭。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這招……實在有點冒險了。”

“但若不用這法子,真沒啥好路子可走。”

“陛下這三條妙計,怕是從登基那天就盤算好了吧。”

“咱們急得焦頭爛額,陛下心裡隻怕更急。”

杜如晦長歎一聲。

房玄齡遠遠眺望甘露殿,沉默不語。

“誰說不是呢。”

“攤丁入畝、報點核查、重開科舉。”

“陛下比咱們急多了,外人都誇咱們才智過人,房謀杜斷。”

“其實陛下才是真智者啊。”

“走吧,先著手辦第一件事——報點。”

“這事好推開,順便把攤丁入畝的風聲放出去。”

“給百姓透透口風,看看他們啥反應。”

“至於科舉,急不得!”

房玄齡幽幽開口。

長孫無忌和杜如晦齊齊點頭。

確實,從這兩步入手,或許能撕開點口子。

長安城熱鬨非凡。

以工代賑的政令一下,整個城裡的百姓像瘋了似的搶著報名。

眼下正是農閒,百姓們本就閒得發慌。

能趁這時候賺點銀子,誰會不願意?

更彆說乾的還是修路、疏河這些利己的好活兒。

修好長安的路,自己走著都順暢。

疏通河道,莊稼灌溉也不愁了。

百姓們乾勁十足。

一時間,長安城內熱火朝天。

李安宰站在酒肆頂樓。

他俯瞰著下麵百姓爭相報名的景象,臉色陰沉得發黑。

自己費儘心思抬高糧價,想借機給朝廷個教訓。

誰知竟被一招就破了局。

更氣人的是,世家本該賺的修繕銀子全跑百姓兜裡去了。

該死!

這個!

以前咋沒看出他腦子這麼好使?

“李兄,你瞧這……唉……”

“以工代賑,李二這招太狠了。”

“不聲不響就破了咱們精心布置的棋局。”

“之前真是小看了他啊。”

崔老爺子捧著茶杯,臉色也難看得很。

他們原以為這次世家勝券在握。

除了下罪己詔,根本沒招可解。

誰料三天之內,他不僅找到法子,還乾得這麼漂亮。

這主意,他們聽了都得說聲妙!

實在是妙不可言。

“哼!”

“李二,這梁子沒完!”

“對了,鹽山的事怎麼樣了?”

李安宰突然想起這茬,開口問道。

“已經動手了。”

崔老爺子露出一抹自信的笑:“這次我派了崔氏暗影衛,那小子活不成。”

“暗影衛?”

李安宰聞言一愣。

沒想到殺個普通少年,竟動用了暗影衛。

那可是崔家的殺手鐧啊!

“就是要萬無一失。”

“嗬嗬……”

崔老爺子笑得意味深長。

“好一個萬無一失。”

“本以為派幾個普通殺手就夠了。”

“沒想到你們竟出動暗影衛。”

“也好,殺了圖個心安。”

李安宰吐出一口氣。

心裡頓時徹底放鬆。

暗影衛!

除了進皇宮有點難度,去彆處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用他們殺個鄉野小子,跟碾死隻螞蟻似的。

毫無懸念。

“拿下鹽山,有了這筆巨財,咱們就能專心對付。”

“這家夥有點不識抬舉,得好好教訓他一頓!”

李安宰低聲自語。

崔老爺子笑嗬嗬點頭。

“李兄,彆太把李世民當回事。”

“收拾他,易如反掌。”

“這次不過是個意外罷了。”

“對了,李承乾已答應跟咱們聯手。”

“哈哈……李世民打死也想不到,自己兒子投靠了咱們。”

李安宰望向街上來往的百姓。

嘴角微微上揚。

他心情大好。

“投靠咱們,才是李承乾的明智之舉。”

“有咱們撐腰,大不了再搞一次玄武門之變。”

“李承乾這傀儡,比他爹好用多了。”

“哈哈哈……”

李君悠然坐在馬車裡。

心情輕鬆自在。

春香在旁彙報著這幾日鹽場的生意。

“照你這麼說,鹽場產量有點跟不上了?”

“繼續招人,擴大生產。”

“嘿嘿……長安市場這麼大,怎麼也得填滿它。”

李君笑得輕鬆。

鹽場已步入正軌。

如今每日能產四千斤精鹽。

可長安的鹽肆太多,還是供不應求。

不過眼下提升產量已到瓶頸。

畢竟這是大唐,沒現代設備撐著。

想再增產,得靠更複雜的組織和培訓。

管理壓力也隨之暴增。

李君雖把鹽場交給春香打理,但時常也會去看看。

他清楚鹽場如今的管理負擔有多重。

春香有點壓不住了。

“少爺,再加產量……我管起來就更吃力了。”

“我……我有點扛不住。”

春香坦白說道,沒半點隱瞞。

她知道這種事藏著掖著沒用。

絕不能因自己誤了少爺的大事。

李君點頭表示理解。

“沒事,這次去長安,順便給你找個幫手。”

他倚著車廂,笑得淡然。

“那敢情好!”

“可少爺,長安人那麼多,咋找啊?”

“還去市集買人?那種人怕是管不了鹽場。”

“少爺,要不咱們去挖人吧!”

“那些鋪子裡的老掌櫃,來了準能幫上大忙!”

春香眼裡閃著狡黠的光。

挖人這主意,她可是現想出來的。

李君瞥她一眼,有些意外。

沒想到這丫頭如今腦子這麼靈光。

不錯,進步不小啊。

李君笑了。

“不用挖,我心裡已有人選。”

“隻是不知那人現在在乾啥,得打聽打聽。”

“誰呀,少爺?”

春香一骨碌爬到李君身邊,探出頭來。

“一個姓馬的小子!哈哈……”

“坐穩了。”

“快到長安,本少爺還有事要辦。”

李君笑著猛甩韁繩。

馬車頓時加速向前奔去。

這次去長安,他要找煉鐵的爐子,還要弄一批硝石。

鹽場步入正軌,利潤滾滾而來。

該建鐵廠了。

尤其是火藥!

也得抽出手來研究。

腦子裡的知識,得趕緊變成實物才行。

鐵廠和火藥,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這條路偏僻,路上還沒見人影。

這是通往莊子的小道,還沒上官道。

兩旁樹林茂密得像堵牆。

如今已是六月中旬,初夏時節。

天氣悶熱,空氣有些燥。

不過路上沒人,李君趕車速度飛快。

嗖——

就在這時,一聲破空驟響。

李君眼眸一緊,猛拽春香胳膊,兩人迅速趴下。

噗——

一支箭矢擦著他們剛才的位置射過。

箭尾狠狠紮在車廂上,留了個小洞。

“啊,少爺!”

春香嚇得驚叫。

“進車裡!”

李君攬住春香肩膀,兩人滾進車廂。

透過窗縫,他清楚看到兩側林中十個黑衣人逼近。

靠!

刺客!

李君腦子裡蹦出這兩個字。

沒想到電影裡的橋段,竟真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招誰惹誰了?

世家!

鹽山!

李君瞬間鎖定緣由。

除了這個,實在沒彆的解釋。

他眼角微微眯起。

“你待在這兒。”

“彆出馬車!”

李君沉聲吩咐。

“少爺……那你呢?”

春香慌得聲音發顫。

李君冷冷一笑。

“我?”

“我去把這幾個狗東西的腦袋擰下來!”

他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繼承了霸王之勇,憋了這麼久沒用過。

今天總算逮著機會。

正好拿這幫家夥練練手。

不過十個人而已。

楚霸王可是萬人敵!

史書上真刀真槍的萬人敵!

李君一把掀開車簾,身形如風般衝了出去。

春香縮在車內,嚇得瑟瑟發抖。

她隻是個小丫頭,哪見過這種陣仗。

腦子裡一片空白,整個人徹底懵了。

等她回過神來,李君早已消失在車外。

“少爺……少爺……少爺……”

春香驚恐地喊著,心跳如擂鼓。

她真想跟著衝出去幫忙。

可她也明白,自己出去隻會拖少爺後腿。

但少爺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何曾練過武功?

對麵那麼多人,少爺哪可能是對手啊!

要死就一起死吧!

管不了那麼多了!

春香不知哪來的膽量。

“啊——”

她大喊一聲,掀開簾子,猛地跳了出去。

這時,馬車已經停穩。

可當春香不管不顧跳下車,定睛一看眼前景象,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

這是……什麼情況?

十個黑衣人,全都倒在地上。

有的血流滿地,有的僵硬不動,有的還抱著身子蜷縮掙紮。

李君腳踩一個人的胸膛,像在逼問什麼。

一襲青衫,乾淨得沒沾半點血跡。

呼吸平穩,連一絲紊亂都沒有。

春香呆呆地看著李君。

少爺……啥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小小的腦袋裡塞滿了大大的疑惑。

這才多久啊?

春香腦子一片迷霧。

也就十幾個呼吸的工夫吧。

從少爺衝出去,到她跳下車,就這麼點時間。

可少爺……已經搞定了?

這也太快了吧!

春香癱在地上,愣愣地盯著李君的方向。

嘶……呼……

她用力調整呼吸,扶著馬車站起身。

可腿還是軟得走不動路。

她隻能靠著車廂,遠遠望著李君。

反正少爺沒事,她過去不過去都一樣。

能遠遠看著,已經很好了。

春香靜靜等著。

另一邊,李君腳踩著黑衣人的胸口。

他低頭俯視,雙目冷如寒冰。

“還不說?”

“那就去死吧。”

李君本想問出這群人的來路。

可沒想到他們的嘴這麼硬。

他也懶得再廢話。

腳下猛一發力。

“呃……”

那黑衣人雙眼瞪大,血絲從嘴角湧出。

他沒噴血,但氣息已斷。

足見李君對力道的掌控有多精準。

他左右掃了一眼。

沒死的,他上前補上一腳。

然後拍了拍袍子,淡然轉身離開。

這群人的來曆,他大致猜到了。

世家!

能乾這種事的,隻有世家。

隻是世家有五姓七望,七大勢力。

不知這批人是哪家派來的。

“少爺……少爺……”

見李君走近,春香急忙迎了上去。

“少爺,你沒事吧?”

她圍著李君轉了好幾圈。

見他身上連褶子都沒一個,才長舒一口氣。

“少爺,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少爺,這些人是誰啊?咱們要不要報官?”

“少爺……”

春香一連串問題拋出。

李君卻一把將她抱上馬車。

“坐好,咱們走。”

“本少爺一直這麼猛,你以前不知道罷了。”

李君沒多解釋。

他驅車前行,迎著熱風。

腦海中回味著剛才的感覺。

太爽了!

原來打架這麼過癮。

剛跟那群人交手時,他還以為對方多厲害。

結果……弱得不行。

幾乎一拳一個,直接乾廢。

那一刻,全身的力量像被喚醒。

經脈仿佛在狂熱跳動。

痛快!

酣暢淋漓!

李君甚至覺得有點意猶未儘。

馬車離開後,約莫半柱香時間。

一群黑衣人悄然出現在附近。

“怎麼回事?”

“甲隊出去快半柱香了,為啥沒消息?”

“殺個手無寸鐵的鄉野小子,要這麼久?”

一人低聲嘀咕,嗓音沙啞如碎玻璃劃地。

“難道失手了?”

旁邊有人試探問道。

“失手?不可能!走,去瞧瞧!”

“這幫家夥在搞什麼鬼?”

“太久沒動手,連規矩都忘了?”

“該死!”

領頭人辨了辨方向。

他無聲躍上樹乾,朝前飛速掠去。

黑影們緊隨其後。

“頭,前麵!”

突然,有人低喝一聲,發現目標。

嗖嗖嗖——

幾聲破風後,眾人落地。

領頭人盯著眼前景象。

眼眸深邃,瞳孔猛縮。

十個人,一個活口都沒留。

他蹲下,摸了摸最近的屍體。

“胸骨碎了!”

他換了個屍體檢查。

“喉骨斷了!”

“這是……腹部被震碎!”

“這個……喉嚨也碎了。”

“該死,全是一擊斃命!”

“他們身上連第二個傷口都沒有!”

領頭影衛滿臉駭然。

他摸著傷口,難以置信。

影衛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

進宮刺殺皇帝都有幾分勝算。

可今天殺個鄉野少年,竟全軍覆沒。

還被人一招秒殺!

這怎麼可能?

他接受不了。

“頭,看痕跡……”

“他們似乎毫無還手之力,就被碾壓了。”

領頭影衛目光幽冷,沉聲道:“情報錯了,撤!”

“該死,這到底怎麼回事!”

“回去我得問問家主。”

“任何人不得再擅動那少年!”

片刻後,現場連屍體都不剩。

隻餘幾攤血跡,訴說剛才的慘烈。

長安城。

李君趕著馬車悠然入城。

按老規矩,他直奔客棧落腳。

然後讓小二通知程處默,讓他過來。

找人還得靠這些地頭蛇。

程處默是混世魔王程家的小公爺。

對長安熟得不能再熟。

認識的狐朋狗友也多。

讓他幫忙找人,最合適不過。

不知馬周現在……在誰家喂馬呢。

馬周的管理才華,李君很放心。

讓大唐未來的宰相管個鹽場。

不是小菜一碟嗎?

這種人才,不趕緊拉攏過來,還等啥?

嘿嘿……

程處默很快就來了。

李君讓小二去程氏鋪子通知掌櫃。

掌櫃找到程處默。

他正閒得在家發慌。

聽說李君到了長安,立馬風風火火趕來。

“李兄,哎呀……”

“最近忙啥呢,好久沒來長安了!”

“處默都想死你了!”

一進門,程處默就興奮地嚷嚷。

李君笑了笑,請他坐下。

“在莊子上閒得慌,就來長安逛逛。”

“順便看看精鹽生意最近咋樣。”

李君淡然說道。

春香趕忙給程處默斟滿茶。

“精鹽生意還用看?”

“李兄,太不夠了!”

“給程氏鋪子的精鹽才一千多斤,哪夠啊?”

“這精鹽在長安都成硬通貨了。”

“一上架就被人搶光。”

“尤其那些地主富商,跟不要錢似的掃貨。”

“聽說洛陽和周邊城池的地主也派人來搶。”

“實在是太少了!”

“李兄,能不能多產點?”

程處默一上來就訴苦。

精鹽在長安已徹底火了。

誰都知道它的好。

百姓盯著上架時間。

酒樓菜肆需求旺盛。

地主老財家裡也少不了。

每天四千斤看似不少。

其實遠遠不夠長安消耗。

更彆說城裡那麼多鹽肆。

程氏、官營、私營鋪子。

太多了。

四千斤根本不夠分。

“嗬嗬……”

“我這次來,就是為提升產量。”

“精鹽工藝複雜,不是想加就加的。”

“再說,增產還得保證品質。”

李君笑嗬嗬說道。

“對對,李兄說得對!”

“這增產的事……”

“李兄,有啥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儘管說!”

程處默眼睛放光,盯著李君。

一聽說要增產,他立馬來了勁。

李君笑了笑。

“我缺人。”

“我不常住長安,不如你熟。”

“所以想托你幫我找個人。”

“叫啥名?”

程處默急切問道。

“馬周,字賓王!”

李君緩緩說道。

“馬周?馬賓王?”

程處默皺眉沉思。

這名字他沒聽過。

長安還有這號人?

程處默原以為李君要找的人必定名震一方,可這名字如此陌生,讓他腦子一時轉不過彎。

“彆多想了,這名字估計沒幾個人聽過。”

“他現在大概是個馬夫,你去查查吧,我也不清楚他在哪家乾活。”

李君淡淡提醒,給程處默點了條明路。

馬夫?

程處默愣住了。

找個馬夫乾啥?

他不解地盯著李君:“那個……咳咳……李兄,你缺哪方麵的人才,我這兒都有,何必找個馬夫幫忙?”

一個馬夫能提升啥產量啊?

程處默滿頭霧水。

“你把他找來就行。”

“我自有打算。”

“他……我很需要!”

李君笑眯眯地說道。

“行!”

程處默見李君態度堅決,也不多問,當即傳令下去,全城搜尋。

“來,李兄,讓他們去找,咱們喝一口?”

程處默喊來小二,點了一桌好菜。

李君自然樂意奉陪。

不一會兒,菜肴上齊。

“呼……李兄,還有啥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我程處默……赴湯蹈火,絕不推辭!”

程處默抱起酒壇,給兩人滿上。

“哈哈,哪有那麼多事,你說得太誇張了。”

“不過程兄,我有點好奇,為啥你一直在弄商鋪,沒跟你爹混廟堂啊?”

李君隨口問道。

程處默可是根正苗紅的官二代。

他爹還是開國國公,名頭響得很。

曆史上都赫赫有名。

在大唐,商人地位雖沒明朝那麼低,可也算不上啥高雅行當。

有這背景,不去當個將軍啥的。

在家擺弄鹽鋪,李君有點想不通。

程處默聽了這話,神色微微一僵。

下一刻,他苦笑一聲,擼起袖子,把碗裡的酒一飲而儘。

“啊……”

“痛快!”

他放下酒碗,看向李君,歎道:“李兄,你這話……我咋不想去呢?”

“我哪能不想像我爹那樣建功立業!”

“其實,我現在也有官職。”

“右武衛的一個小校尉罷了。”

“可輪不到我上啊。”

“我爹、秦瓊叔叔、尉遲叔叔,他們年紀都不老。”

“小仗他們一出手就平了。”

“除了他們,還有一堆跟著陛下打出來的年輕將領,人才多得擠不下。”

“像我,還有秦懷道、尉遲寶林他們,不都一樣,排不上號啊。”

“沒大仗,就彆指望軍功。”

“沒軍功,想在軍中往上爬,太難了。”

“唉……”

程處默搖頭,重重歎了口氣。

他也鬱悶啊。

可大唐人才濟濟,輪不到他出頭。

李君看著他這模樣,心裡明白了。

原來如此。

也是,眼下沒啥大戰,整天在軍裡就是操練。

可那些操練是普通士兵的事。

程處默好歹是個校尉,用不著親自下場。

軍隊有專門的教頭管訓練,也輪不到他插手。

自然就閒得慌。

“啥時候能有仗打啊。”

“李兄,來,喝酒!”

程處默又舉起酒碗。

“打仗可不是啥好事。”

“也就你們這些武人盼著仗打,百姓誰想啊。”

李君笑著說道。

程處默點頭:“是啊,百姓哪盼著打仗。”

“不過處默,我看這仗,怕是快來了吧。”

李君故意試探,想套點話。

他對大唐軍隊了解不多。

也不知道現在軍情如何。

“突厥那邊,沒啥動靜?”

“當今皇帝想滅突厥,估計都想瘋了吧。”

李君眯眼看向程處默。

三年前,頡利可汗打到長安城外。

那是李世民的恥辱,也是大唐的恥辱。

李世民心裡一直憋著這口氣呢。

“突厥……”

程處默點頭:“可不是嘛,彆說陛下,全軍上下都想把突厥生吞了。”

“但不知道得等到啥時候才有戲。”

“我爹和幾位叔伯估摸著,五年內沒機會。”

“前幾年大唐天災人禍,耗得太狠。”

“今年剛喘口氣,國庫還沒填滿呢。”

“得等著。”

“還得幾年吧。”

“唉……”

程處默搖搖頭,又給自己滿上一碗酒。

李君眯了眯眼。

“可我覺得,用不了五年,今年就夠了!”

程處默手裡的酒壇猛地一顫。

他手背青筋凸起。

片刻後,他小心地把酒壇放下。

扭頭看向李君。

“李兄,你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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